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人掀起眼眸，笑得殘忍而猖狂，「先把你的命還給我，我就原諒你，如何？你可別忘了，當時要不是你和你的小白蓮花故意帶我去那條河，我也不會掉進差點淹死里。這其中究竟是預謀已久，還是意外，我想你心裡一清二楚。喬安楚也真是拼，不惜拿自己的命做代價。」

「我曾經對你那麼好，你卻幫著喬安楚想害死我。你知道河水淹過頭部的感覺嗎？窒息，難受，黑暗，恐懼……善良？呵呵，這真是一個可笑的詞。」

喬夏冉的聲音很輕很輕，聽在葉墨寒耳朵里卻像魔音一樣，恐懼攥緊了心頭。他瞳孔微縮，整個人在半空中僵硬定格住，涼颼颼的陰冷在四肢百骸中傳散開來。

她竟然……早就猜到了。難怪……難怪那天她醒過來就開始不對勁，明明洞悉一切，卻還可以裝作若無其事，一想到這裡，葉墨寒覺得毛骨悚然。

沈思辰走過來，神色複雜地看著喬夏冉，言語中隱含嘆息：「夏冉，上次落水一定是個意外，我們也不想這種事情發生！更不可能想你死，你真的誤會安楚和墨寒了，尤其是安楚，她是最無辜的。你這樣胡亂冤枉別人真的很過份，我對你真的很失望……」

「我有我的判斷，我的感知，我的思想，不需要任何人在我面前置喙！」喬夏冉冷眼看向沈思辰，語速很快，「不要拿你的懦弱當善良，無知當高尚，你要犯蠢沒人攔你，請不要帶上別人！你覺得你的安楚無辜，就抱著她滾邊去，我最討厭別人對我說三道四！」

沈思辰面色瞬間變得慘白，夏冉上前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宛如螻蟻一般的葉墨寒：「如果這一次你還能活命，我就不計較之前的事情，算是你的賠償。」

「夏冉，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吧……」葉墨寒目光堅定，撐開了一個好看的笑顏，他不相信她真的能對他動手。

沈思辰嘴角扯開，笑容卻有些難看：「夏冉一定是開玩笑的……」

喬夏冉面無表情，往後退了幾步，擦了擦拳頭，突然一拳狠狠地打在了葉墨寒的肚子上。

喬夏冉的動作很迅速，沈思辰甚至沒看清她出手，葉墨寒已經趴在地上痛苦呻吟，不停地抽搐。

也不知道喬夏冉究竟打在了什麼地方，葉墨寒感覺眼前一片漆黑，彷彿視覺短暫性失明，渾身疼得冒冷汗，卻又不知道究竟哪裡在痛。

耳邊聽到那人的聲音：「葉墨寒，是生是死，這次看你自己造化。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以後若是見到我，記得繞道走！」

看著喬夏冉冷漠離去的背影，沈思辰低頭背起地上的男人，艱難地朝外面的方向走去。

喬夏冉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動作敏捷地系好安全帶。車子反動引擎，絕塵而去。

「我以為你真的會殺了他。」

喬夏冉輕嗤一聲：「這個人不用我殺，以後自有他的好去處。死了就解脫了，活著才痛苦呢。更何況，我自己動手，只會弄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