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們初次相遇的水晶洞穴，蒼凌再也沒有見過她這麼冰冷無情的樣子。

他不知如何挽回，也不知如何辯駁，一時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不走。」

「你不走我就送你一程！」

止兮說完，一抬手，手中凝結了無數魔力，毫不留情的朝著蒼凌打了過去。

她氣，她很氣，這麼多的記憶，那麼多的過去，全都積壓在她心裡。

她氣得不行。

她出手毫不留情，每一招每一式都近乎用了全力。

蒼凌擰著眉頭，一招接著一招的擋下來。

他的面色很是難看，止兮招數里用了多狠的勁，他知道。

「蒼凌，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止兮說完，手中最後凝結起了一道法力，正要將蒼凌打出去。

蒼凌的心猛地一痛，瞬間失神，面色慘淡，他竟沒有抬手去擋。

「既然你那麼恨，那你就殺了我。」

蒼凌說完，真的就站在那裡等著止兮打來，不躲不閃，沒有一絲動搖。

眼看著法力就要打到他的身上，止兮的呼吸一窒，心猛然緊了起來。

這一下打下去，他就算再強也要重傷。

蒼凌法力高強，所以她出手的時候，不留情面，也不怕真的重傷到他。

那一瞬間，止兮想也不想，一抬手將那法力猛地一推，打偏了去。

法力偏開了一個角度，看看擦著蒼凌的身體出去，撞到了房內的窗戶上。

「轟」的一聲，窗戶碎裂，殘渣碎成了粉末。

同時蒼凌被法力邊緣所傷，面色一白，後退了一步，捂住了胸口，血從嘴角邊流了出來。

「你瘋了？」

止兮怒睜雙目，死死的瞪著蒼凌。

她以為他每招都會擋，可他卻忽然不擋了，一點預兆都沒有，這是拿命開玩笑嗎？

「我是瘋了。」

蒼凌抬手抹掉嘴角邊的血，他那雙冰藍的眼眸幽幽的看著止兮。

「我跟你說過，你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不能離開我。否則，我會比白子墨更可怕。」

蒼凌輕咳了兩聲，面色蒼白如紙。

「你當時只以為我是在說笑，但我很認真，因為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止兮一怔，那話蒼凌說過，她記得，可她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趕他走。

就在止兮發怔的這一瞬間，蒼凌忽然上前，將止兮猛地一推。

止兮沒料到他會忽然動手，被他這一推，她直接摔到了床上。

下一瞬，蒼凌的身體覆蓋了上來，直接將她壓住。

蒼凌低下頭看著身下的止兮，冰藍色的眼眸瀰漫著痛色。

「無論如何，你都不能離開我，沒有商量，沒有意外，否則我就瘋給你看。」

止兮一怔，有些失神，她看著蒼凌：「你…唔…」

止兮的話還沒說出口，蒼凌便低下頭，吻上她的雙唇，將她的話都堵了回去。

止兮推開蒼凌，蒼凌把她摁得更緊。

蒼凌的吻急切又狂暴，像是暴風雨中飄搖的浮萍，沒有根，抓不到岸，沒有安全感一般。

他在吻著他，迫切的想要證明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