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貴奢華的總統套房內,喬望月拎著包包扭動著腰肢,笑著朝陸云深走去。
陸云深緊繃著臉,手里拿著透明的高腳杯,一下一下地搖晃著杯子內猩紅的液體,黑漆漆的眸子瞪著分外的大,像是在思考什么地注視著某個地方,整個人看上去更像是從地獄的羅剎。
他周身蔓延出一股煞氣,令剛到的喬望月退怯地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
“過來~”
陸云深似乎是感受到了喬望月的到來,伸出手勾了勾,示意她靠得再近一些。
“陸總,您等久了是不是?人家會好好表現的啦!”
喬望月嬌嗔了幾聲,主動地摟住了陸云深那寬厚的肩膀,在他的側臉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
陸云深臉上卻沒有一絲一縷的情緒浮動,那雙大手攀上了纖纖玉手,順勢將她拉下,摟進入了懷里。
喬望月挪了挪躺在臂彎上的腦袋,對著陸云深暗送秋波,可那男子陰沉著臉色,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
他今天是怎么了?
喬望月心里暗自揣測,可也不敢過多的有想法,生怕自己走神,又惹得陸云深那人不開心了。
陸云深一口紅酒下肚,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低眸凝視著懷里打扮的精致的美人。
那彎彎如弦月的眉,那水靈如鉆的眼眸,完美的鵝蛋臉,白皙的皮膚,光是看著就足夠令人心動不已。
那雙大手一一滑過那眉,那眼,那鼻子........
隨后,順著那光滑的下巴滑到了華潤的頸部,陡然間那雙大手一收緊,就緊緊地扼住了。
“咳咳.......”
喬望月不可思議地看著陸云深,這個男人他是在干什么啊,為何突然掐住了她脖子。
纖細的雙手不由地攀上了那粗壯的手臂,試圖將那只扼住自己脖子的手拽開,可惜,她的力量過去渺小,根本改變不了什么。
“為什........么?”
喬望月漲紅著臉,努力地強迫自己揚起了腦袋,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為什么?虧你還有臉問我這個問題。”
陸云深眼底的暗色集聚,透著一抹慍氣。
“葉輕舟,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喬望月原本一臉的恐慌,而后,當她聽到了葉輕舟三個字,漲紅的臉扭曲了一下,止不住地大笑了起來,笑聲透著一股尖酸感,聽著人冷不丁地會豎起雞皮疙瘩。
陸云深被喬望月突如其來的笑聲笑得摸不著頭腦,手上的力道漸漸地松開了,憤憤地站起了身子,將她摔倒了地上。
“說,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咳咳.......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你以為你做的不聲不響,別人就不會知道了?我還知道你每天下班都會很碰巧的路過時心集團,媽的,我給你的公司分明距離陸氏比較近,怎么也不見你來看看我啊?”
陸云深指著喬望月質問道。
“呵,你派人監視我?”
一口清新的空氣一下子躥入了她的口鼻之中,喬望月低眸調整了一下呼吸,方后才緩緩地抬眸,可悲可憐地望著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男子。
“陸云深啊,陸云深,我還以為你是一個視女人為玩物的人,沒想到你這冷酷堅硬的心里,竟然也藏了一個人。哼,竟然還是葉輕舟,可惜啊,可惜啊,葉輕舟心里可沒有你的位置啊。一物克一物,你這樣地位的人也有有得不到的東西的。”
喬望月說得有些累了,一只手放在沙發上,斜著腦袋靠在手臂上,慵懶隨意地凝神看著俯視她的陸云深。
“你胡說八道什么?葉輕舟她遲早會是我的,我的!”
最后兩個字再一次強調了一遍,陸云深伸了伸手,隨即又握緊了,仿佛葉輕舟就在他的面前,已然入了他手掌心一般。
“呵呵,可惜啊,現在的她可能就是別人的了。”
“你這個瘋婆子,笑什么笑,趕緊告訴我輕舟的下落。”
陸云深氣憤地蹲下了身子,暴力地用雙手握緊了喬望月的肩膀。
“陸云深,你不是說讓我們聯合起共同對付時宗岳跟葉輕舟嗎?現在我對付完了葉輕舟,葉氏集團無人掌管,你現在不應該更加開心?”
喬望月無懼無畏地看著面前這個快要暴走的男子,嬉笑著說道。
“誰讓你動輕舟的,就你也配?”
陸云深松了手,揚起手臂,隨即給了喬望月一個耳光。
喬望月痛苦地閉上了眼眸,承受著臉頰的疼痛,倔強地扯著嘴角微笑。
“我不配嗎?葉輕舟,也就只有我敢收拾她了!”
仰頭大笑了幾聲,喬望月不怕死地看著陸云深,指著他一字一字地說道:“陸云深,其實在葉輕舟眼里,你更不配,連去救她也不配。”
“你,亂說什么?!”
陸云深心底的那根刺想被人挑破了一般,扎得他好痛好痛,憤然地站起了身子,陸云深背過身,從褲袋里抽出了一根香煙,很快一點猩紅就亮了起來。
喬望月看著陸云深一系列的動作,陰冷地笑了笑,她成功了,用激將法逼迫著陸云深不去關葉輕舟的事情。
一個男人臉面最重要了,若是他現在就去管葉輕舟的事,他就是犯賤去替一個不愛他的女人操心,這是多丟臉的事情啊。
葉輕舟啊,葉輕舟,你在那邊多待幾天,那么你翻身的機會就越渺茫。
喬望月想到那個破舊的村莊,想到村長夫婦所生的那個傻子,嘴角不由地勾了勾,就算陸云深發現了是自己帶著葉輕舟離開的,哪有怎么樣,陸云深這只老狐貍難不成真得會愛上葉輕舟,將愛超過他的臉面。
喬望月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哪怕此刻她嘴角流血,落魄不堪地跌坐在地上。
“陸總,今天若是沒有什么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起身,拉了拉褶皺起的衣服,喬望月扭身離開了。
陸云深沒有理會喬望月而是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良久,方才拿出了電話,打給了自己的助理。
“葉氏的葉總失蹤了,你派人將這個消息散布出去,要快。”
嗜血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決然的狠意,陸云深深刻地體會到了自己體內的翻滾的欲望的巨浪,沒錯,他的目標一直清晰而有力,那就是坐上艾城的第一把交易的位子,將所有人踩在腳下。
此刻,葉輕舟始終,正是他攻克葉氏的大好時機,葉輕舟沒了葉氏,也就沒有了依靠的大樹,到時候看她還能如何高傲。
另外,如此做也不失一個好的計謀,陸云深扭頭,目光盯著那虛掩的門,拿出了手機翻出了一個基本就沒有打過的號碼。
另外一邊,時宗岳一夜失眠到了天明,迷迷糊糊間,就聽到緊握在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剛剛瞇起來的眼眸赫然睜開來了。
“喂,哪位?”
“您好,時總,我是陸總的助理。”
“恩?”
時宗岳蹙著眉頭,臉上閃過一絲遲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要知道他跟陸云深雖然見面不多,也沒有講過幾句話,但是憑著直覺他就對陸云深提不起好感來,自然,對方對他還存在隱隱的敵意,這人竟然讓他的助理打電話給他了。
“陸總聽說葉小姐失蹤了,費了些心思查到了一些線索,讓我轉交給您的助理了,希望你能夠盡快地找到葉小姐。”
“明白了,謝謝。”
時宗岳握著手機,腦子卻愣住了。
真是天大的怪事,陸云深竟然主動幫助他跟葉輕舟了,真不知道這個老狐貍葫蘆里面買了什么藥。
剛掛了電話沒多久,助理kris就拿著什么東西匆匆地趕了過來。
“時總,我剛趕到醫院就遇到了陸總的助理,說是要將這個行車記錄儀交給我們,說里面有可以找到葉總的信息。”
“哦?那你快鏈接好給我看。”
時宗岳一聽來了興致,照顧kris拿了電腦坐過來。
“好的,稍等一下。”
kris將行車記錄儀跟電腦連接在了一起,放在了小桌子上,觀察了起來。
“對哦,kris,交給你東西的時候,對方有說什么話么?”
時宗岳盯著行車記錄儀看,可看了一會兒,才發現出了車子來來往往也沒有找出什么端倪,還特別浪費時間,蹙了蹙眉頭問道。
“哦哦,對了,他告訴我了車子的車牌號。”
“恩恩,你趕緊將這些信息都交給周隊,讓他們去找線索吧。畢竟,他們才是專業的。”
“明白了,時總。”
kris拔掉了插頭,隨后整理了一下東西,就離開了,時宗岳卻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陸云深的突然示好,令他心里有莫名的不安感。
深山里,葉輕舟沒敢走太遠,一直在小樹林的邊緣徘徊,但也不敢走出小樹林深怕那群村民是躲在某個角落里等著她。
不知不覺間,之前所偷的燒餅也吃完了,天氣了暗下來了,氣溫也漸漸冷了下來。
葉輕舟蜷縮在某一個角落里,雙手抱著膝蓋蹲著,害怕極了。
耳邊時不時地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蟲鳴或者是不知名的生物,在天色還未完全暗下來的時候,葉輕舟看到頭頂的樹枝上垂下來一條花斑蛇,忍不住尖叫了一聲,就開始往林子外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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