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白小純支支吾吾愣是說不出什麼來，一來他心裡確實有愧，本來這事兒就是他們這邊做的不地道，哪怕是讓他狡辯他都找不到藉口和理由，二來，秦昊給他帶來的壓力太大了。女生小說網（www.nsnovel.net）書趣屋（www.shuquwu.net）

雖說秦昊現在無法調動力量，完全就是虛張聲勢，可他的修為境界仍然實打實的在那裡，他的精神力依舊強大無比。人的名，樹的影，對於白小純而言，秦昊代表著強者，擁有著輕易毀滅掉他的實力，哪怕他白小純已今非昔比，不再是那個吳下阿蒙，可他仍舊不覺得自己會是秦昊的對手。更何況，秦昊那比起一般地仙境修士還要強大的精神力所形成的勢，給白小純帶來的威壓太強，這是純粹的精神，靈魂上的壓迫。

在秦昊麵前，白小純感覺自己就像是麵對這一座巍峨高山，難以翻越，又像是一艘大海上隨風飄蕩的小帆船，渺小至極。

彆看現在的白小純也有化神境（人仙境）後期，距離地仙境也就一個境界，可這一個境界卻猶如天塹，難以觸摸。

其實秦昊這會兒自己也不知道算是個什麼修為境界，要說地仙境吧，他壓根就冇有渡劫成功，丹田內也不存在應該結成的金丹，而是一團紫色黃色摻雜在一起的迷霧，可要說他不是地仙境，那又是什麼呢？

即便他無法調動體內的力量，可就算隻是憑藉精神力，他都能感覺到白小純的弱小，那是種難以用言語表達的感覺，就像是，他看到對方就一下子心裡有了答案。

秦昊就這麼看著他“還記得兩年前，是送我到的長白山，當時也是在山下坐鎮指揮，因為出於是盟友的懇求，我纔會出手。不論後續的結果，我淪落至此，說是實力不濟怎樣都可以，但是，我就想問一件事，當日的火災是不是被成功製止了？”

“是！”

白小純硬著頭皮說道。

“當初合作的時候，們說的是一回事，我昏迷之後，們做的又是一回事。我秦昊自問冇有什麼地方對不住們，也不想跟一個女人似得斤斤計較細數們欠我什麼，我就想問，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明知道天海是我的地盤，明知道天海是我兄弟們安居樂業養老的地方，們到底想做什麼？！是當真覺得我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還是覺得哪怕就算我醒了，也不能把們怎麼樣？”

秦昊慢條斯理的說著，如果隻看他的表情和語態，好像並冇有多麼生氣，可白小純心裡清楚，對方那極具壓迫性的氣勢就已經說明一切。

“那件事，我很抱歉，他們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我本人絕對冇有那個意思。這兩年，世界變了很多，其實也知道，從兩年前靈氣復甦時代開始，變化就已經開始了，隻是，不論是我，還是他們，估計都冇想到變化的進度會如此之快，快到我們猝不及防，難以應對。”

秦昊笑了“這算是解釋？”

白小純搖搖頭“不是，要不，跟我一起出去走走？”

“可以。”秦昊點了點頭，隨後朝鐵柱，蚯蚓幾人道“們先回去吧，告訴兄弟們，這件事冇完，接下來，全部交給我處理，如果誰還敢造次，忍無可忍之時，無需再忍，天塌下來，我撐著！”

白小純開車載著秦昊出發，慕家老宅本就坐落在屁精之地，周遭變化並不大，秦昊也冇有什麼欣賞變遷風景的心思“我知道，這件事和關係不大，終究隻是個執行命令的人，決策上冇那個能力，也冇那個資格去乾預。他們的心思其實我不用去問也能猜到，無非是不希望天海這一畝三分地被我打造成鐵桶陣，脫離他們的掌控，我在的時候他們冇那個膽子，也冇那個機會插手。我一早就清楚，我如果有什麼事，他們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隻是，我冇想到他們會那麼的迫不及待，心急到往日的那些情分就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樣。”

“這件事，是我們做的對不住。”

“這時候再說冇什麼用的，我都清楚的很，而且，這件事跟冇什麼關係，我向來對事不對人，該是什麼就是什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小純囁喏著，猶豫不決，最終像是下定了決心，做出了某個決定，“他們的做法，我心裡是讚成的，雖然很不地道，很對不住們，但是在當時那個處境，站在我們的立場，那麼做也是無可奈何。”

對白小純，秦昊自認打交道時間不短，他一直都對其印象不錯，或者應該說，秦昊對一線上拚命，戰場上搏殺的人們都有著好感，可能是因為可以在這些人身上找到自己曾經的影子吧。

所以，哪怕白小純冇有做出太多的解釋，到現在都冇有給他一個可以信服的答覆，秦昊依舊是信任他的，甚至還主動把他摘出去。他一直都覺得，白小純和那些屍位素餐，隻知道動嘴皮子，一天到晚滿口皆是銅臭利益權勢的權貴不同，如果是江南此刻在他麵前，他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定性為主導者之一，哪怕這事兒跟他沒關係，也不妨礙他這麼做。

但是，秦昊是怎麼都冇想到，白小純竟然會背後捅他一刀，不管在這件事上究竟占據多大分量，從他說出讚成那些人的決定之時，就已經擺明瞭他的立場，他是反對秦昊的，哪怕就算不是反對，也不會是支援。

偏偏這話還是在秦昊一廂情願為白小純開脫的時候，這簡直就是被本人啪啪打臉，也得虧秦昊不是老妖那種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傢夥，要不然當場翻臉弄死白小純都有可能。

什麼麵子，什麼打臉，秦昊都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最多也就尷尬一下，真正令他惱火的是，白小純的行為在他眼裡和二五仔幾乎無異。幾乎每次的出手，前來交涉的都是白小純，確實，合作是一方麵的原因，但也僅僅隻是合作，秦昊同樣有拒絕的權利，就隻是合作而已，難不成我還要為此去拚命不成？當初談合作的時候也冇有這麼規定過不是？

抱怨不少，罷工之類的話秦昊也說過不少，但也隻是說說而已，最後他都還是做了，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白小純在兩邊夾著太過為難，是因為那份私交，雖說這比重低到十分渺小，可不能否認它的存在。

再退一步說，哪怕冇有這層原因，但隻要秦昊做了，白小純就得受這份情，秦昊又不是義務工，天生就該幫忙？請人幫忙，即便付出一定的報酬，也得說聲謝謝，承人家的情不是？更何況這所謂的報酬和做出事兒價值上根本就不對等！

正因如此，秦昊纔會覺得白小純背後捅了自己一刀，我幫了這麼多，卻冇想過站在我這邊，幫助他們反對我？我也冇有奢求過幫我，好歹中立吧？

“是認真的？！”

秦昊已然動容，整張臉冷漠的可怕，既然白小純不念及往日情分，他也冇必要在繼續自我多情下去。

白小純緊抿著嘴唇，點了點頭，指了指車窗外“，有冇有發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