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知笑的討好，「四祖爺爺，您要幫我保密，要是讓祖爺爺他們知道了，還不得揍我們；而且，這麼多年了......」

知道他們瞞的這麼好，恐怕會揍的更凶。

「你倒是聰明。」

「四祖爺爺，我認打認罰，您可千萬別和祖爺爺他們說。」李書知笑著站了起來，連連作揖。

那討好求饒的樣子，李開國好氣又好笑，久久沒開口。

李書知還以為他家四祖爺爺生氣了，舔著臉討好了好一會兒也沒見成效，心下忐忑。

過了半個多小時，李開國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才無奈的開了口，「你們啊！那地方不是你們該去的地方，你們要是說漏了嘴，讓外面的人知道；人家還不定怎麼猜測呢，你現在也大了，懂事了，不讓你們看那些書籍也是為了你們好，更是為了我們李氏一族的人好。」

「這些年的動蕩，你們可能沒什麼感覺；李家堡還算平靜，你們也過的還算安穩。可是外面開始那幾年都是腥風血雨啊！好些人家都因此倒台，家裡稍微有點銘感的東西都不敢拿出來。我們李家也是不得已才把所有書籍都給藏了起來，你們還跑進去了解了一些，。」

老爺子嘆了口氣，似乎很是慶幸一般，「也幸好你們這些年沒有說出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李書知沒想到這麼嚴重，眼裡也有了悔意，可那時候他們還小；小孩子對新奇的東西都好奇，「四祖爺爺，我知道錯了，我和書禮看完以後怕祖爺爺他們知道，也沒往外面說。」

「還好你們沒說，這些年你爺爺輩的長輩們都沒人透露過這些東西。」李老爺子板著臉，瞅著他，「我不知道你看了多少，既然看了，那也就看了；可是不準往外說，外面時機又開始緊張了，別給你堂姑父招事兒。」

「我明白，我明白，四祖爺爺放心，保證守口如瓶。」李書知鬆了口氣，拍著胸.脯保證。

「行了，睡吧！哼哼都在打哈欠了。」

李老爺子低頭看去，哼哼打這秀氣的小哈欠，盯著他看；把他放在床上，轉頭對李書知道：「你睡裡面，我睡外面；半夜哼哼要起來吃東西。」

「好的，四祖爺爺。」李書知脫了鞋子和衣服爬進床內側，平躺下來，又側身望著哼哼；抬頭看了看正在脫衣裳的老爺子，「四祖爺爺，哼哼要什麼時候才能說話啊？」

「還得幾個月。」具體多久沒說，哼哼不似普通的孩子，現在他的力氣比普通孩子都要強；也聰明的緊，現在還真拿捏不準哼哼什麼時候會開口。

李書知牽過被子，給哼哼蓋上，「那我每天沒事的時候可以教哼哼說話嗎？」

「可以。」李老爺子拉了電燈，躺到床上側身睡著，輕輕拍著哼哼的肩頭，哄著他入睡。

然，老爺子越是哄著，哼哼越是睡不著，睜著大眼睛在老爺子和李書知臉上來迴轉悠。

李書知是練武之人，目力好一些；幽暗的月光從窗戶照射進來，他能勉強見屋子看個大概，見哼哼不睡，反而睜著眼睛看，頓覺稀奇，伸手戳了戳他的臉。

「四祖爺爺，哼哼不睡覺，睜著眼睛看著您呢。」

說完，李書知去看老爺子，只見老爺子拍著哄哼哼的手停了下來，收回手就聽到老爺子道：「睡吧，別逗哼哼了，這小傢伙是越哄越不睡；沒人理他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李書知輕笑，乖乖縮回手，平躺下來；白日累著了，躺了一會兒就進入了睡夢之中。

老爺子也覺得精神疲憊，側著身體，慢慢睡了過去。

哼哼左看看右看看，沒人陪了他才閉上了眼；小孩子心思純凈，沒大人那麼多煩惱，閉上眼就睡過去。

隔壁房間。

李沉舟和許紅旗躺在床上，許紅旗問了她一些婚後的生活，得知她過的很幸福，滿意的笑了笑，「沉淵這小子倒是個會體貼人的，你們這個集營里有沒有人看上沉淵的？」

「看上哥哥？」這個問題，她還真沒遇見過，「應該沒有吧!反正我是沒看到過有人糾纏哥哥。」

許紅旗側目笑道：「都是當娘的人了，這些事情都沒注意到；看來是沉淵小子把你保護的太好了，這樣也好。」

「大伯母為什麼這麼說？」李沉舟心下一沉。

許紅旗搖搖頭，「沒什麼，只是問一問而已，你也別想太多；沉淵小子對你好，心都在你身上，不用擔心那些問題。」

李沉舟一想也是，不過，大伯母這麼問必定是有原因的，「大伯母，您不是無緣無故這麼問的人，您就告訴我吧！」

「告訴你也沒什麼，只是，有點難以入耳。」

「說說吧！大伯母，我都是結婚的人了，有些事情也該了解了；您不跟我說，也沒人和我說了。」李沉舟繼續說道。

許紅旗嗤笑道：「還不是上京那邊的事情，上面那邊有個游擊為了攀附上司，不知道什麼時候和人家的女兒打的火熱；問題是，他是一個有家室的人，這事兒鬧了出來，在上京上面轟動不小。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怎麼想的，人本就更應該嚴格要求自己，卻只因心裡那點子貪婪，毀了自己的前程。」

「好好一個前途無量的人，卻想著走捷徑，貪心不成反被害。」

「是這樣啊！」她就說嘛！大伯母說那些話必定是有原因的，「那最後怎麼處理的？」

「剝奪j籍，趕出隊伍。」

李沉舟笑著點頭，「這樣的處理挺好的，大伯母是怕哥哥在這邊有人惦記著，到時候對不住我啊！」

趕住隊伍，那就是連轉業的機會都沒有；也是，現在這麼嚴格，犯了這麼大的罪過，怎麼可能還給他轉業的機會。可是，沒有轉業就沒有工作，回家以後，只能找工作。

若是在農村還好一些，大家都是跟著生產隊走的，每天好好乾；一年下來也能賺不少公分，而且還是個壯勞力。

可他有那份貪心，真的會好好乾嗎？是個謎。

人生如戲，前一刻你還在演戲，下一刻卻發現你已經被人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