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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太太跟顧老爺子不知說什麼好，顧父坐在一旁也是如此，顧母訕訕了臉色。

還是開口，「阿榆，怎麼……能打姑姑呢？」

他似開玩笑的說，但很認真，「誰，敢說一句我媽咪的不是，我一定不依！管她是誰，奶奶若不信，也可以說說看！什麼叫我媽咪智商不怎麼高？給我說清楚。」

五個人同時一怔。

顧母知道自己此時說話更要小心，不然，倆孫子一惱，回去說點什麼，以後見孫子不禁不容易，而且，以後跟安小暖再想緩解彼此的關係，更是難上加難。

「寶寶們，你姑姑不是那意思。」

「我跟哥雖然年紀小，但是聽得懂人話的，除非說的不是人話。」

顧珍珍反應過來，氣得不輕，她這麼一個大人，被自己的侄子給打耳光了！

而且，只是因為自己說錯了一句話。

有這樣的嗎？

「你媽就是這樣教育你不懂得尊重長輩的？我是你爹地的親妹妹，難道我就不能說點什麼了？顧榆，你要知道，我是你姑，你剛才居然打我？是不是想讓我打你啊？！」

顧榆一點不膽怯，「可以，只要你下得去手。」

顧珍珍雖然剛才沒被他打疼，但覺得臉上實在是沒光。

「算了，我不跟你計較，我會將你剛才的行為告訴你爹地的。」

顧榆指了指不遠處的座機，「電話。」

「你以為我不敢？」顧珍珍反問。

「我沒說。」

顧母打圓場，「珍珍，行了，跟你侄子計較什麼。」

「媽，你看到了，是這孩子也太……」

顧母接著說，「好了，別再說這個了，孩子難得回來一次。」

顧珍珍不再說話，臉色不怎麼好，顯然心裡過不了自己的這個坎兒。

「媽，你給我哥打電話，讓他晚上親自來接孩子，我有事找他，是私事。」

顧母一眼看穿了她，「就進公司當你哥的助理？」

「嗯。」

「行，我給他打電話。」

隨後，顧母撥打給了顧長卿，顧長卿答應晚上來接孩子。

顧珍珍在這裡待一天實在是待不下去，「我五六點的時候再來，現在去上街買兩身衣服。」

「嗯。」

顧珍珍起身，出了客廳。

她開車來到葉小藝的服裝店門口，挎著包下車上了台階。

葉小藝正在吃東西，看見她來，立刻站了起來。

「哪兒的大風把你給吹過來了？」

顧珍珍看了看她，「什麼時候了，怎麼才吃？」

葉小藝笑，一點不隱瞞，「吃過一頓了，這是第二頓，兩個人嘛，畢竟要多吃一點。」

顧珍珍下巴掉了一地，「你，懷孕了？」

「是啊，一個多月了。」

顧珍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孩子誰的？難道是赫檸哥的？」

「對啊。」葉小藝大大方方的承認。

顧珍珍坐下，「我說，小藝，你真的很不一般，你們不是都離婚好幾個月了嗎？孩子一個多月，那是你們倆還有聯繫……」

「這都是次要的了，我會把孩子生下來，這是我第一個孩子，我捨不得打掉。」

顧珍珍更不解了，「小藝，你生下來以後還怎麼嫁人，不然打掉，自己乾淨利落的，免得以後孩子埋怨你。」

「珍珍姐，我不跟你一樣，你看你懷孕四個多月都將孩子打掉了，不管是誰的，孩子是無辜的，等於殘害生命來著，再說，孩子爸爸很愛他，這就夠了。」

「也是……」響起自己打胎幾次，顧珍珍有些變了臉色。

「我不後悔。」她接著說道，「孩子打掉我不後悔，我覺得現在挺好，帶一個拖油瓶，只會拖累我的生活。」

「每個人想法不一樣，你看看，看中哪一件了，我給你拿下來試試。」葉小藝問道。

顧珍珍站起來，環顧了一圈，「你這裡的衣服真是好看又時尚，看的我都想買下來。」

葉小藝勾唇，「你有錢，買下來能用幾個錢，女人一定要知道打扮自己，錢不舍的花，有別的女人捨得花。」

顧珍珍死鴨子嘴硬，「我老公不敢的，他很愛我。」

「這年頭，男人的行動永遠都比男人的嘴巴老實得多，留個心眼不是壞事。」

葉小藝的話，顧珍珍聽進去了。

如果她沒有在公司親眼撞見，她可能會無比篤定，但她現在，只能在心裡說，葉小藝的話是大實話。

「你跟赫檸哥離婚原因是什麼？」

葉小藝輕笑，「有三種女人最令人討厭了，實在是令人喜歡不起來，第一種就是不作死就不會死的女人，第二種則是，死皮賴臉跟狗皮膏藥一樣的女人，第三種，便是初戀他手了還回頭的女人，我跟他離婚，這三種女人類型都有，是一個女人，只不過，我們離婚後，那個女人貌似結婚去了。」

「赫檸哥現在是不是愛上你了？」

葉小藝認真的回答，「愛，是行動，不是嘴巴隨便說說的，我葉小藝不靠男人照樣活得出彩，我沒有男人照樣日子過的好，一味的覺得沒有男人就沒幸福的才是可悲的，是不是愛，以後便知道了。」

顧珍珍聞言，點了點頭，「我覺得，我有點可悲，其實，小藝，我以為你不會再跟我說話了，畢竟因為你哥……」

葉小藝無所謂的說，「如果，我嫂子沒回來，我一定不會理你，因為你太壞了，我們一起長大，珍珍姐，在我嫂子的事情上，你當真讓我刮目相看，不僅踐踏無視我哥的心，在我哥不愛你的時候還踐踏他愛的女人，不過，現在，他們過的和和美美的了，你也結婚了，這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顧珍珍點頭，指了指掛著的一件衣服，「這件拿下來我試試。」

緊接著，她又指了三件，「都拿下來我看看。」

葉小藝歐諾個掛鉤勾下來，笑言，「這幾件都是好款式，而且，目前市面上也沒幾件，去試衣間試試吧。」

顧珍珍拿著衣服試試，發現都很適合自己，一高興，全都買了。

葉小藝給她包起來，「這衣服，因為樣式質量都很好，市面上賣的也很少，所以價格不會低，我店裡的衣服都是中高檔女士衣服，你大概也聽聞過，之前你也買過。」

顧珍珍不以為意，「看在老熟人面子上，打個折，都要了。」

葉小藝笑容綻放，「那是，我們誰跟誰啊，認識這麼多年了。」

她拿出計算器，手指快速的按了幾下，隨後將計算器上的數字遞給她看，「這四件衣服，給你打個七折，一共一千七百萬，之前一件一千多萬的人大有人在的買，你這可是四件呢。」

顧珍珍點頭，將卡給她，「刷吧。」

刷完，她便拎著衣服走了，葉小藝靠在吧台上，悠閑地看著消失在門口的人，眼底劃過一絲薄冷。

「小藝姐，顧小姐不是跟你一起長大，那麼多年的交情了，你怎麼不給她打個五折？」

葉小藝睨她一眼，「七折已經不錯了，不然，就不是一千七百萬了。」

顧珍珍糟踐自己哥十多年的感情，還將自己的嫂子害的差點回不來，真的以為她會給她打折么？四件衣服的批發價不過是幾萬塊錢，吸的就是她的血！

「小藝姐，你進的貨是在哪兒進的？我們a市我真的不曾見過。」

葉小藝站直身子，轉過身，「我告訴你，讓你也去進么？好好上班，問這麼多幹什麼。」

店員訕訕然，她在這裡工作好久了，看葉小藝開這樣服裝店賺的簡直金盆滿地，也想開店，但她在這裡這麼久，一次也不知道葉小藝是從哪裡進的貨源，不然她早離開了。

干看著她賺錢，自己心裡急，但沒什麼用。

有一次，將新進來的衣服用手機拍照下來發到網上期望可以有強大的網友知道地址，但毫無所獲。

越神秘，她便越是想知道。

「你倆看著店，我出去轉轉。」

「好的，小藝姐。」

看著也小藝走，另一名店員便說，「在這裡幾年了，別想著知道貨源然後離開了，小藝姐賺得多，給我們的工資也很多，你看哪家的導購有我們工資高，知足吧。」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你再這樣啊，小藝姐保不準會開除你的。」

聞言，她驚訝，「不會吧，我在這幾年了，她會開除我？」

一張工作制度遞給她，「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上班的時候，小藝姐給我們背的這個制度了？」

她訕訕然，默不作聲。

「所以，要麼你現在就走，要麼就好好待著，開服裝店的多如牛毛，誰有小藝姐這麼賺的？小藝姐的家世背景很強，認識上流圈子的人也很多，有很多是慕名而來，怎麼在這裡這麼久都不清楚這一點。」

「我再好好想想。」

***

兩個店員的心思，葉小藝比誰都一清二楚。

她每個月給她們的工資上萬，而且還有全勤獎，不遲到不早退獎金以及年終獎，逢年過節也會有禮包。

每個人都想當老闆，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成功的。

沒開車，她步行在人行道上走著，想散散步。

竟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大學校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