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喬夏冉看了那麼一眼，手撐在樓梯上一躍而下。從頭到尾的動作都一氣呵成，非常利落。

「你怎麼在這？」司黎墨回頭看到她，眼底閃過一道寒芒，立刻擋在她面前。兩個人背對背站著開始查看四周，手上握著的槍似乎一觸即發。

氣氛再次凝結。

「一點鐘方向狙擊！」

眼尖瞄到偷襲的敵人，司黎墨伸手牽住她的手，一個旋轉貼在他懷裡，一條手臂從身後摟住她的腰。

旋轉的一瞬間，畫面實在太美。

喬夏冉握著槍，舉高對準敵人的腦袋，移動照準方向。

他眼角閃過一道寒光，抬手握住喬夏冉舉槍的手精確瞄準，兩隻手交疊在一起。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準備好了嗎？馬上就要開槍了。」

話音剛落，稍微一移動，砰的一聲再次在大廳內響起。

現場人員徹底清理了，司黎墨收了她手上的槍，一雙眼睛在她身上掃了一圈：「有沒有哪裡受傷？」

這一戰下來，簡直就是驚心膽顫，這是他最後一次心軟。不管以後怎麼求他，他也不會再讓她冒這個險情。

「沒有，我很好。」喬夏冉臉上浮現一個淡淡的笑容，把剛剛遇到雋的事情自動忽略掉，拋棄了那種怪異的感覺。

「回去吧。」看到喬夏冉沒有手上，司黎墨那顆吊著的心終於墜落下來，聲音緊繃，「只有這一次，以後再也不可以出現在這種危險的場合。」

喬夏冉當然知道，這已經到了他的極限。

「有什麼事，到軍部再說。」司黎墨看了眼不遠處的人，牽著喬夏冉離開，從現場離開后，後方的人留下善後。

這一場驚心動魄的戰爭，終於在一片硝煙中消散。

——

夜越發深，酒吧里一片浮華躁動。

紅燈綠酒，璀璨的燈光照耀在舞台上，將舞台上的女人描繪得越發清晰，大濃妝顯得格外刺眼。

莫冠宇坐在酒吧的圓台上，苦笑著移開目光。都不像她，沒有一個像她，不管什麼妝容都能撐住。

每一個不同樣子的她，都那麼引人注目。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這麼陷進去了。

李立坐在邊上，淡淡地看他幾眼，深深嘆口氣，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那樣的人，確實會引來別人的注意和目光。

「我現在都不知道，當初找你演男一號是不是對的。」李立將空杯推到調酒師面前，要了杯妖嬈藍姬，「夏冉的演技我知道，你真的有點入戲了。她可以很快從戲中解脫，而你，卻只能在其中沉淪。」

莫冠宇整個人喝的有些醉醺醺的，一張白皙俊朗的臉都布滿了紅暈，他伸手抓了抓自己的短髮，似痛苦似疑惑。

「不是得……我不是君臨，她也不是南宮卿。可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顆心似乎在開始偷偷愛她。」

李立沉默了下，沒說話。

喬夏冉和莫冠宇在一起的幾率，基本上概率為零。先別說司黎墨，喬夏冉那樣性子的人，並不是那麼容易被征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