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茜顯然被他嚇到了，瞳孔一縮，戰戰慄栗地說，「我……我沒跟她說什麼……」

尹少桀質問，「沒說什麼？沒說什麼小小會這個表情？你是不是亂說話了？誰讓你亂說話了？」

姜若茜的表情煞白了些，手微微抖著，急急解釋，「我沒亂說話，我只是跟她說了我的病情……」

尹少桀沉眸看著她，像是在判斷她說的是真是假。

他甩下她的手，轉身拉過慕小小，往樓上走。

慕小小還處於愣怔中，沒反應過來。

剛剛那個消息對她來說太震驚了，讓她有些難以消化。

尹少桀拉著她回了房間，雙手抓住她的肩膀。

「她跟你說了她的病情？」

慕小小怔怔地看著他的眼睛，問道，「她說……她的病沒得治，她活不久了？是真的嗎？」

尹少桀眼神有些複雜，點了點頭，「是真的。」

慕小小頓時覺得心口有些沉重。

姜若茜還那麼年輕啊……

雖然不是自己的事，但她忍不住同情姜若茜。

她問，「那她家人知道她的情況嗎？」

尹少桀說，「這個我不太清楚。」

慕小小很是不解，「她這個樣子，為什麼不是呆在家人身邊，而是要來我們家住呢？如果換做是我，活不了多久了，那剩下的日子，我一定會跟家人呆在一起……」

聽到這話，尹少桀深皺眉頭，斥道，「說什麼傻話！她是她，你是你，別說傻話！」

就算只是假設，他也不想聽到這樣的話。

他把她摟到懷裡，緊緊抱住她。

慕小小的雙手從後面環住他的背，「我只是說說……」

「說說也不行！」尹少桀語氣強硬。

對於他這樣霸道的樣子，慕小小也很是無奈，只能嘆一聲，順著他的力道，偎在他的懷裡。

「她的病，真的沒辦法治嗎？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

尹少桀只是淡聲應，「嗯。」

慕小小說不出自己的心情是怎麼樣。

她對姜若茜沒什麼感情，不喜歡，也說不上討厭，可是聽到這件事，也忍不住心生憐憫。

「她多大？」她問。

「不清楚。」他答。

慕小小，「……」

尹少桀說，「我說過了，我跟她不熟，所以我對她的事也不太清楚。」

「你只知道她的病情？」

尹少桀沉吟了下，「知道小部分。」

慕小小重重地嘆了聲，「感覺她年紀跟我差不多大吧？正是花樣的年紀，卻……」

正是享受青春的年紀，卻要面臨殘酷的死亡。

她不由欽佩姜若茜的堅強。

尹少桀沒說話。

他只是抱緊了她，親了親她的側臉。

慕小小說，「你之前說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我，是指她這個情況吧？確實，這是她的隱私，對不起，我之前不該一直問。」

尹少桀聲音低沉地說，「她的事……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是……你不知道比較好。」

慕小小明白他的意思。

她心腸軟，看到姜若茜這麼慘，難免會忍不住替對方難過。

他是不想她為姜若茜的事難過吧？

生死由命，不能自己掌控，這樣太殘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