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小點頭，「當然啊，我也好久沒見過郭爺爺了，他大壽耶，我當然要去。」

現在知道郭爺爺還當過媽媽的老師，那她就更要去了。

慕正柏本來想叫她不去的，但見她這麼說，也就算了。

去就去吧。

反正她也不在國內讀書了。

慕小小笑嘻嘻地說，「爸爸，我們等下回去就挑禮服吧？我們穿父女裝，好不好？」

聞言，慕正柏失笑道，「父女裝是什麼？」

「就是親子裝啊，我想這樣穿嘛，好不好嘛。」她開始撒嬌。

會這樣想，也是因為之前跟尹少桀穿過情侶裝，她覺得很有意思。

自從爸爸生病後，慕小小就很黏爸爸，總害怕失去他。

所以她突然想要創造一些兩人的美好回憶。

人生這麼短，誰也不知道哪天就走到盡頭了，所以要好好地珍惜當下的時光。

慕正柏轉頭看著她，笑問，「你不跟少桀穿情侶裝了嗎？」

慕小小羞赧，「是誰告訴你的？」

一定是尹媽媽，把她跟尹少桀去宴會穿情侶裝禮服的事告訴爸爸了。

慕正柏說，「你跟少桀穿情侶裝就好，我也想看看。」

然而，慕小小卻搖頭，「不要，跟他穿過了，我這次就要跟爸爸穿親子裝，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一陣的撒嬌。

慕正柏拗不過她，再加上想起她之前知道自己生病後，那麼傷心難過，害怕失去自己的樣子，對於這個寶貝女兒的任何要求，他都沒辦法不答應。

「好好好，你想怎樣就怎樣。」

有了之前情侶裝的經驗，慕小小歪著小腦袋，描繪著親子裝的模樣。

「爸爸，我覺得你穿銀灰色，或者玄黑都很帥……」

兩人聊著禮服的款式，從另一條路走回別墅。

路過一座鞦韆椅，慕正柏的腳步停了下來。

慕小小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就沒說話，陪在一邊。

慕正柏眼神轉柔，放空，讓自己陷入了回憶之中。

慕小小猜想，他應該是在想媽媽吧？

她乖巧地站在一旁。

過了會，慕正柏回過神，環視了四周。

「還記得你小時候，特別喜歡來尹家玩，在這院子里到處亂跑。」

這院子還保留著當初的樣子，讓他彷彿還能聽得到，她小時候跑來跑去發出的笑聲。

腦海里浮現的景象，除了可愛的女兒，還有他心愛的妻子。

他想，光是靠著這些回憶，就能讓他熬過餘生。

慕小小掛起笑意，「我還記得，有一次我跟尹少桀，對了，還有阿澤玩捉迷藏，躲得太好，讓大家都找不著，你和媽媽都擔心死了。」

「阿澤？」慕正柏回憶了下，笑了，「你是說那個小男孩啊，我好像有印象。」

慕小小恍然想起什麼，握著他的手說，「對了爸爸！我重遇阿澤了。」

慕正柏看著她，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慕小小笑嘻嘻地說，「你知道嗎？阿澤跟我之間有著很奇妙的默契，而且我們又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我還懷疑，我跟他是不是雙胞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