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淵，你什麼時候能有個正經？」

蘇子衿咬牙切齒。

「睡你的時候。」

「……」

蘇子衿深吸了一口氣，她道：「你能好好說話嗎？」

「我說的是實話。」

只是顧臨淵還有一句沒說，那就是這一世下凡，就是為了睡你，睡得你心服口服。

蘇子衿嘆了一口氣。

「看你這一本正經的樣子，確實很像是在說實話。」

「蘇子衿，我對你好么？」

蘇子衿一愣，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這麼問。

「好啊。」

「那你喜歡我么？」

蘇子衿警惕的盯著顧臨淵。

「你想幹嘛？」

「你喝醉的時候說過一次你喜歡我，現在我想聽第二次。」

顧臨淵捏了捏蘇子衿長了肉的臉蛋，眼眸之中全是寵溺。

「你為什麼總是要執著於這個？」

「成全我就是。」

蘇子衿想了半天，並不懂得顧臨淵為什麼總是要她說。

明明他們彼此知道就好了，還要每天說一遍？

怎麼像是在調教？

腦子裡冒出了這個詞，蘇子衿莫名的一顫。

有什麼好調教的，她又不會跑。

蘇子衿在發愣的時候，顧臨淵一直看著她，等著她說。

「我喜歡你。」

蘇子衿終於還是說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是？

顧臨淵滿意的摸了摸蘇子衿的小腦袋，在唇上親了一口。

「我也喜歡你。」

顧臨淵將蘇子衿的身體往睡榻內挪了一挪。

「再睡一會，到了我叫你。」

蘇子衿點了點頭，睡了過去。

顧臨淵那原本一成不變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溫水煮青蛙，第一步，潛移默化，印入腦海。

兩輛馬車行駛了約莫十天，終於到了南洲，進入了苗疆的地界。

進入南洲之後，還未到毒王谷，馬車的速度緩了下來，當天下午就進了客棧投宿。

南洲的客棧不比桓國國內的精緻，但也還算乾淨。

客棧之內，人來人往，有一半的人都穿苗服。

南洲是桓國和苗疆交界的城市，這裡漢人和苗人交匯融合，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客棧的大廳內，白落衡去安頓一切，孫仲游則擠在顧臨淵和蘇子衿邊上。

如今的蘇子衿穿的是一身女裝，看起來猶如一朵白荷，清新脫俗，臉色還有些蒼白脆弱。

遠遠看上去，便想到了弱不禁風，美人病嬌。

「小丫頭，聽說你很有來歷？」

蘇子衿挑眉看向孫仲游。

「能搞定你們王爺的，沒兩把刷子，你信？」蘇子衿反問。

孫仲游深吸了一口氣，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原來是你搞定的他啊？訓得這麼服服帖帖，好手段啊！」

孫仲游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顧臨淵瞬間臉就黑了。

「你可以走了。」

「我才不走！」

孫仲游堅決反對。

「我送你走？」

顧臨淵一抬手，眼看著就要動手，孫仲游一溜煙，自己跑了。

孫仲游一跑，蘇子衿的臉色就垮了。

「不如今晚讓我嘗嘗你的手段？」

「什麼，什麼手段？」

蘇子衿裝傻。

就在此時，忽然一把大刀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