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絲淡淡道：「抱歉，以前利用過你。」

駱錦川冷笑一聲：「以前利用我，你至少還會說一些口是心非的話，可現在，你連那話都不願意說了。」

「以前……是因為我……」

駱錦川打斷燕青絲：「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我不言以聽，你只要記住，燕青絲，你欠了我一個人情。」

燕青絲點頭：「好，我記得。」

駱錦川轉身走進拘留所。

他知道燕青絲想說什麼，她以前是因為，她沒愛上任何人，所以她對所有男人，對所有可以利用的人，都可以虛情假意，都可以說出任何沒有底線的話，但是……現在，她心裡有了岳聽風，她便再也不跟任何人玩曖昧。

這種女人，駱錦川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她……真的讓人恨起來都咬牙切齒。

駱錦川到現在也沒搞明白，他對燕青絲的感情到底是什麼。

愛恨糾纏？還是那種得不到的不甘心？

但駱錦川知道，這大概是會在他心裡留下最深印象的女人，會讓他這輩子都終身難忘。

……

燕青絲沒進去，她不知道裡面駱錦川和燕明珠說了什麼，坐在外面的車內，燕青絲心裡很緊張，駱錦川是唯一能攻破燕明珠心裡防線的人，如果駱錦川都沒用，那怎麼辦？

等了20分鐘，駱錦川就出來了，燕青絲趕緊從車上下來，她還沒問就看見駱錦川臉上有一道長長的血痕，明顯是被指甲抓出來的。

燕青絲心中忐忑，問：「你怎麼樣？她說了嗎？」

駱錦川抬起手在傷口上摸了一下，他看著指腹上的紅色液體，道：「什麼都沒說……」

駱錦川想過燕明珠現在的下場有多狼狽，卻怎麼也沒想到，她會變成這樣，成了一個瘋子。

駱錦川問燕青絲：「她已經徹底廢掉了，燕青絲……那不管怎麼樣也是你的親姐妹，你看著她……會覺得難過嗎？」

燕青絲壓下心頭的失望，道：「不會。」

她為什麼會覺得難過，對待燕明珠，她沒再殺她已經是對的起她了。

燕青絲對待燕明珠最後的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了，她心裡僅剩下的一點點良善都給了岳聽風和岳夫人。

「這次的事我幫不了你……」

燕青絲皺眉：「她真的什麼都沒說？或者她有說……」

駱錦川打斷燕青絲的話：「她什麼都沒說，你還是被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

燕青絲咬牙，她不甘心，燕明珠不可能一點理智都沒有，駱錦川過去，怎麼可能會沒有用呢。

燕青絲握緊拳頭：「我不會讓你白跑回來一趟，我答應你一個條件，依然不會變，但……因為你沒有做到我想到的，條件折半，再見。」

既然想要的答案沒得到，燕青絲直接離開。

駱錦川譏笑一聲，燕青絲永遠都是這麼涼薄的女人，當你沒了利用價值，她轉身就走，不會多看你一眼。

駱錦川攤開掌心，手心是一小片很薄的衛生紙，上面什麼都沒有，燕明珠發瘋廝打他的時候塞到他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