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路邊拉扯,引來不少路人注目。陶醉想甩來王一朕的手,卻始終甩不掉。
「你鬆開!」
「你不上車,我就不鬆開。」
最後,陶醉不得不妥協,上了王一朕的車。
到了住的地方,陶醉沒有出聲,車一停便下車了。王一朕也跟着下來,跟在她身後。
「你真的要跟他結婚嗎?」王一朕在她身後問道,聲音聽起來有些沮喪。
陶醉沒有轉身,回道:「對,我會跟承禮結婚,所以也希望王總自重,不要再跟我開之前那種玩笑。」
王一朕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容,看着陶醉的背影半天說不話來。
陶醉說完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一朕隨手掏出一支煙,站在車旁邊,路燈照射下,他的影子在地面拉得很長,形單影隻。
他深深吸一口煙,輕輕吐了一圈煙霧。
手機的鈴聲打破了靜謐,他看了看,接起電話。
「一朕啊,你不是一直相約那催眠的醫生嗎?他現在回來了,明天可以去。」
「好,你幫我定明天。」王一朕對着電話說道。
掛掉電話,王一朕掐掉煙頭,打開車門上了車。
陶醉第二天來到工作室時,賀承禮已經到了,一臉高興。
「怎麼了?」陶醉問。
「你現在既然旗袍秀也完成了,那麼下面的時間就全部屬於我們結婚的時間了。」賀承禮說道。
助理正好進來,聽到兩人的對話,大聲的祝賀。
「恭喜陶總跟賀總啊,我們都還沒收到請柬呢。」
小影嘟著嘴抱怨。
「放心,明天就發電子請柬,一個都不會少。」賀承禮笑道。
「太好了,馬上就可以吃喜糖了。」小影放下文件,走出辦公室跟工作室的同事大聲說道。
工作室里的人雖然早就知道陶醉跟賀承禮一直在一起,但是兩人結婚的消息早就傳出,卻遲遲沒有見結果。
這回總算是實錘了。
王一朕來到醫院,這是一家私人診所,是一個朋友介紹來的。醫生原本出國,最近兩天才回來。
一名護士過來帶王一朕進到裏面。
醫生40歲左右,問了問王一朕的情況。
「你這樣的情況,要想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比較有效的辦法就是催眠......但是可能會比較難受。」醫生說的有些慎重。
王一朕頓了頓,「我想試試。」
「好,你跟我來。」醫生帶王一朕進到一間安靜的辦公室。
王一朕按照醫生的指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便開始入眠了。夢境你,他看見陶醉跟他在下棋,兩人最後打了個平手。他看到一副畫,上面寫着:何須淺碧輕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之後是一個喧囂的酒吧,他看見陶醉一個人喝了好幾杯酒。然後,兩人簽了一個結婚協議,舉辦了婚禮。
他帶着她到各種宴會,他們一起到龍門鎮幸福坡,她被大黃狗追着跑,喝果子酒,赤腳踩着鵝卵石,迷失在幸福林,他背着她慢慢走回常嬸家。
她責怪他親她,卻又幫着他處理各種事情,她會書法,還學了英語.....後來,陶醉懷孕了。
「醒醒.....醒醒」醫生把看着王一朕滿頭大汗,皺着眉頭,趕緊叫醒了他。
王一朕緩緩睜開眼,頭有些暈沉沉,也有些疲憊。
「其實你已經回想起很多了,沒有必要把自己逼的這麼緊,很多催眠的人都是每一次回想一點點而已.....」醫生在一旁建議。
王一朕看着天花板沒有說話,他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他手裏有很多陶醉跟他以前的資料。
剛剛的回想只不過佐證而已。
走出醫院,王一朕揉了揉腦袋,回到宏遠公司大樓,叫助理把法律部的人找來。
「王總,您是想說我們現在正在處理的.....」法律部經理以為王一朕要交待他有關宏遠的事情。
話還沒說完,王一朕就打斷了,「不是。」
說完,把材料扔了過去,幫我看看這個。
這法律部經理不明所以,打開文件夾看了看,「王總.....這....」
「這是我個人的事情,你保密就行,幫我查查,這樣算有效嗎?」王一朕說道。
法律部經理翻了翻材料,「如果您在簽字的時候是不清醒的話,那這個簽署可以說無效的。」
王一朕頷首,「嗯,你幫我準備好材料,我要申訴。」
這經理頓了頓。
「沒聽懂嗎,準備材料,我要申訴。」王一朕催促道。
「嗯嗯,好的。」法律經理趕緊點頭。
徐嘉佳坐在房間有些無聊,這段時間玩也玩了,該使的招數也使了。
可賀承禮怎麼也不上鈎,眼看賀承禮馬上就要結婚了。若是不能趕在他們結婚前,想辦法破壞掉的話,她這次的任務就算失敗了。
她之所以能來,完全是因為賀、徐兩家都以為她來是找賀承禮的,兩人也默許了兩人在一起的事實。
前提的,只要他能讓賀承禮離開陶醉。
可眼下,還剩下一個禮拜了,怎麼辦呢?
難道要大鬧婚禮現場?唉,如果真的沒有其他辦法的話,她也只能如此了。
其實她倒是不是非要跟賀承禮在一起不可,她只不過想呆在國內而已,若是賀承禮跟陶醉結婚了,她就算失敗,馬上就要回去,離開這裏。
家裏人不讓她呆在國內,除非她跟賀承禮在一起。
若賀承禮跟陶醉在一起了,她不就穿幫了。
夏彥歆這段時間,因為孕吐厲害,很少出門。這天收到陶醉發來的電子請柬時,她剛起床。
陶醉發過去之後,電話也跟着打過來了。
「彥歆,怎麼了,說話聲音這麼小聲。」
夏彥歆皺了皺眉,「唉,別提了,最近孕吐厲害,難受。你這是真的要跟賀承禮結婚了啊?」
「嗯。」陶醉在電話里應道。
「如果你想好了,我就支持你,下個禮拜六是吧。」
兩人聊了一會,夏彥歆又有反應了,趕緊掛了電話,去了廁所。
季巡聞聲過來,扶著夏彥歆,遞給她一杯水。
夏彥歆皺着眉頭,嗚嗚道:「季巡,懷孕怎麼這麼難受啊?」
季巡也有些心疼,「對不起,老婆,讓你受苦了,過了這一個月,可能就會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