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客廳里只有她和司夜寒兩個人，

進了客廳之後，葉綰綰直接在沙發上靠了下來。

身後的男人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掛在了衣帽間上，理了理袖口，隨即走到女孩跟前，「喝什麼？」

葉綰綰盯著男人平靜的臉，「嘖」了一聲，托著下巴道，「這麼久沒見，不應該天雷勾地火的嗎？」

司夜寒：「如果你想。」他可以配合。

葉綰綰的臉色一黑，失去了繼續跟對方虛與委蛇的興趣，放下手，仰靠在沙發上，直接開口，「為什麼替換我的記憶？」

葉綰綰話音落下的瞬間，司夜寒的神色微不可查的頓了頓。

看來她確實已經知道了……

司夜寒：「你知道了。」

葉綰綰看著男人絲毫沒有變化的神色，眸底不由得浮現一抹怒氣。

沒有驚慌，更沒有愧疚，就好像理所當然。

她找了他這麼久，查了這麼久，想要知道原因，想要知道為什麼，等到的居然只是這樣風輕雲淡的態度。

葉綰綰：「為什麼，給我一個解釋！」

女孩清澈的眸子里彷彿燃燒著火焰，「司夜寒，這麼久以來，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她以為，這一世她終於看清楚他了，理解他了，她以為自己從前都是誤會了，以為自己看清了真正的他，沒想到，自己從來就沒有看清過這個人。

司夜寒：「最愛的人。」

葉綰綰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直接笑出了聲，「司夜寒，到了現在你還在說這種話，難道就不覺得可笑嗎？愛，愛一個人會抹殺她的存在？把她變成另外一個人，變成自己的囚禁的奴隸？」

面對女孩的憤怒，男人如同一灘死寂的潭水，繼續開口道，「葉綰綰確實是我最愛的人。」

葉綰綰眉頭緊蹙，本想要說話，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你的意思是……你愛的人……是葉綰綰……而不是我，是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好像一切都說得通了。

司夜寒喜歡的人是葉綰綰，愛的人也是葉綰綰，可是葉綰綰在一場意外中死了，所以他不惜找了另外一個跟葉綰綰相像的人，把她變成了葉綰綰……

想到這裡，葉綰綰簡直毛骨悚然。

「呵，所以說，從頭到尾我只是一個替代品是嗎？」

這個解釋，還真是天衣無縫。

「替代品？」司夜寒看著葉綰綰，眸內浮現出一抹莫名之色：「你的想法很有趣。」

聽聞司夜寒此言，葉綰綰眉頭微微蹙起：「你到底想說什麼。」

葉綰綰原本以為，司夜寒愛的是葉家那個早已經死去的葉綰綰，只因為自己和她長的有些相似，故此清洗自己的記憶，將自己變成了替代品，可司夜寒的回答，顯然又並非如此。

既然真是這樣，那司夜寒為什麼要清洗她的記憶。

「我與你說個故事。」

司夜寒坐在沙發上，淡淡開口：「其實，華國的司家，不過僅僅只是一個被遺棄的小分部……而司家真正的總部，是在一處名為獨立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