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睡著了，李沉淵躡手躡腳的起身出了房間；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一疊的票子，有十塊、五塊、兩塊、一塊和五毛的。把這些錢分別裝進二十個紅包里，分開放。

做好這些，天色也開始蒙蒙亮了起來；李沉淵扭頭看了看仍然在熟睡的小人兒，走到床邊拍了拍她的肩頭，「舟舟，醒醒，天亮了。」

「唔，哥哥。」李沉舟睡眼惺忪的望著他，「不睡覺還好一些，睡覺反而把人都睡懶了。」

「等咱們結婚了，天天不睡覺都行。」李沉淵已有所指。

李沉舟剛醒，腦子還沒徹底清醒，沒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胡亂點著頭，「嗯，越睡越想睡，還是多用點時間來修鍊的好。」

「好。」李沉淵輕輕一笑，笑聲低沉愉悅。

聽著耳邊的笑聲，她的心情也忍不住好了起來，跟著他笑。

李沉淵瞅著她笑顏如花，心下一動，「舟舟，哥哥給你穿衣服好不好？」

「你給我穿？」

「對，哥哥很久沒給你穿衣服了；怎麼樣？」李沉淵略帶忐忑的望著她，眼裡都是詢問、期盼之色。

李沉舟瞅著他看了片刻，雙手一展，「嗯，那你快點啊！還得出去洗臉刷牙嗯，不知道爺爺他們起了沒有。」

「還沒有。」李沉淵睜眼說瞎話，轉身到衣櫃里翻出一套淺粉色的衣裳出來，這就是他買的那套，「舟舟，今天就穿這套好不好？大過年的穿著喜慶點好。」

李沉舟瞅了一眼，顏色偏白，不是很紅，於是便點了頭，「好。」

李沉淵面帶微笑，眼裡都是歡喜，拿著衣服過來給她穿上；扣上扣子的瞬間，鷹眸一頓，看呆了。那小腰掐的剛到好處，身段苗條婀娜，鼻息間是一縷縷女子的清香。

忽而鼻子又酸又熱，李沉淵扭開頭摸了一把臉，放下手的時候看到手上的鼻血，俊臉發燙，「舟舟，褲子自己穿，我去外面透透氣兒。」

這時候的棉襖穿在身上都會顯得臃腫，可是她這麼一穿卻是腰俏剛好；簡直是妖精，會要人命的妖精。

李沉舟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用神識一看才明白怎麼回事，不由得搖頭低笑；把褲子穿上，套上鞋，鞋子是千層底，她在老家這邊很少穿法衣，鞋子也是一樣。

她是修行中人，對寒冷有一定得抵抗性；因此，就算穿著再薄也不會覺得冷。

穿戴好衣裳，把頭髮辮成一個大辮子垂在身後；理了理衣裳走出房間，院子里已經沒了哥哥的身影，邁步走出院子，卻與他正好撞在一起。

「哥哥？！」李沉舟看了看他的手和鼻子，鼻子沒流血，手上也沒了血跡，想來是洗乾淨了。

李沉淵端著一盆水，手裡還拿著洗漱用的東西，「怎麼出來了？」

「我去洗漱。」

「不用了，都給你帶過來了；走吧！咱們進屋洗漱去，外頭夠冷的，天氣有點反常，估計今天要下雪。」李沉淵端著熱水盆進來院子。

李沉舟緊隨其後，跟著他一起進了屋子；兩人在屋子裡洗漱好，李沉淵把水倒在屋裡的木桶中，大年這一天，不管是用水還是什麼東西都不能往外扔，這是習俗。

「舟舟，過來。」李沉淵走到桌前坐下，手指敲擊桌面。

李沉舟笑著走上前，被他拉著坐在凳子上，看著他把紅包一一分類，十元的紅包有十個個，五元的有四個，兩元、一元和五毛的各有三個。最後分一分，也就一人十個紅包。

「十元的紅包是給書知書寧他們的，其他的紅包你看著給；要是不想給也沒關係，就像文邈嫂子說的那樣，我們還沒結婚，不給紅包也沒關係。」李沉淵把紅包給她踹兜里，他自己也把一部分紅包裝進了衣服口袋裡。

今天他穿的是昨日換洗的衣裳，只是普通的棉布衣服，優點在於衣服口袋大，能裝不少東西。

李沉舟拍了拍裝有紅包的口袋，「行，我知道了；關係好的給，關係不好的就不給了。」

「嗯，走吧！」李沉淵牽著她的手，一起走出屋子；到了前院，果然見人都到齊了，「各位爺爺，叔伯，伯母、嬸子們新年好。」

「爺爺新年好，大爺爺新年好，二爺爺新年好；叔伯、伯母嬸子們也新年好；各位哥哥新年快樂，書知、書禮、書明、書禮也新年好。」李沉舟笑意濃濃的一連串的問好，把大家問的臉上的笑容都濃烈了幾分。

「沉舟和沉淵來了啊！正好，正在拜年呢。」李開明朝他們招招手，「來，你們都過來。」

李沉淵和李沉舟含笑上前，看到桌上放著的紅包，心下明了。

李開明從桌上拿了兩個較大的紅包遞給他們，「你們一人一個，新的一年新的開始；沉淵在新的一年裡好好乾，爭取再往上走走。沉舟呢新的一年裡過的幸福快樂，來年給你爺爺添個大胖曾孫子。」

嗡的一聲，李沉舟腦子一陣嗡嗡作響，俏臉微紅。

李沉淵卻是非常開懷，接了紅包道謝，「謝謝大爺爺。」

「謝謝大爺爺。」李沉舟紅著臉道謝。

「哈哈哈。」

李開明開懷大笑，接著是李開年，他也說的同樣的話，「咱們家許久沒有小孩子出生了，你們兩結婚了可得趕緊生個孩子；有了孩子，一個家庭才完整，不然總是會少點什麼，那可不美。」

「謝謝二爺爺，我們會抓緊的。」李沉淵一點不臉紅，說道生孩子的事情還滿臉期待。

李沉舟有些招架不住，兩位爺爺的話太有暗示性了，她想不明白都難；還好接下來是給爺爺拜年，爺爺只是簡單說了幾句，拉著孫女兒的時候熱情十足，面對李沉淵的時候，那是老臉都綳著的。

接著又給李鳴辰等叔伯輩兒的拜年，分別得了大小不一的紅包；就手裡這些紅包就比他們拿出來的紅包錢都多了，還算是賺了。

走了一圈，李沉舟徹底鬆了口氣，面對叔伯、伯母、嬸子們的戲謔的目光，那是得有多強大不知羞的心理才能完全羞澀的承受下來？她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