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里就像卡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而難受。

心情一下就跌落了。

辛易彬顯然很明白這種心情，他比司若然更敏感，知道語文老師的心思可能比他們想象中還要歪斜。

之前他的家教女老師，還借著他的學業問題，想和他父親私聊長談。結果那天碰巧撞到女家教往他爸爸懷裡靠過去，那模樣狐媚勾人，絲毫不像平常那般端莊溫和，他爸有些尷尬地將那個女人給推開了。

辛易彬那一瞬間也覺得很噁心，有些女人總是懷著這樣企圖一步登天的心思，不惜去傷害別人。

不是職業變壞了，而是那些壞人加入了這樣一個本來高尚的職業。

辛易彬看著司若然皺著眉頭，就這麼拉著司若然悄悄跟在語文老師身後，司若然根本不知道辛易彬想幹什麼，只能茫然地跟上他。

「噓。」

在黑暗中，辛易彬按著司若然的肩膀，眼珠溫和：「別難過，我幫你整她。」

整她？司若然簡直驚呆了。

在她眼裡，辛易彬是一個無比乖巧的學霸優等生，居然會幫他整老師？

看到辛易彬眼底那一抹促狹，那眼眸波光瀲灧，散發出淡淡的光澤。他下意識牽著司若然的手，朝辦公室的拐彎后輕輕跑去。

司若然一頭霧水地看了眼似乎去了洗手間的老師，一邊跟著他跑過去。夜風穿過她的頭髮，那條長長的走廊似乎只有他們的腳步聲。

喵的一聲，老貓的叫聲忽然響起。

司若然下意識捂住耳朵，有點被驚嚇到了。

學校里有這種野貓，會發出像小孩哭一樣的聲音，在夜裡就顯得尤為可怖了。辛易彬一手撈起一隻貓，那隻貓似乎對他很熟悉，所以只是友好地舔了舔他的手腕。

「你幹什麼啊？」

「一會你就知道了。」辛易彬朝她眨眨眼，眼神狀似調皮。

等他們再次回來，語文老師已經上完洗手間，洗完手哼著小歌出來。就在一個黑黢黢的拐彎處，辛易彬忽然把貓扔過去。

「喵嗚，喵嗚……」

又黑，周圍又沒有人。

凄厲而狀似小孩的貓叫聲乍然響起，叫得人寒毛都要豎起來，就連司若然都覺得有些毛毛的，可怕得很。

猝不防及，女老師看到黑乎乎的不明物忽然尖叫一聲，瑟瑟發抖。

這尖叫聲同時嚇倒了貓，貓的叫聲更大更凄厲了，語文老師差點嚇得兩眼一翻，整個人都要倒下去。

「走！」

辛易彬一把握住司若然的手腕，兩人開始朝那邊狂奔而去。司若然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在怦怦直跳，也不敢回頭。

這樣的惡作劇，她以前也沒做過。

以前頂多踢個球，砸進老師辦公室被罵一頓。

兩人居然能一口氣跑到學校門口，到了學校門口停下來，司若然開始笑得抽氣，剛剛女老師被嚇得尖叫的場景真讓人難以忘懷。

「行啊你，一個優等生居然還能幹出這樣的事情。」司若然朝他調皮地眨眨眼，「沒想到你這麼叼，今天讓你充當了一回壞學生，還真是不好意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