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回答誰是！」

「……」

在吵架這上面，她付染染就沒輸過！

喬羽菲氣得臉都有些扭曲了，李心念卻不想跟這些人爭論，畢竟裡面還有白痕在，雖然江城塔的項目沒能合作成功，但以後商場上難免還會再見，所以就不想招惹是非，拉著喬羽菲要離開。

可喬羽菲忍不下去這口氣，甩開了李心念的手說道，「付染染，你這個賤人！以為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當人家情婦而已，在這裡得意什麼？」

這話，成功的招惹了付染染的底線。

連唐綿綿綿綿都聽不下去了，「喬羽菲，你嘴巴還是一樣的不幹凈！年老就沒教你怎麼做人嗎？」

「你也一樣，不過是仗著龍夜爵寵你，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喬羽菲底氣足了，說話也很難聽。

「菲菲，別吵了，走。」李心念又去拉喬羽菲。

付染染幾步過來，登時就給了喬羽菲一耳光，「我是誰情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多少人的情婦？公交車！」

「你……」喬羽菲被打得歪在了一旁，還沒起身，就捧著臉痛苦起來。

付染染一看，登時樂了，「嘖嘖，既然都是年老的外孫女了，怎麼不挑貴一點的整容醫院啊？看啊，下巴都歪了，眼皮都掉下來了，哈哈哈……」

喬羽菲捂著臉不敢見人了，之聲尖叫和哭泣。

李心念氣憤的把付染染推開，「你們太欺負人了！」

「誰欺負誰啊？難道不是你們狗仗人勢欺人嗎？」付染染根本就不當兩人是回事。

李心念不想跟他們爭吵，扶著李心念就出了母嬰店。

付染染還在說著什麼，唐綿綿拉著她，「算了，別掃了興。」

「也是。」付染染收放自如，馬上又開開心心的買東西去了。

白痕還是第一次見人下巴被打歪掉，好奇的問道，「那個喬羽菲，是整容的？」

「嗯。」付染染點頭，「下巴都歪了，眼皮也垮下來了，那才叫真的變臉呢。」

「如果不是她下巴歪了，我還真沒看出來。」白痕笑著說道，「不過她整容了，怎麼還跟李心念那麼像？兩人既然是兩姐妹，長得像就很正常了，但是為什麼整容之後還長得像呢？」

白痕不知道喬羽菲就是蘇宛如，自然沒見過她以前的樣子。

但付染染見過啊。

之前她根本就沒注意這方面的事情，所以被她這麼一問，也是愣住。

白痕見她回答不出來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們做建築設計的，總是很在意輪廓這種東西，所以多留意了一下。」

「其實……她以前根本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付染染說道。

唐綿綿也被白痕這麼一說，好奇起來，「的確，她以前還是蘇宛如的時候，不是這幅模樣，後來因為毀容的事情……才整容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是吧？那意思是說，以前她跟李心念一點都不像了？」白痕不確定的問道。

付染染跟唐綿綿同時點頭，「絕對不像！」

「好奇怪，那她為什麼要跟整得跟李心念一樣？」

「誰知道呢。」付染染也理解不了，「可能是覺得李心念比較漂亮吧，所以兩姐妹一樣，沒什麼不好的。」

「好了好了，不說她們的事情了，你們幫我看這個。」唐綿綿不想多說蘇宛如以前的事情。

她是怎麼毀容的，自己必然清楚。

有些東西，能讓它過去，就永遠不要提及好了。

***

醫院裡，喬羽菲現在的狀況，十分的慘。

李心念一直照顧她，醫生給她做了手術，讓歪掉的下巴重新回位，又重新給她做了眼皮的手術。

直至深夜，她才恢復了，但眼睛還是很腫。

喬羽菲怎麼也不想回家，李心念就只能在醫院陪她。

說道今天被欺負的事情，喬羽菲情緒還是有些激動，「該死的付染染，該死的唐綿綿！我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

「算了，菲菲，不要再去招惹了，咱們過自己的日子就好。」李心念好心的勸著。

喬羽菲聽她這麼說，十分生氣，「姐，你不幫我也就算了，還讓我不去招惹她們，難道這口氣，我就要忍下去嗎？」

「不然呢？唐綿綿身後有個龍夜爵，而祁雲墨也很維護付染染，你能怎麼招惹？外公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去招惹這些人，就老實本分點吧，以後咱不去招惹，躲得遠遠的還不成嗎？」李心念想法，的確要比喬羽菲成熟。

但喬羽菲那驕縱的性子，怎麼都理解不了，「這次若換做是你被欺負了，外公肯定會幫你出氣的，可我呢？外公從來都不在乎。」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外公對你還不夠好嗎？」李心念有些愕然的看著她。

喬羽菲正在氣頭上，說出來的話，自然不經思量，「外公只對你好吧？給你開公司，給你找能匹配上你的男人，你知道他給我找的都是什麼人嗎？老師，公務員，這些人才掙多少點工資啊？夠我花嗎？」

「外公對你，是良苦用心，你怎麼能這麼想呢？」李心念只覺得眼前這個人，好陌生。

喬羽菲冷笑，「你站著說話不腰疼，畢竟外公對你好啊。」

「……」

李心念不想跟她爭吵，只讓她好好休息，「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一會給你安排陪護。」

「不用了。」

「聽話點。」李心念柔柔的勸了一句，就離開了。

氣得喬羽菲在病房裡各種暴怒，對李心念，也多了一份恨意。

一個人的心，如果沒有了善意，那麼看誰，都是惡意的。

喬羽菲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

不平衡，已經讓她心裡開始扭曲了。

李心念心裡也有氣，但也只能無奈，回到家，君徹還在等她。

見她臉色疲憊的樣子，關心問道，「怎麼了？喬羽菲怎麼樣了？」

「我現在覺得，她好陌生。」李心念有氣無力的說道。

「她做什麼了？」君徹戒備的問道。

李心念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給君徹說了一下。

「你以後少跟她在一起，不管你們是不是姐妹。」君徹當即就說道。

「為什麼？她是我妹妹啊！」李心念自然不能接受。

君徹扶正她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可能不能接受，但喬羽菲這人人品不行，當初，她就曾出賣過你。」

「什麼時候的事？」李心念一臉茫然。

當初那段艱難的日子，是喬羽菲陪她度過的，所以她對喬羽菲，有很深的姐妹情。

再加上現在他本身就是自己的妹妹，李心念又怎麼可能做到君徹說的情況呢？

「當初的事情，有很多你不知道，喬羽菲這個人，心思深沉，不是你所看到的那麼簡單，不管她是不是你妹妹，我都不希望你跟她有太多接觸。」君徹很嚴肅的跟她說明這件事情。

如果是以前，李心念肯定會覺得君徹別有用心。

但兩人現在的關係，她自然信賴君徹比較多。

「可是……她畢竟是我妹妹，她也經歷了很多艱苦的事情，我只希望她過得幸福。」

「如果她人品好，自然會得到幸福。」

李心念找不到話來反駁，也就陷入了沉默。

君徹安慰的摟著她，「好了，別多想了，一個人能不能幸福，是需要她自己去努力的，你又能左右什麼？對她仁至義盡就好。」

「……嗯。」她最終還是點了頭。

***

唐綿綿感覺到了龍夜爵最近的不對勁。

他總是早出晚歸的，好像很忙的樣子，她勸過幾次，他都找了借口解釋了過去。

勸不動，就只能體貼點了。

周末，龍夜爵還要去加班，唐綿綿剛好手邊沒事，就特地給他做了飯菜。

出門之前，本是想給他打電話的，可最後決定給她一個驚喜，就自己開車去絕世了。

一到公司，前台看到她，都很驚訝，「總裁夫人，怎麼今天回到公司來？」

「我來找龍夜爵的。」唐綿綿抱著食盒，滿臉微笑，沒有一點架子。

但前台卻有些茫然，「今天周末啊，你怎麼會來公司找總裁？」

「他不是來加班嗎？」

前台更懵了，「今天總裁辦沒人加班啊，也沒聽說總裁今天會來加班啊。」

「怎麼會？」唐綿綿也有些糊塗了，「他最近不是說公司很忙，經常加班的嗎？而且晚上都在加班。」

「可是……」前台小姐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說，又怕自己說錯話。

唐綿綿已經起了疑心，當即就將食盒往前台一方，正色的看向前台小姐，「既然不是我想的那樣，你就把你了解到的情況給我說說。」

「這個……」前台小姐登時就緊張了。

早知道自己就不跟她嘮嗑了。

唐綿綿一改平日溫和的表情，直接威脅，「不說也可以，但是你應該清楚有什麼後果。」

「我說。」被逼無奈的前台，也是沒辦法，只能將自己知道的情況，都給唐綿綿說了一遍，「總裁最近很少到公司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都是安副總親自去找他，更別提加班的事情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一周，他只來了一次，其他都沒來過。」

「這周只來了一次？」

「嗯，只來了一次公司。」前台鄭重的點頭，「就連江城塔項目的啟動儀式，都是安副總代任的。」

唐綿綿臉色越來越冷，前台小姐的聲音越來越弱，到最後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實情，這是我的電話，以後有什麼情況，就給我打電話。」唐綿綿寫下了自己的私人號碼給前台，「你放心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出了什麼事情，我會為你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