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位義子么……」

劉部長開口，「殷理事，恕我直言，這個僕人不可能自己策劃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也不可能弄到這麼重要的賬本，幕後肯定還有其他人。」

殷悅容神色淡然地開口：「我知道。」

只可能是殷衡了。

這時，阿忠似乎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大聲喊叫求救起來，「夫人！夫人我錯了！不是我！不是我想要這麼做的啊！是殷衡少爺！

是他命令我嫁禍你的，是他想的法子讓我借小少爺的手把東西放進你的書房，賬本也是他給我的！我什麼都可以說的！」

到了這個時候，阿忠也知道自己徹底完了，所以直接把殷衡給爆了出來。

殷悅容冷冷地看著不停哀求的阿忠，眸光沒有一絲溫度，甚至連他為什麼背叛都不想多問一個字。

殷悅容直接開口：「劉部長，人你帶走吧。」

劉部長：「好，這人我就帶走了，剩下的事情，包括這個賬本背後牽連到的人，我會繼續查清楚，方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殷悅容：「您客氣了。」

劉部長：「告辭。」

殷悅容：「喬媽，送劉部長。」

「夫人！夫人您救救我！求你饒了我！饒了我這一次吧！真的全都是殷衡少爺指使我的……」

……

阿忠的哀嚎被大門隔絕，終於徹底消失在萬梅山莊。

見殷悅容臉色蒼白如紙，有些失神，堂堂忙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來，「奶奶，你沒事吧？」

「奶奶沒事。」殷悅容面色溫柔。

「奶奶，你別傷心了，我媽媽曾經教過我，所有忍心傷害你的人，都不值得你傷心。」堂堂安撫。

殷悅容看著眼前的小傢伙，不由得便想到了她的阿九。

其實作為一個母親，那個叫聶無憂的女孩，光是她將堂堂養的這麼好，便比她強百倍……

殷悅容：「謝謝你，堂堂。」

堂堂微笑著開口，「奶奶，我們是一家人呀！」

殷悅容聽著這句一家人，心頭卻滿是酸澀，「堂堂，如果我真的跟外面那些人說的那樣，你會怎麼辦？」

堂堂：「跟外面那些人說的那樣？」

殷悅容最終還是開口說了實話，「我跟你的爸爸、媽媽，相處的都不好，因為一些事情，我們之間有很大的分歧和矛盾……」

她不想再欺騙堂堂。

堂堂很認真地想了想，最後開口，「奶奶，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你們會有矛盾，可是，我想你們肯定也有自己的理由，堂堂理解的。只是，堂堂應該還是會傷心的吧……」

小傢伙誠實地開口，又仰起臉，很小聲道，「奶奶，我們不可以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嗎？」

殷悅容沉默了下來：「……」

一家人開開心心嗎？

這對她而言是多麼陌生而遙遠……

她很清楚自己的個性，有些事情，早已經深入骨髓，是她這輩子都無法改變和釋然的。

光是修訂法案這件事情，只要她跟阿九無法達成共識，就會一輩子處在對立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