「風烈陽那些妖兵，就是這麼做的，是我告訴他的方法。」

「既然背叛了你，那就背叛到底，讓他們去殺你，我想你殺他們的時候，一定很痛苦啊。」

「你痛苦，我就開心啦！」

霓裳每說一句，止兮的臉色就白一分，她的全都便攥得更緊。

「喲喲喲，生氣啊？生氣就對了，可是呢，你不能殺我啊。」

霓裳捂著嘴巴笑著，笑得諷刺，笑得得意。

「今天真是我最開心的一天了，沒想到，不過是一個蠢女人的身體，你竟然也這麼在意。」

「換做我，我才不忍呢。你啊，一點都不果斷，優柔寡斷的，還想跟我斗？」

「怎麼死都不知道！」

止兮眯起雙眼，抬起手，抓向了霓裳。

「你別太得意，我遲早會拿回望舒的身體的！」

「那你倒是拿啊，這身體我用了那麼久，我早就適應了，如果我不願意離開，你強行分離，我能毀了這身體。」

止兮怒瞪著霓裳，抓著她的手，更用力了幾分。

「你不信嗎？不信你試試。」

霓裳仰著頭，毫無畏懼的盯著止兮。

止兮默然不語，那種把柄在別人手上噁心感覺又回來了，她真的很怒很怒。

「你不試試嗎？你不試試，我試給你看。」

霓裳說完，臉上露出了一絲狠厲之色。

下一瞬，她抬起手，拿著一把匕首朝著自己的心房的地方抵了過去。

「想看看被戳進去的樣子嗎？」

止兮眯起了雙眼，震驚的看著霓裳。

「你瘋了？這身體沒了你也不會好過！」

「大不了就是回到從前啊，我的真身早就沒了，我以魂魄的形式沉睡了那麼多年，我醒來的時候也是魂魄啊，有什麼關係？」

霓裳笑了起來，笑得很歡。

「所以這個身體，大不了我不要就是了。」

「若是你沒有了這身體，我會打散了你的魂魄，讓你魂飛魄散，永遠消失！」止兮咬著牙看著霓裳。

「好啊，那就讓望舒陪著一同魂飛魄散好了。」

霓裳完全不受威脅。

「你見過望舒，你知道她手裡有一枚聚魂珠吧？」

止兮沒說話，算是默認了，望舒確實和她說過，她有聚魂珠，保證魂魄不散。

「那是我給她的，給她的時候在珠子上留下了印記，我隨時能毀了它。」

「一旦聚魂珠爆開，它會連帶望舒的魂魄一切毀滅。」

「到時候這個世間，就再也沒有望舒，沒有輪迴，沒有魂魄，沒有以後。」

「屆時，你的手上，可又多了一條人命呢！」

霓裳不斷的笑著，笑聲猶如魔音一樣縈繞在止兮的耳邊。

「不過沒關係啊，反正你害死了那麼多人，也不差這一個了。」

「只是不知到時候禹白要殺你的時候，蒼凌是幫他呢，還是幫你呢？」

「畢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是深厚得很。」

止兮緊緊的攥著霓裳的手腕，她氣得心都在顫抖。

她恨不得現在就撕碎了霓裳，這個無恥小人！

然而，就在此時，霓裳手中的匕首一送，直接戳進了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