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霜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便再也發不出聲音，那劇烈的疼痛，是她用任何語言都形容不出來的，酒精澆在傷口上，比撒一把鹽還要疼。、

夏如霜身體抽搐，全身痙攣，張著口，眼睛一直在翻白眼，喉嚨里發出咕噥的聲音，吸不進去一口氣，疼的彷彿隨時能斃命。

醫生護士看見方才那一幕，嚇得腿肚子直哆嗦。

有兩個護士，嚇得捂著嘴不敢出聲，眼淚嘩嘩往下落。

燕青絲掃過他們，他們登時一個個抖的跟篩子一樣。

她終止錄像，道：「給夏女士好好治療，我要讓她好好活著。」

醫生立刻哆嗦道：「是是是……一定，一定……」

燕青絲擺手：「去吧。」

醫生護士一刻不敢怠慢，一擁而上。

燕青絲走出病房，門口的保鏢已經習慣了這場面，面不改色。

手機響起，是岳聽風打來的電話。

燕青絲：「喂。」

「辦完了媽？我去醫院接你。」

燕青絲驚訝：「你這麼快？」

岳聽風輕鬆道：「嗨，跟我媽說話，就我這智商，那還不是三言兩語的事。」

燕青絲勾起唇角：「好，那你過來吧，我正要走。」

「你等等我，我已經在路上了，很快到。」

「開車慢點。」

「知道，老婆。」

掛了電話，燕青絲到樓下，找個長椅坐著等岳聽風過來。

從裡面出來，她身上有消毒水有酒精還有……血腥味，燕青絲想讓外面的秋風，將身上血腥味吹散。

折磨夏如霜她其實並沒有多少快感，她其實很討厭血腥，看著夏如霜身上的傷口，她的頭皮也在發麻，聞著那濃濃的血腥味，她也覺作嘔，但是……她更沒辦法輕易就放過她。

她媽媽一輩子過的太凄慘，作為女兒，她憑什麼要放過那個罪魁禍首？

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都是狗屁，只有無能的人才會用這句話來安慰自己。

……

醫生不敢給夏如霜用止疼葯，傷口縫合起來的時候，夏如霜疼的昏過去，然後又疼醒，折磨痛苦反反覆復，就在她身上，永遠都不會消失。

最後疼到極致了，夏如霜眼前彷彿出現了幻覺，她看見了小時候的場景。

耳邊，聽見耳邊又稚嫩的童音。

「姐姐，我們去哪兒？」

「姐姐帶你去個好地方，我們小愛5歲的生日要到了，姐姐送你生日禮物。」

「哇，真的啊，姐姐真好……小愛最喜歡姐姐了。」

「那……小愛是喜歡姐姐，還是喜歡哥哥呢？」

「哥哥……哥哥……是最最喜歡……」

「去吧，姐姐送你的禮物就在裡面，姐姐給你一個驚喜。」

「謝謝姐姐……」

於是，小愛走進那個房子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因為，她送她的禮物是——死神！

夏如霜已經分不清自己是昏迷還是清醒，她不停的搖著頭，口中念念道：「我沒錯……我沒……錯，我就是來……改變一切的……我沒有錯，是你們，錯都是你們……」

護士小聲問：「她……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