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慕小小一愣，眨著大眼睛看向他。

慕正柏看著她清澈烏黑的眼睛，裡面盛著的是天真和無邪。

這是他至今最珍貴的東西。

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發誓，要守護他的寶貝，讓她活得無憂無慮。

他輕嘆，聲音微微嚴肅地說，「不能隱瞞我，說實話。」

慕小小扭捏了下，扁扁小嘴說，「我……我在醫院，把沈初初關到了停屍間里……」

「為什麼這麼做？」慕正柏看不出生氣，平靜地問著，像是只是想知道原因而已。

慕小小想起就生氣，「是她先想害我的，她收買了護士，把我騙下去，想把我關進去的，還好我聰明，早就發現了她的目的，不然慘的人就是我。」

她本來就怕鬼，要是被關進停屍間里，她一定會嚇得半死的。

這麼一想，還有點心有餘悸。

慕正柏蹙眉，看上去有些薄怒，「她居然這麼惡毒！是因為你之前整了她，她想報復你嗎？」

「還用說，想也知道是這樣……」慕小小說到一半，頓了下，驚愕地看向爸爸，「爸爸，你……你知道我整了她？你怎麼知道的？！」

難道是那個司機告訴了爸爸？

她明明都指示過他，不能說的。

慕正柏小哼一聲，「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把她留下來住，不就是想整她嗎？倒是你那些小手段，也就那樣。」

他很清楚自己的寶貝女兒，善良心軟，要整蠱人也只是小打小鬧而已，所以他也就由著她了，只要她開心就好。

慕小小暗暗吐了下舌頭。

原來爸爸什麼都知道。

慕正柏睨著她說，「你知道自己錯在哪嗎？」

慕小小錯愕，「我錯了？我……我哪裡錯了？」

她有點難過，難道爸爸要訓斥她，不該欺負沈初初嗎？

那還不是因為沈初初先想害她的。

慕正柏指著她的小鼻尖說道，「你啊，還不夠機智，不該自己去關那個門，應該讓別人去做，反正只要達到目的就行了，出了什麼事，也不至於攬到自己身上。」

慕小小呆懵，眨巴眨巴眼睛。

所以……爸爸是在教她怎麼完美地做壞事嗎？

咳了咳，她摸摸鼻子，「哦，我下次知道了……」

慕正柏言歸正傳，這才提了正事，「我之所以會知道這件事，是因為現在有人要告你。」

「告我？是沈初初吧？」慕小小反應過來，生氣地說，「她還惡人先告狀了！明明是她先想害我的，我反擊她，也只能算是正當防衛啊！」

慕正柏頷首，「道理是這麼說，但現在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先想害你的。」

慕小小撇撇嘴說，「我有證據啊！那個被她收買的護士，我反過來收買那個護士的時候，特地錄了音。」

她本來是想用這個錄音來打沈初初的臉的。

沒想到反而在這裡派上用場了。

慕正柏卻搖頭，「現在錄音做不了證據，再說了，沈初初並不在場，所以不能證明錄音內容的真實性。」

慕小小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