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這些事情放到別人身上或許不能證明什麼，但是放到蒼凌身上已經足以證明他喜歡你了。」

望舒十分認真的看著司命，握住了她的手。

「司命，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人，你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不願意承認，也不願意去面對。」

「我都能感覺出來，想必蒼凌上神肯定也能感覺到你的抗拒。」

簡止兮原本輕鬆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無蹤。

彷彿又回到了當初剛剛殺了瑤姬回到天府宮的時候。

「你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你的心思比誰都深。」

「司命，你難道就一點也沒有喜歡蒼凌上神嗎？」

聽到這些話，簡止兮和望舒握著的手，在顫抖。

「望舒，我不是不愛，我是愛不起了。」

簡止兮深吸了一口氣，將鼻尖的酸楚，將眼角的溫熱全都逼回去。

「你沒有嘗試過那種滋味」

「每次下定決心，全心全意去愛的時候，都會被現實打臉。」

「每次以為自己要幸福了的時候，都會被天命無情的打破。」

「一次又一次的慘敗，一次又一次的痛徹心扉，折磨著我，重傷著我。」

「我其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堅強，我的內心深處其實是很脆弱的。」

「我真的，沒有勇氣再來一次了。」

簡止兮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讓淚水不要滑下來。

「你知道嗎？每當我一個人的時候，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幕又一幕的慘烈，在腦海里回放，揮之不去，抹殺不掉。」

「那種滋味，真的好難受，好難受。時時刻刻在煎熬著我。」

「司命…」

望舒看到簡止兮的樣子，她一個沒忍住，自己先捂著嘴哭了出來。

「司命，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

「你想哭就哭出來好不好？我知道你難受…」

望舒說著，自己哭得比司命還要慘烈。

簡止兮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

「我會想起母后縱身火海的樣子，想起父皇被毒死的樣子，想起皇兄跳下城牆的樣子。」

「我會想起在戰場之上，明煦抱著我失聲痛哭的樣子。」

「我還會想起雲澈幼小的屍體躺在冰冷陰暗的山洞裡的樣子。」

「夠了…夠了！司命你不要去想了，我再也不問了，你不要這樣子！」

望舒抱著簡止兮，哭得臉都花了。

「我也會想起金鑾殿上趴在北寒身上滿嘴鮮血的樣子，萬人唾棄，禍國妖后，家破人亡…」

「司命，司命你別說了。」

望舒聲音哽咽，一邊抽泣一邊道：「你不喜歡，我就再也不帶他的消息來，你就好好的留在天府宮就好了。」

「以前多好啊，我們三個人，你、我、九天，我們多開心。」

「現在回了天宮，就不要去想凡間的事情了，都過去了，會好起來的。」

簡止兮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情緒都逼回心底最深處。

「也不知道，雲澈如今是不是已經投了好胎了。」

「你想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