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殺你？」

蘇子衿冷笑一聲：「憑什麼？」

賀翌晨臉色煞白，後退了好幾步，全身都在恐懼，在顫抖。

「就憑、就憑我們多年的感情，患難與共，生死相依。」

「賀翌晨，你要不要臉？你殺我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

蘇子衿頭一次覺得自己瞎了眼，會拿這種人當兄弟！

「你和我不同，我卑鄙，我無恥，我卑鄙，我是小人，我為了活命，我也是被逼的啊！」

賀翌晨一想到剛剛那些不死人的下場，便口不擇言，慌不擇路了。

蘇子衿看著賀翌晨，眼中全是同情和悲哀。

一個人活成這樣，沒有骨氣，沒有原則，苟延殘喘，實在是悲哀。

「子矜哥哥，不要放過他，他一肚子壞水，說的話從來不算數！」

躲在蘇子衿身後的沈沐苒冒出了一個頭，恨意滿滿的說著。

「沈沐苒，你別忘了這些日子你是怎麼在我身下呻吟，怎麼在我身下求饒的！」

賀翌晨恨恨的盯著沈沐苒。

「你已經是殘花敗柳，除了我，誰還敢要你！我死了，你就得守寡一輩子，你自己想好了！」

蘇子衿聽到這樣的話，恨不得現在就把賀翌晨大卸八塊。

在這遙遠的古代，所有人都把女子的貞操看得極重，重於生命，重於一切。

她能夠感覺到沈沐苒在發抖，在生氣，在恐懼。

「我就算一輩子孤苦伶仃，我也不會留著你這抽畜生！」

沈沐苒紅了眼。

「你這賤人，你…」

蘇子衿拍了拍沈沐苒的手臂示意她安心。

之後，蘇子衿靠近了賀翌晨。

「不，不要，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能告訴你！」

賀翌晨別無他法，什麼都豁出去了。

終於蘇子衿停下了腳步。

賀翌晨鬆了一口氣。

蘇子衿勾起一個冰冷的笑容，瞬間毫不猶豫的一腳踩在了賀翌晨的身上。

賀翌晨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甚至還沒來得及叫，便化作了血肉沫飄散在了空中，徹底化為了烏有。

蘇子衿能夠感覺到沈沐苒鬆了一口氣，面色終於好了一些。

「子矜哥哥…」

沈沐苒一個沒忍住，哭了出來，似是要把這段時間的委屈都抒發出來。

蘇子衿就這麼抱著沈沐苒，抱哭好一會。

「子矜哥哥，我沒事，我們繼續走吧，還有點兒路就能到主洞穴了。」

蘇子衿點了頭，牽著沈沐苒繼續往裡走。

兩人小心翼翼的往裡又走了一段，終於眼前豁然開朗，變得極其高大。

然，他們還沒有靠近，就聽到裡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她們硬生生的頓住了腳步，躲了起來。

那說話的聲音蘇子衿認得，正是毒王谷的死不生。

「她這回絕對逃不了了！」

蘇子衿冒了個頭往裡看，只見死不生站在中間，他的面前有一片迷霧，隱隱約約有一個人的虛影。

「逃不了？既然逃不了為何還沒抓到她？」

那聲音低沉又充滿了邪性，給人一種威壓感，讓人聽著就不由得想低頭，想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