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

就在周澤驚訝玄鴉谷強者身死的莫名其妙時，卻見老頭子從虛空中踏出來。依舊是那張慘白到極致的臉，整個人如同在地獄中爬出來的。

「鬼啊！」上官龍華見到老頭子，慘叫一聲，連番後退驚恐不已。

反倒是兮兮，看著老頭子張著她大大的眼睛，絲毫不見害怕。

老頭子看了一眼上官龍華，又看了一眼兮兮，最後在兮兮的身上停留了許久，這才把目光轉移到周澤身上。

「你隨我來！」老頭子吩咐周澤道。

周澤把兮兮放下來，對著上官龍華說道：「你幫我照顧一下兮兮！」

……

「你怎麼在這裡？」周澤看著老頭子站定，忍不住鄙夷道，「你不是說要看護我父親嗎？」

「你父親只能靠他自己，我所能做的已經做了。」老頭子平靜的說道，「至於能不能成，看他的命。」

「……」對於老頭子的坑周澤早已經懶得聽了，轉而繼續問道，「對！一直想要問你一件事，你給我的九龍魔動是什麼武技。為什麼我得到一份九龍神動的秘術，和它很是相識，但又截然相反，我不敢隨意的修行。」

「你得到九龍神動？」老頭子突然凌冽的看向周澤，但馬上那張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老頭子居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周澤還是第一次見到老頭子也有笑容，他不知道九龍神動有什麼值得他高興的。

「修行！」老頭子對著周澤說道，「和九龍魔動配合一起修行。」

「九龍神動和九龍魔動修行的經脈運轉圖截然相反，你確信讓我修行？」周澤懷疑的問道。

「放心修行！反正死不了人的！」老頭子顯然很開心，大笑連連。

「你的決定就是因為『反正死不了人』？」周澤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果然是坑貨，鬼知道修行它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

「有寂滅在，它翻不起什麼浪。你把九龍魔動和神動融合起來，就能得到殘缺的神魔變！」老頭子說道。

「神魔變？」周澤疑惑問道，「神魔變是一種秘術，上古神魔所創，是一種至尊法。只是之後被無數強者爭奪，導致其分裂成三份。分別是九龍魔動，九龍神動和九龍妖動。以九龍魔動最弱，九龍妖動最強。這是因為當初有一個絕世大妖奪取承載神魔變秘術的大半捲軸。」

「原來如此？那你的意思是說？要是再得到九龍妖動，就能回歸完整的神魔變了？」周澤問道。

聽到這句話，老頭子轉頭看了周澤一眼問道：「你知道什麼是至尊法嗎？」

周澤搖搖頭道。

「至尊法代表著是一種極致，代表著開闢了一條先人未曾走過的路，代表著的是一種道果。」老頭子說道，「就算你得到九龍妖動，也不見得能把他再次還原。至尊法並不是那麼好修行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行？」周澤翻了翻白眼道。

老頭子並沒有打擊周澤的自信心，只是說道：「你要是能還原，那對你的修行自然大有益處。」

「我只是好奇的是，為什麼你聽到我得到九龍神動會這麼開心？」周澤疑惑問道。

老頭子說道：「我曾經懵懂時，動用九龍魔動敗在了一個人的九龍神動之下。以後你見到施展九龍神動的人，大可下殺手。」

周澤翻了翻白眼道：心想我才懶得為你出氣呢。你不是常說自己的事自己做嘛，也不見你當初為我滅了周滅啊。

「對了！老頭子，我實力達到了半神境巔峰。卻一直無法找到突破入虛神境的方法。」周澤問著老頭子。

老頭子點頭，示意周澤動用修行讓他一觀。

老頭子雖然很不靠譜，但周澤不得不承認其確實非凡。只是看周澤演化了一番他修行之後，就開口問道：「你未曾感悟出天地法則，就步入了半神境。確切的說，應該是你沒有側重的天地法則，就步入了半神境。」

「這有什麼問題嗎？」周澤問道。

老頭子看了周澤一眼說道：「知道半神境為什麼稱呼為半神嗎？」

「因為他感悟到法則之力！」周澤說道。

「沒錯！半神境就是需要種下法則的種子，然後等待著它長成大樹。」老頭子說道，「普通人修行，都是奪取天地一兩種法則作為種子，然後開始培育棄成長。而你奪取的法則之力太多了，有毀滅的氣息，有火的氣息，有聖潔，有生，有死……他們都沾染了法則的氣息。你把天地所有的法則都奪取了一縷。」

「這樣不好嗎？難道修行一途，不是奪取的越多越好嗎？」周澤疑惑道。

「修行之路萬萬條，世上的道果也千千萬。沒有人能把所有的路都走一遍。」老頭子回答周澤說道，「一個人修行，一定要選擇他的側重面。你把自己整個人當做天地，用自己的身體孕育出一番天地，這很大膽。但你卻不能妄想把所有的法則都奪取，也孕育出所有的法則。你要是如此做的話，那這一輩子就要止步於此。這世上的東西，沒有一個人能完全佔有的。就算是創世主都不行！」

聽到老頭子的話，周澤繼續問道：「那我應該如何突破半神境？」

「你走偏了路！想要突破會很難！」老頭子突然說道。

「什麼意思？」周澤有不好的預感。

「常人在半神境，都會側重一種法則修行。這種法則就是一顆種子，而且是一顆已經發了芽的種子。這顆種子已經鑽出了泥土了，所以他要生長不需要再突破泥土的束縛了。」老頭子說道，「而你不同，你把自己當做天地，看似擁有很多法則。但事實上也代表著你沒有一種真正屬於自己的法則。所以你沒有種子更沒有發芽，你想要成長起來，那就需要種下種子，而且要讓他生根發芽，衝破泥土的壓迫。」

「常人在天玄境就開始做這一步了，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到虛神境，這是循序漸進的過程。而你不同，你要突破到虛神境，那就需要一步到位。別人了走了很久的路，你需要一步就追上他們。這是不是要難上很多？」

「但這還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你把自己當做一方天地。整個人各種法則氣息都沾染了，加上你不斷的突破極限。你要衝破天地的枷鎖，衝破自身的枷鎖才能讓你埋下的種子發芽，如果說別人的種子只要鑽出泥土的話。那你的種子，就需要鑽過一層層厚厚的鋼板，把鋼板撐破，這才能步入到虛神境。」

老頭子的話讓周澤獃滯在原地，愣愣的看著老頭子：「有沒有這麼坑？一顆種子能突破鋼板？你開什麼玩笑？你的意思是我這一輩要完全困死在半神境了？」

老頭子看了周澤一眼說道：「自己走的路，就算走歪了，那也得繼續走下去。突破鋼板的種子並不是沒有。」

「什麼種子？」周澤問道。

「月姬的桂樹種子，天下任何一物都阻攔不了他的生根發芽。」老頭子看著周澤說道，「你也一樣。只要你的法則夠強，你走出的路夠驚艷。這天下又有什麼你不能突破的？別說是天地，就算是生死照樣也突破！」

「……」周澤都懶得理會老頭子，月桂樹那是什麼東西？舉世無上的至寶。很多人都說，月桂樹都可能是一位無上聖賢了。

「還有別的辦法嗎？」周澤苦著臉看著老頭子。什麼樣的法則才能突破天地和他不斷突破極限的束縛啊？

要知道他可是承受過月寒宮神華洗禮的人，想要突破沾染了月姬氣息的法則，這太難為人了。

「沒有！」老頭子回答道，「修行一途，只能靠你自己。就算我此刻能幫你，但只會讓你走的路越來越窄。

周澤沒有說什麼，老頭子他儘管在這上面幫不了周澤。但周澤有什麼疑惑，他也為之解答。

周澤發現老頭子越來越有做師尊的風範了，以前那裡會像現在一樣為自己授業解惑。老頭子在修行一途上真的走的很遠，很多周澤覺得無法想通的問題，很輕易的就從他這裡得到了答案。

實力雖然未曾有一絲提升，但心中的疑惑卻一掃而光。

「老頭子，你到底是誰？」周澤忍不住又問老頭子這個問題，他總覺得老頭子大有來歷。每次見老頭子，都能發現他的神秘和不同。

「我是誰我並不知道！我現在擁有的記憶，也只是殘缺的記憶。」老頭子回答周澤。

「又來！」周澤翻了翻白眼，每次都用著謊話來騙人，到底累不累啊。不說就是，以為自己真很在意你是誰似得？

「你步入半神境，我傳你一法！」老頭子突然說道。

「什麼法啊？」周澤並不是興趣很大，他現在身上有不少絕學。連麒麟法都有，一般的寶術他不感興趣了。

「不能堪比麒麟法之類的寶術，就不用了。」周澤翻了翻白眼道，「反正你也沒有給我什麼好東西。」

……

抱歉，卡文卡的要死。寫的很晚。今天更一萬字，下一更會晚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