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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號紅人 - 正文_第九百八十二章:接親遇難題字體大小: A+
     

    42喜事如期與眾歡

    目送高紫萱駕車離去后,劉睿內心還真是生出了幾分忐忑。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高紫萱或者只是隨意那么一說,他心中卻有些觸動,想起了那次陪青曼去醫院看望她大姑媽的情景。那一次,在病房里,他可是沒少受大姑母女三人的冷嘲熱諷,還就是大姑父的態度好一些,否則就會直接否定她們一家子了。而可以預見的是,類似大姑這樣瞧不起自己這個“鄉下人”的李家親戚肯定還會有,如果明天婚禮上有那么一兩位突然發難的話,自己這個李家新姑爺可就要難堪了。

    不過,現在想這些已然晚了,而且想了也沒用,與其有那個心情胡思亂想,還不如早點回去睡覺呢。這也十二點多了,明早上五點左右就得起來準備,也就是還能睡四個小時左右,要珍惜時間啊。

    他快步回了樓上房子里,簡單洗漱一番后就睡下了。

    比起李青曼來,他還算是幸福的,畢竟今晚上還能睡幾個鐘頭。李青曼可就慘了,既穿著婚紗,又要保持發型,哪里能睡?充其量是靠著被垛打幾個盹兒。好在有人陪她通宵,倒也不用寂寞。今晚陪著她通宵不睡的可不是只有高紫萱一個,還有她小姨、幾個姑媽、五六個表姐姨妹。這么多的女人全部聚在她臥室里,可想而知會有多么的喧囂熱鬧。

    大姑家的兩個表姐也都來了。李青曼本來不想理她們的,就是因為上次帶劉睿去看望大姑的時候,被她們娘兒仨給羞辱了。可誰知道,這次兩位表姐卻轉了性子,沒口子的說劉睿的好話,比如給其他幾個沒見過劉睿的表姐妹描述他的時候,就說他“高大帥氣、英俊瀟灑、一表人才”,又說他“沉穩大氣,孝順懂事,是個好男人”,還說他“前途不可限量”,引得那些表姐妹對劉睿充滿了好奇,都巴不得能盡快看到他。

    李青曼盡管很納悶她倆為何突然變了口風,但好話誰不愛聽啊,心里還是很高興的,很快就跟她倆談笑風生起來。

    眾人聊了一陣子閑話之后,說起了正事。其實也不算什么正事,是明天新郎過來接親的時候所必經的兩道關卡,第一道是敲開新娘家重重疊疊的房門。有經歷的朋友都知道,接親時候新娘家的房門可不是那么好敲開的,想敲開每道門都要消耗不盡的唾沫、錢財、糖果以及其它好處。尤其是最后一道房門,就是新娘臥室那道房門,是最最難開的,有時候新娘一方的親朋好友會給出特別苛刻的題目,新郎答不出來的話,就別想敲開門,也就別想抱得新娘歸了;第二道關卡更變態,是找鞋。新娘一方會把新娘的鞋子隨機藏到房間里某個地方,新郎要先找到鞋子給新娘穿上,這才能抱起她走人。要是找不到鞋子,那就同樣不能帶走新娘。很多新郎在這一關都會急得吐血。

    眾人商量的就是在這兩道關卡上給新郎劉睿設置難題。

    按李青曼最初的意思,這次婚禮簡單操辦一下就得了,走個儀式,讓親戚們都知道從此以后劉睿就是自己老公了,也就得了,其它一些細節程序不走也罷,就譬如眼前她們商量的這兩道關卡,完全可以不設,設了只是耽誤時間,既耽誤劉睿的時間,也耽誤自己的時間,從而也就耽誤了整個婚禮也就是大家的時間。可是這些人偏偏對此樂而不疲,自己也不好攔阻,后來一想,算了,任她們搞吧,既然是個喜慶日子,那就怎么開心怎么熱鬧怎么來,只是老公要被她們虐待了。

    眾人先討論的是最后一道房門的開門題目,有說讓新郎唱一首完整的歌曲的,有說讓新郎光著膀子展現胸肌的,還有說讓新郎在地上做足一百個俯臥撐的……越討論越是興奮,很多人一直哈哈大笑,那副賣力費心的樣子,就好像自己結婚似的。

    最終確定下來兩個損招:第一個,把李青曼與表姐妹們的紅唇印印在白紙上,然后交給新郎,讓他辨認出李青曼的來,辨認不出來就要喝一礦泉瓶的水,直到辨認出來為止;第二個,準備青檸檬、巧克力、苦瓜、辣椒、咸肉五種食物,寓意生活就是一道菜,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在這個特別的日子,只有新郎勇敢的吃下這些東西,才算是真愛新娘。新郎在吃完這五種食物以后,還要大喊一聲:味道好極了!

    李青曼聽了這兩道題目之后,哭笑不得,心說明天老公可是有苦頭吃了。

    這兩個難題,大家并沒有定下來用哪個,因為每一個都有不少的支持者。后來高紫萱提議:“干脆兩個一起用!”眾人哄然叫好,算是全部通過了。

    李青曼苦笑著看向高紫萱,心說你不愧是劉睿的冤家啊,在這節骨眼兒上狠狠地陰了他一把,要是讓他知道是你提的這個建議,估計事后要找你算賬了。

    開門的難題定下來之后,眾人又開始討論把李青曼的鞋子藏到哪。

    藏東西是個很有技巧性的活動,跟人的心理性格也有很大關系,一百個人能給出一百種完全不同的方案來。屋里這些女人很快給出了一堆五花八門的建議:有人說藏在衣柜最深處,有人說讓李青曼坐在屁股底下,還有人更狡猾,說讓李青曼藏在裙子里……最后還是高大小姐征服了眾人:“明早上我穿著!”

    眾人無不嘆服,都說她比自己更狡猾更陰損更毒辣。見過藏鞋的,卻沒見過這么藏的,好嘛,她直接穿自己腳上了。新郎進屋后打死也想不到新娘的鞋子在她腳上穿著呢,至多是翻箱倒柜的踅摸一陣,怎會關注她的腳上?就算關注了,也會認為那是她的鞋子。嘖嘖,這丫頭太毒了,這回算是把新郎活活玩死了。

    可憐劉睿正在呼呼大睡中,完全不知道小老婆已經給自己設下了兩條毒計。

    次日凌晨四點多,魯星就給劉睿打來了電話,說已經到了樓下。劉睿忙讓他上來。

    兩人見面后寒暄一陣,劉睿觀察到,魯星穿了一身較為正式的西裝,不過沒打領帶,猜到他可能是想在做好伴郎的同時,不去爭搶自己的風頭。

    魯星說:“我把增奇也叫上了,他過會兒就到。事先沒跟你打招呼,你沒意見吧?呵呵。”劉睿笑道:“怎么可能呢,我還要謝謝你呢。我在省城這邊沒什么朋友,你們兩位來給我撐場面我是高興還來不及呢。”魯星道:“自己兄弟,還客氣啥?都準備好了嘛?”

    三人之前去王爺墳水庫抓了次“水怪”,雖說不能算是同生共死,也算是共過危險,男人之間的友誼在壞事、險事上增進得最快,所以三人認識時間不長,友誼卻已經很深厚了。劉睿也樂意跟他倆交朋友,而在婚禮這種喜事上若有他二人幫襯著,心里也有底。朋友的妙處也就在這兒呢。有很多事情,自己一個人也能干,但有朋友一起干的話,就會踏實、放松。

    劉睿已經洗漱刮臉完畢,西裝領帶什么的也都穿好了,但是新郎的胸花還沒戴上,也還有別的一些小事來不及做。正好魯星來了,就請他幫忙分擔。

    沒過幾分鐘,安增奇的電話打到了魯星手機上,魯星讓他上來說話。等了一會兒,他人也就到了。三人在客廳里簡單商量一下,分了分工,劉睿與魯星忙內,安增奇忙外,去樓底下迎接婚車隊,同時準備好放炮。

    忙碌了半個多鐘頭,高紫萱所請的婚慶公司的一個負責男方這邊一應大小事務的經理就趕到了,隨他一起來的還有婚車隊,一溜六輛艷紅色的寶馬轎車。

    這個經理跟劉睿簡單了解了下情況,又說了下其后的布置,確認沒有什么問題之后,這就開始出發,去李青曼家里接親。

    魯星陪著劉睿下樓的時候,安增奇與婚慶公司的小伙子們點燃了鞭炮,噼里啪啦的響了個沒完沒了,驚擾了小區里不知道多少人的好夢。

    等劉睿坐進頭車以后,最前面坐在攝像車里的攝像師開始攝像,婚車隊也隨之緩緩駛出小區,往李青曼家里駛去。

    李青曼家里此時也是亂作一團,吃飯的、燒水的、擺放四干四鮮的、給李青曼化妝的、拖地的……還有一群小孩子站在樓下,望向小區入口那里,等待著婚車隊的到來。

    高紫萱已經換上了伴娘的服飾,那是一條淺紫色的紗質長裙,裙衣極薄,部分位置還是蕾絲鏤空的,胸口那里鼓鼓囊囊的突出了雙峰的存在,腰肢那里則細瘦無比,緊緊勒束著,腰肢以下分布著七八朵牡丹花作為花式,裙擺上分布著十幾個褶子,里面若隱若現的可以看到那雙瘦長筆直的美腿。這條裙子從上到下沒有第二個顏色,一水兒的紫,與李青曼的白色婚紗互相襯托,則更能顯出她的純潔淡雅。

    可能是裸露著雙臂有些冷的緣故,她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短款羽絨服,于是這條長裙只露著裙擺在外面。至于李青曼那雙紅艷艷的新鞋子,已經被她穿在了腳上,但是被及地的裙擺蓋住了。劉睿除非一進屋就撩起她的裙子看,否則就算打死也找不到鞋子在哪。而劉睿也必定不會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去撩她的裙子,所以劉睿的結局已經注定,就是絕對找不到那雙鞋子,也就別想抱走李青曼。

    當然了,若是高大小姐有意放水,劉睿還是有機會的。但是她會放水嗎?誰也不知道!

    婚車隊很快駛入小區,隨后穩穩的停在了李青曼家樓下。小區看門的老大爺已經跟了過來,臉上笑呵呵的,手里是兩包剛剛攔截婚車而得的喜煙。

    隨著鞭炮聲驟然響起,李青曼屋里這些女性親戚都激動起來,爭先恐后的叫道:“新郎來了!”“是啊,接親的車來了。”“快做好準備。”“嗯,今天新郎不說了好聽的是別想進門!”

    長話短說,魯星與安增奇這兩個伴郎,在今天扮演起了忠誠可靠的保鏢,護送著劉睿闖過了一關又一關,最后站到了李青曼房間門口。再敲開這一扇門,就能將新娘抱走了,換句話說,如果這扇門敲不開的話,那就別想帶走新娘了,之前敲開的那些門包括單元門在內,也都沒有任何意義。

    當然了,理論上,這最后一扇門也是最難開的。不過魯星與安增奇心里都有底,這扇門就算再難開,今天也是必然會被敲開的,否則婚禮怎么繼續進行下去?只是看新娘一方親屬想鬧騰到幾時罷了。

    魯星剛剛叩響屋門,里面已經響起一個小女孩奶聲奶氣的聲音:“你們別敲了,敲也敲不開,先做題吧。”魯星笑呵呵問道:“題在哪啊?數學題還是語文題,我最不怕做題了?”那小女孩說:“給你塞出去了,題目在紙上,你們找吧,能找出新娘也就是我表姨的唇印就能進來了。”

    魯星蹲下身,從下面門縫里發現了一篇白紙,撿起后一看,好家伙,上面遍布著十幾個紅色的唇印,唇形各不相同,紅艷艷的令人心悸。

    他苦笑著站起身,拿到劉睿身前,拍拍他的胳膊,道:“大哥,這題只能你來了,我們誰也幫不了你。好嘛,我們誰要是能幫得上你,反而跟嫂子說不清了,呵呵。”

    劉睿兩手接過這篇紙來,看著這十幾個唇印,也是頭皮發麻,明知故問的問了一遍:“她們什么要求?”魯星道:“要你找出嫂子的唇印來。你總親的,你肯定最熟悉,嘿嘿,慢慢找吧。我喝口水去,好家伙,一路上好話說盡,唾沫都干了。”

    劉睿還真熟悉李青曼的唇印,那是一張比櫻桃小口略大的小嘴,口唇不厚不薄,嘴巴不大不小,配著她的瓜子臉,既性感又迷人,凝目在紙上一掃,很快發現了三四個小嘴的唇印,又從這幾個里面剔除了一個上口唇略厚的唇印,剩下來就只有三個了。這剩下的三個形狀大小都差不多,他一時間很難辨識出來。

    安增奇有些擔憂的問道:“找出來了嗎?”劉睿苦笑著搖搖頭,道:“找出三個了,但是不敢確定。”安增奇道:“那就隨便挑一個。”劉睿一想,也只能這么辦了,就從里面挑了一個,用指甲劃了一道作為印記,蹲下身把紙送了回去,叫道:“看看我猜對了沒?”

    里面很快傳出了回答:“不對,罰喝一瓶礦泉水,不喝完不能繼續答題!”

    安增奇先是驚奇,隨后哈哈大笑起來,拍著他的肩頭道:“老大,她們可真能整你啊。這主意也太餿了吧。”

    礦泉水早在門口墻根準備好了,拿眼一掃,得有七八瓶的樣子。劉睿看在眼里,心中震驚,好家伙,今天自己不會全給喝了吧?

    喝過一瓶不算太涼的礦泉水后,在李舟行的確認之下,里面那張紙又塞了出來。

    劉睿拿到手里,非常頭疼,卻也沒有辦法,只能再次隨機挑選了剩下那兩個唇印里的其中一個。

    紙張塞回去以后,屋里很快響起了驚奇的叫聲:“哎呀,他找對了!”“好厲害,兩次就找出來了!”“一定沒少跟青曼親嘴,哈哈!”

    那個奶聲奶氣的小姑娘又開始說話了:“還有第二道題目,外面桌子上的紅色盤子里有五種食物,新郎你全部吃掉才能進來,少吃一種都不給你開門,哼!”

    眾人聽到小姑娘對劉睿撒嬌嗔,都是哈哈笑了起來。

    魯星端著那個紅色盤子到劉睿跟前,劉睿拿眼一看,好嘛,全是難吃的玩意,那個青檸檬一看就酸倒一口牙了,那只辣椒更是北方常見的朝天椒,最辣的一種,光是這兩樣,就夠難為人的了,何況還有其它三樣。可也沒辦法,事到臨頭,就算想拒絕也來不及了。算了,豁出去了,犧牲自己,快樂一屋子的人,何樂不為?

    他幾乎是屏住呼吸將五種食物一一吃了下去,吃完以后,嘴里別提多難受了,喉嚨那里也不好受,火辣辣的都要噴火了,此時都不敢說話了,一說話就會引起劇烈咳嗽,心中暗想,別讓我知道是誰設計的這道題目,否則我一定跟你沒完,真是太欺負人了,哪有這樣整我的?

    這些食物吃完,倒數第二道關卡也就算是通過了,屋門這才緩緩開了。魯星與安增奇攙著痛苦不堪的劉睿沖進了屋去。

    剛一進屋,屋中眾人就哄堂大笑起來,不為別的,就為剛剛劉睿吃了那么多癟,可笑,也好笑。

    李青曼也跟著眾人笑,偷眼瞥了下老公的嘴,似乎已經被辣椒辣得腫了起來,心里既憐惜也好笑。

    劉睿也是先一眼看向了她,見她蜷縮著坐在床上,兩只細瘦的腳丫上只穿了紅色的襪子,而床下也沒鞋子,就知道自己又要面對新的難題了,找鞋。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給他下達了這個任務:“幫新娘找鞋穿上吧,沒鞋可是哪都兒去不了。也別問她,她也不知道鞋去哪兒了。”

    劉睿苦笑不已,只能開始找鞋。魯星與安增奇剛要幫他一起動手,有人攔下了他倆,道:“只能新郎一個人找,你們倆歇歇吧。”于是倆人只能在門口看熱鬧,看著劉睿沒頭蒼蠅一般在屋子里繞來繞去,犄角旮旯,翻箱倒柜,忙了個亂七八糟。

    鞋就在高紫萱腳上穿著呢,劉睿當然是翻哪都找不到了,搜檢過大衣柜、床旮旯、梳妝臺下面、門后、各種抽屜……只要是能看得到的地方都找遍了,還是連鞋影子都沒找到。

    很多人看著他急得焦頭爛額的樣子,都忍不住掩口而笑。也有人看向高紫萱。

    高紫萱臉上帶笑走到劉睿身后,拍他一下,道:“嘿,別在這找了,不在這兒。”劉睿回頭看她,發愁的問道:“那在哪兒啊?”同時用急迫的目光向她求援。高紫萱笑道:“我知道在哪兒啊,但我肯定不能告訴你。”說完蓮步輕移,轉身走了。

    她的裙擺雖長,也能蓋住腳下的紅鞋子,但是一旦走動起來,裙擺就蓋不住了,鞋尖與后跟不可避免的露了出來。可就算這樣,劉睿也不會看到,更不會有意看過去,誰知道她腳上穿著的是青曼那雙鞋子啊,自小到大,也沒見過這種藏鞋的方式啊。

    劉睿最后束手無策了,只能無奈的走到李青曼跟前,用可憐的表情向她求助。李青曼早就被封了口,不敢放水,生怕被親友們嘲笑,就也同樣給他一個苦澀的笑容。

    魯星站出來,咳嗽一聲,揮舞著手腕上的表,哀求道:“各位阿姨各位大姐各位妹子各位小朋友,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就別難為新郎了。早點把鞋拿出來吧,咱們還得去酒店舉行婚禮呢,想鬧啊就上酒店鬧去,好不好?”安增奇也站出來幫腔。

    眾人其實早已經笑夠了,也不想再折騰劉睿了,聞言也就給他們一個臺階。有人說:“紫萱,別鬧了,給他吧。”“嗯,給他吧,看把他急得一頭大汗。”

    劉睿疑惑不解的看向高紫萱,心說難道鞋子被她藏起來了?

    高紫萱極有風情的瞥了他一眼,懶洋洋的說:“唉,好吧,看你們大伙的面子,我就把鞋子拿出來好了。”說著走幾步到了床邊,一屁股坐在李青曼身前,將裙擺往上微微提了提,露出了那雙裹在她那對纖美白皙的玉足上的婚鞋。

    劉睿看到這一幕,吐血的心思都有了,又是憤怒又是好笑,心里暗罵不已,靠,哪有這么玩的,這不是折騰人嗎?藏鞋哪有這么藏的?都直接穿腳上了,又拿裙子蓋上,我他媽就是再世諸葛亮也想不到啊。憤憤的瞪視著高紫萱,暗想,別讓我知道這主意是你出的,否則你就給我等著吧,看我不把你的小屁股打爛。

    高紫萱雖然將鞋子現了出來,卻沒有自己脫掉的意思,就那么翹著二郎腿翹著,看她那意思,是要讓劉睿自己走過來脫鞋。眾人當她是戲弄劉睿,也沒人點破,都等著看哈哈。

    劉睿走過去,咬牙切齒的說:“給我脫下來呀!”高紫萱橫他一眼,道:“我給你拿出來就不錯了,你還想讓我給你送到手上去啊?自己脫!”劉睿倒并不覺得給她脫鞋丟人,相反還很享受這種差事,只是覺得她故意刁難自己很可惡,送給她一個她能看懂的兇惡眼神,心說你就等著吧,最晚今晚,看我不打腫你的屁股,蹲下身去,一手一個,將鞋子從她腳上脫了下來。

    高紫萱沒穿襪子,紅紅的鞋子脫下去以后,就露出了那雙細瘦如鉤、雪一樣白皙嬌嫩的美足。劉睿看在眼里,口水暗生,只恨不得撲過去親吻一番,可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哪有那個膽子,只能暗里忍住,不太情愿的站起身,給李青曼穿上鞋子,又在大家的起哄聲中,將她攔腰抱起,往屋外樓下婚車里走去。

    到這里,接親儀式就算正式完成了。

    魯星跟高紫萱并肩下樓,笑呵呵地說:“你們可真夠損的,是誰想出這個法兒折騰劉哥的?”高紫萱一臉無辜的說:“損嗎?我還覺得已經很便宜他了呢。”魯星笑著說:“那就是你想出來的啦?”高紫萱道:“你不廢話嘛,鞋子在我腳上穿著呢,當然是我想出來的啦。”魯星笑道:“你這么折騰劉哥,小心他回頭不饒你。”高紫萱撇撇嘴,道:“不饒我還能怎樣?他還能吃了我?”

    婚禮定在香格里拉酒店的貴賓廳里,所以婚車隊從小區里駛出去以后,就直奔香格里拉酒店。

    劉睿與李青曼坐在后排座上竊竊私語。

    李青曼說:“爸吃完酒席就回去辦公了。”劉睿說:“我要狠狠收拾姓高的一頓,到時候你別拉著。”李青曼笑著說:“咱們什么時候回云州?”劉睿咬牙切齒的說:“我要不讓姓高的說了好聽的,今天我不姓劉!”李青曼笑道:“哎呀,她就是跟你鬧著玩,又沒有惡意。”劉睿哼道:“鬧著玩有這么鬧著玩的嗎?你告訴我,誰們家結婚,把鞋子藏到別人腳上去?這不是耍我玩嗎?耍猴兒?”李青曼呵呵笑道:“你呀,咱們這次婚禮多虧她給操持著,你不謝她就算了,還要收拾她,你好意思嗎?就是鬧著玩,你不用往心里去。”

    劉睿之所以當著她的面說這番話,是想表現出自己與高紫萱之間那不可調和的矛盾,是做樣子給她看的,其實未必想要如何收拾小老婆。當然了,不收拾她也不行,那丫頭實在太壞了,但是要注意收拾她的方式方法,譬如,摻雜幾分小曖昧……

    車到香格里拉酒店,劉睿攬著李青曼的腰肢,踩在紅地毯上,緩緩走上臺階,一步步往門里走去。與此同時,禮炮鳴響,鞭炮齊鳴,噴花飄灑在空中,好一番熱鬧景象。

    很多人看到這對新人男的高大帥氣,女的嬌小美麗,走在一起,非常般配,也都很有氣質,都是贊不絕口。

    在親戚朋友們入席的時候,劉睿與李青曼夫妻,還有魯星與高紫萱兩個伴郎伴娘,正在宴會廳外面一個小間里接受婚禮司儀的短暫培訓……一刻鐘之后,婚禮儀式正式開始。四人在司儀的帶領下走進宴會廳,到了臺上。之后的程序毋庸贅言,與大家常見的婚禮大同小異。

    婚禮儀式結束后,李青曼回房間換上了一水紅的短款旗袍,與劉睿再次回到宴會廳里。此時酒宴已經開始,夫妻二人在李舟行的帶領下給眾親友敬酒。

    劉睿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李家所有親戚包括大姑與兩位表姐在內的人,沒有一個向自己發難,也沒有一個露出瞧不起人的樣子來,對自己都是熱情客氣,臉上帶著笑,看到這一幕,一時間有些心神恍惚,感覺自己跟做夢一樣。不過再一想也就明白了,就算有誰看不上自己,也不會在這種場合表露出來,真要是當眾表現出來,就不只是打自己的臉了,也是打李舟行與青曼父女的臉。在座哪個都不是傻子,自然不會這么干。再說了,在場親友,不論官位還是家勢,都以李舟行為尊,誰敢討那個沒趣去招惹他的女婿進而得罪他?

    敬完一圈酒之后,夫妻二人要走的婚禮儀式就算是徹底結束了。從今以后,劉睿作為李家新姑爺就被在場這些人認可了,而李青曼從此也會成為劉家的媳婦,算是有了著落。

    在宴會廳的角落里,單有一個小房間,是供新郎新娘夫妻吃喝換裝的。此刻,劉睿與李青曼坐在圓桌旁,面對一桌子佳肴沒有半點食欲,正在觀看高紫萱拿過來的禮金單子。來的這些親戚朋友,按輩分與情誼的不同,出的禮金也不大相同。有人一下子出了五千塊,也有人只出了五百塊。

    高紫萱說:“劉家親戚一個沒來,只有一兩個朋友,譬如白書記老婆孫老師那樣的,青曼姐這邊的親戚也不算太多,所以一共只開了五桌。五桌每桌八人,滿打滿算也才四十人,所以禮金也就不多。不過我估計你們倆也沒指望能收多少禮金。”

    李青曼說:“你把這次婚禮前后所有的花銷拉個單子給我,我給你報銷。”高紫萱一擺手道:“得了吧,一共花了也沒幾個錢。你們倆就少惦記了,當我送你們的另外一份禮物。”李青曼忙道:“那怎么行?咱們姐妹是姐妹,但也要明算賬。你這樣我還怎么跟你做姐妹?”高紫萱道:“既然是姐妹,還說這種外道話干什么?我命都是你老公給的,你們結婚給你們花點錢怎么了?”

    劉睿道:“那就別跟她廢話了,本來這些錢我也沒打算還她。”李青曼笑嗔著拍了他大腿一下,道:“你倒真是不客氣。”劉睿道:“跟她客氣干什么?她都想得開,咱倆有什么想不開的。”

    三人正在說笑,大姑媽家的兩個表姐攜手而至,劉睿夫妻急忙起身相迎。

    大表姐走到劉睿身前,從包里摸出一個盒子,笑著說:“小睿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這當表姐的也得表示表示。這是你姐夫從歐洲買回來的江詩丹頓去年最新款男士手表,世界十大名表之一喲,送給你當個小禮物,你戴著玩吧。”說著已經將盒子遞了過去。

    劉睿聽說過江詩丹頓這個牌子,據說是世界頂級的表類奢侈品牌,就跟汽車領域里的法拉利、保時捷一樣,這個牌子的表,隨便一款都得十幾萬或者幾十萬,而且幾十萬的表只是這個品牌里的中等水平,上百萬過千萬的也不是沒有,因此見大表姐一上來就送這款表,非常的震驚,也不無疑惑,這位大表姐最早看到自己還是冷嘲熱諷呢,怎么今天親熱得就好像是親姐一樣呢?是她吃錯藥了,還是自己在做夢?

    二表姐見他不接,幫腔道:“小睿你就拿著吧,這也是你大表姐一份心意呢。江詩丹頓一年只產兩萬塊手表,你大表姐夫給你弄了一塊回來,也挺不容易的呢。”說完問道:“姐,這塊表多少錢買的呀?”大表姐一唱一和的說:“呵呵,三十出頭。”二表姐表情平淡的說:“嗯,不便宜。”

    劉睿越發吃驚了,什么時候輪的到自己佩戴三十多萬的手表了?這要不是自己在做夢,就是老天爺在跟自己開玩笑吧。忙擺手道:“不行不行,太貴重了。大表姐,你的好意我跟青曼都領了,可是這表我實在不能收,太貴重了。”大表姐笑著拉起他的手,一把將盒子塞到他手里,道:“貴重什么呀,再貴重也不如咱們親人貴重。這是我跟你姐夫的小意思,你務必收下。不要就是嫌禮物輕哦,呵呵。”說著轉身退了開去,不給他推拒的機會。

    劉睿拿著這個盒子,就好像持著一個燙手的山芋,接下不是,扔出去也不合適,苦笑著看向青曼。

    李青曼將盒子從他手里拿過來,走幾步去追大表姐。二表姐忙趕上幾步攔住她,道:“別推來推去的了,是不是一家人啊,怎么說也是你大表姐的一份心意呢,就快拿著吧。”

    大表姐躲在她身后笑道:“青曼,你別給小睿拿主意,這是我送他的。”

    姐妹倆聯合壓制,李青曼如何能是對手,想不收下都不行,可又打心眼里不想收,目光轉到高紫萱臉上,見她給了自己一個眼色,便只好無奈的收下來,將盒子遞回到劉睿手里,道:“那你就謝謝大表姐吧,呵呵,以后有什么好事要惦記著大表姐喲。”

    劉睿忙跟大表姐說了幾句客氣話。

    大表姐笑道:“小睿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以后成就不會在舅舅之下的,我們還真得請你以后多照顧。”

    二表姐此時也從包里摸出個袋子來,遞給劉睿道:“小睿啊,你二表姐家里沒你大表姐那么富裕,可送不起幾十萬的豪華名表,呵呵,就送你一個lv的錢包意思意思吧。你可別嫌棄,收著吧。”

    劉睿又吃一驚,好家伙,這姐倆,這是送禮來了還是道歉來了,怎么送的全是奢侈品牌啊,這讓自己怎么收啊?不過,已經收了大表姐的江詩丹頓在前,也就不能不收二表姐的錢包,只能笑著接到手里,連聲道謝。

    姐妹倆又拉著李青曼的手說了陣親熱話,無非是祝福二人婚后生活幸福早生貴子之類的,隨后就笑著走了。

    屋里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看了一陣,高紫萱道:“她們好意思送,你們也就好意思收,客氣什么?太矯情了反而讓人家瞧不起。”李青曼嘆道:“話是那么說,可這……這也太貴重了吧?”高紫萱道:“貴重個腦袋!我送你們倆房子加寶馬,你們倆也沒誰說貴重吧?”李青曼呵呵笑著抱住她的手臂,道:“那是因為咱倆是異姓親姐妹,我跟你完全不用客氣。”高紫萱目光復雜的看了她一眼,道:“干脆我不嫁人了,我跟你們兩口子一塊住去吧,你做大我做小,咱倆永遠在一塊。”說完這話,二女對視一眼,忽然同時笑了出來。

    酒宴結束之前,李舟行就已經被于紅偉接走上班去了;而酒宴結束之后,眾親友們也都一一散去。

    高紫萱幫夫妻二人送還婚紗,又處理別的一些小事情,夫妻二人則與劉建民、舅母陳麗娟回到李青曼的房子里稍事休息。李青曼昨夜一夜未睡,劉睿也只是睡了幾個小時,都很困倦,必須要補覺,否則的話,今天就別想駕車返回云州了。

    夫妻二人鉆到臥室床上,大被同眠,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睡到天色昏沉,二人才堪堪醒來,下床后稍微洗漱,帶上隨身應用之物,與劉建民、陳麗娟下樓上車,駛出小區后,找了個飯店,解決掉晚餐,這才正式返回云州。

    劉睿至此也沒逮到跟高紫萱獨處的機會,也就更不可能打她的小屁股報復她藏鞋了。

    當天夜里,劉睿抱住李青曼求歡,打算開始造人運動。李青曼卻又以“身子太累,不適合行房”為借口推脫了。劉睿知道她說的也是實情,夫妻二人連著奔波忙碌了這兩天,都累了個半死,此時造人的話,真可能影響胎兒健康,便硬生生忍住了。

    其實古人對于男女行房的要求是很多的,近似于苛刻。記得某本書上曾經寫道:日行百里者不可行房,行房必死;陰雨天不可行房,因陰氣太重,行房會損耗男子大量陽氣;夏于竹席之上不可行房,道理與雨天是一樣的;彼此病體未愈也不可行房;暴怒之下不可行房……總之是太多太多的不可行房。你可以說這是封建迷信糟粕,也能說這是古人重視養生,但不管怎么說,里面都是含有一定道理的。

    可惜現代人根本不管那一套,只要性趣來了,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能寬衣解帶來上那么一發,各種白晝宣淫,各種車震野戰,只要是想得到的玩法,現代人都能玩得出來。這不知道是倫理文明的倒退,還是人性的解放與自由。

    劉睿自認為自己就屬于這種典型性的現代人,只要**一上來,甭管是在什么地方,是否合適,只想著盡快做一次來滿足**,這可以說是**旺盛,也能說是對自己不負責任、有意放縱。可是沒有辦法,在男女之事上就是這種性格,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工作中可以做到改變性格,這方面卻無論如何改不掉。

    現在,他開始苦惱了,因為青曼在這種事上跟不上自己的拍子,也不是羞臊,反正就是對這種事沒什么太大興趣,不像大寶貝姚雪妃那樣,自己想要她的時候,她隨時奉陪,自己不想要了,她也會賣弄風騷來勾引自己,跟她在一起才真是性福透頂,而換成青曼,就變得內斂穩重起來了,好像是那種中國的傳統婦女,只對家庭、孩子關心,從來不關心老公的**如何解決,很多男同胞就是在這種前提之下尋找外遇的。

    劉睿不懷好意而又自欺欺人的想,青曼這是逼自己往偷腥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啊,不過也好,以后真出了什么事,自己也能有借口了,想到這里就有些臉熱發燒,側過身去把青曼嬌軀抱到懷里,再把大手從她秋衣底襟摸進去,抓住其中一只軟綿綿的小兔子,心想,雖不能做,但可以摸,就這么摸著睡覺吧,聊以自娛!

    新的一天上班后,劉睿從老板白旭光那里得到了一個消息,之前說的那個央企考察團,已經離京,正往山南省趕來,而他們此行的考察第一站,并非所有人想象中的省城靖南,而是人口與面積第一大市云州市。這對云州市來說可是一個大好機會啊,如果能將其中任意一個央企留在云州,不啻于是在招商引資方面創下了一項大成績呢。

    白旭光是昨天接到的這個消息,倉促之際也來不及開常委會了,只能讓秘書長杜立雪通知眾常委,約定今天上午召開臨時常委會,研究討論迎接與接待這個央企考察團的各項事宜。

    上午九點鐘,市委常委會召開了,說這次常委會是一次擴大會議也沒問題,因為還有一些“相關單位”的負責人列席。這里的相關,指的是與迎接、接待考察團相關。列席的負責人有分管招待工作的副市長、市政府辦公廳秘書長、市政府招待處處長、市城管局局長、市園林局與市建設局等領導。

    白旭光一上來就定了調子:“此次央企考察團把我們云州市列為考察的第一站,是中央與有關部門對我們云州的信任。因此,我們要把迎接、接待考察團當做當前最重要的一項政治任務來完成。而如果一旦能夠吸引央企落戶我們云州市,好處也是不言而喻的。所以,我建議,我們市委市政府要高度重視此事,要成立一個專門的接待工作領導小組。要做到小心謹慎、圓滿順利的完成接待任務,絕對不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從他這番話,就已經可以看出他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畢竟,不是每件事情都需要成立專門的工作領導小組的。

    孫金山附和道:“我完全同意旭光書記的提法,有必要成立一個接待工作領導小組,要將此次接待考察團的任務當做一次神圣的戰役來完成。只許勝利,不許失敗。勝利了,我們要為有功之臣請功;失敗了,我們就要追究相關人員的責任。總之,對待此次考察團,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于鳳和笑呵呵地說:“好啊,說的真好,老孫你這話說得是越來越漂亮了。我也非常贊同你的想法。要不干脆這樣吧,由你這個政府市長來擔當這次接待工作領導小組的組長。接待工作本來就是你們政府方面負責的,你作為市長,領銜這個組長的職務,是分屬應當,也是責無旁貸,更是舍我其誰。哈哈,大家都同意吧?”

    眾人聽了都是笑,誰都聽得出,他這話是不懷好意。

    眾所周知,云州市雖然人口、行政區域面積在全省位列第一,卻是一個典型的農業大市,正因為人口多,底子薄,所以最近這些年一直發展不上去,雖然市區里面出現了很多高樓大廈,但那只是假象,只是黑了心兒的蘋果表面上那層鮮艷的紅皮。整個云州市,包括市區在內,市政基礎設施、服務、交通、人才、政策等各個方面,都是差得要命,不要說比不上北上廣那些超大城市,就算比省內數一數二的經濟強市也還差得遠。

    在這種情況下,此次央企考察團來云州考察環境,其結果也就不用說了,至大是走個過場,轉一圈就走人了,誰也不會把企業放到又窮又破的云州。如果哪個央企負責人拍板把企業落戶在云州,那么他一定是瞎了眼或者發了瘋。而在這個已經可以預知的結局面前,如果沒有這個接待工作領導小組的話,央企考察團不選擇落戶云州,那么誰也沒有責任;而一旦成立了這個領導小組,有了負責人,那么央企考察團再不落戶云州的話,很顯然就要組長來擔這個責任了。

    也就是說,黑鍋是肯定會產生的了,而誰要是當這個領導小組的組長,就也絕對要背這個大黑鍋!

    這就是在座大部分常委的想法。而就在這種前提下,于鳳和卻提議讓孫金山當這個接待工作領導小組的組長,再聯系孫金山剛才說的那句話,“勝利了,我們要為有功之臣請功;失敗了,我們就要追究相關人員的責任”,他的意思也就昭然若揭了,就是讓孫金山來背這個黑鍋。

    別人都聽得出于鳳和話里的意思,當事人孫金山自然也能聽得出。他不慌不忙的說:“老于你實在是抬舉我了,我年老體衰、笨口笨舌,哪能承擔得起這么重的擔子?論才學、論能力、論講話水平、論年富力強……不論是論什么吧,咱們這些人里面要數旭光書記為第一人了。只有他來擔當這個領導小組的組長,才能更好的完成這次任務,大家心里面也才能更踏實,是不是?”

    劉睿聽到這里,非常驚奇,不知道孫金山哪來的膽子敢把禍水東引到老板頭上去,他倆平時不是聯盟的關系嗎,怎么今天為了躲避老狐貍于鳳和的暗算,把禍水引到老板頭上去了?這是要坑害老板的節奏嗎?就以云州市的條件,換成誰當這個領導小組的組長,想留下一個央企都難啊。

    他正疑惑的時候,孫金山忽然又道:“但是,旭光書記作為市委書記、市人大主任,平時工作繁忙,夜里經常性的加班到九十點鐘,哪里還有精力領導這個接待工作領導小組?旭光書記可是我們這個班子的班長,把他累壞了還行?所以呢,我覺得吧,老于你作為旭光書記的副手,又是市委二把手,完全有理由挑起這個重擔來,主動為旭光書記減壓幫忙。我也愿意相信,以你一貫的高尚情操,以你往日里樂于助人的精神,你也一定會當仁不讓的挑起這副重擔的。”

    只用一個但是,老孫就玩了次漂亮的大反轉,同時把皮球踢回了于鳳和腳下,還用各種美溢之辭逼得他不能拒絕或者辯駁,因為他一旦拒絕,就會顯得“被動消極”,就會與往日里的“高尚情操,樂于助人”相悖,這顯然是他不愿意被眾人看到的。

    劉睿心里暗贊一聲漂亮,對孫金山這個干巴枯瘦的老頭充滿了敬仰之情,只覺得從來沒有這么崇拜過他,也暗暗將他這番轉折的話語記在了本子上,準備會后好好學習一番,以后或許就有自己用得著的時候。

    白旭光面帶微笑看著二人相辯,心里已經樂開了花,心里說,這次老于急躁了些,亮刀亮得太早,反而露出了破綻。他也不好好想想,如果孫金山每次都被他壓得死死的,又怎么能有能力在市長的位子上長期占據呢?千萬不要被老孫以往的怯弱表象騙過去呀,這在座的人可是沒有一個好相與的。

    于鳳和討了個好大沒趣,正是自取其辱,心里別提多郁悶了,想要張嘴推拒,可話已經被孫金山說滿了,自己一旦推拒,那就是不協助市委主要領導、沒有大局觀、不負責任,還有更多的不好之處,何況,今天不只當著班子成員,還有很多處級干部列席,說太多只能惹他們笑話,只能咬著牙認了下來,卻也不甘心的說了一句:“我們還是聽聽其他同志的意見吧。如果旭光也同意我當這個接待領導小組組長的話,我也只能迎難而上了。”

    說完這話,他心中暗想,假若自己真的跑不掉這次“劫難”,而又真的不能留住一家央企的話,那就把責任全部推到市政府的相關部門頭上去,比如,可以說招待辦的工作沒有做好,央企考察團非常不滿意此行的吃住行,如此一來,也能避免最大責任。

    紀委書記肖大偉說:“我支持旭光書記的提法,不只是必要,也是必須,必須成立一個接待工作領導小組,如此才能體現出我們對這件事的重視,從上到下也才能齊心協力、認真仔細的把這次接待工作做好。”

    聽他說了這番話,劉睿也是暗暗感慨。如今,下面各市直機關,都是滑不留手,跟泥鰍一樣,有好處搶著吃,有難處拼命往泥里鉆,而一旦上頭吩咐下什么事情來,就又變成了懶驢上磨,不甩鞭子不走,甩重了他還撂挑子耍脾氣。像眼前,市領導們想將接待央企考察團的工作搞好,還必須成立一個領導小組來表現出對這件事的重視,以此督促下級單位做好分內工作。若是不然,各單位肯定是各自偷奸耍滑,不用心應對了。這實在是種悲哀啊。

    肖大偉表完態之后,余下眾人也紛紛表示支持贊同,于是成立這個接待工作領導小組的議題算是定下來了。接下來,就是討論小組成員人選問題。

    白旭光說:“央企考察團選擇云州作為第一站,既是對我們的信任,也是對我們的重視,同時也是對我們云州市領導班子的考驗。面對這次考驗,我希望大家都能做到積極主動,迎難而上,全力以赴的將此次接待工作做好。為此,我決定,由我親自來做這個接待工作領導小組的組長。”

    此言說完后,一來他有意停頓,二來眾人也都震驚了,所以會議室里出現了暫時的冷場。

    誰都想不到,白旭光要主動背這個大黑鍋,他難道看不出這個黑鍋來嗎?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這件事由他這個市委書記親自扛起來,那么就算留不下央企,也沒誰敢追究他的責任,畢竟這不是省里給云州市下的死命令,留得下來固然是好,留不下來也沒有責任,至多是惋惜而已。

    白旭光說道:“如果大家沒有什么不同意見的話,那就由我來擔任這個組長了。”

    于鳳和心里松了口氣,也覺得這個小白還不錯,沒有揪著自己剛才跟孫金山爭斗的小辮子死壓自己,出于感激,道:“旭光書記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積極主動的幫你把這次接待工作搞好,有什么任務你就直接發過來。”

    白旭光對他笑了笑表示感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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