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珍珍眼睛濕潤，點了點頭。

「哥，我會用心生活。」

她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傍晚了。

安惜朝已經回來了。

「你去幹什麼了？打你手機也不接。」

顧珍珍強顏歡笑的忙看了一下手機，「關機了，我去我媽家了。」

安惜朝看她臉色不好，「怎麼了？很不開心的樣子。」

她搖頭，「沒事，很困，我想上樓去睡覺了。」

安惜朝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瞳孔里的顏色愈來愈深。

馬龍的死訊他是知道的。

縱然媒體上報道的少，但還是有消息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緊跟著上樓，推開卧室的門，便看見她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安惜朝走過去，坐在床邊，「是不是被馬龍的死影響了心情？畢竟是你的前夫。」

顧珍珍猛然回頭，對上他的目光，否認，「不是，是因為我太高興了，他這樣的人死了。」

「可是我為什麼從你臉上沒看到高興的模樣？」

顧珍珍不想再繼續探討這個話題，「我去洗澡。」

她下來，穿上鞋。

安惜朝看著她，心裡微微不舒服。

***

幼兒園裡到最後一節課的時候。

老師在黑板上寫了幾個造句。

「請大家用因為……所以造句，誰先來？」老師笑眯眯的問道。

顧榆舉手，「老師，我！」

「好的，顧榆同學，你先來。」

顧榆沉吟了一下，隨後認真的說，「因為我長得帥，所以，總是有小女孩喜歡我。」

老師汗顏，「還有別的嗎？」

他再度想了想，「因為有爹地媽咪，所以，我才誕生這世界上。」

老師嘴角抽了抽，「坐下，還有別的小朋友來造句嗎？」

葉多多勇敢的舉起了手。

「多多小朋友，請站起來。」

葉多多站了起來。

老師說道，「你用又……又造個句，會嗎？」

「老師，這個我會。」葉多多想也未想，便說，「昨天晚上放學，我吃了一個包子，又喝了一罐果汁，又吃了餅乾，又玩了一會兒，最後，又吃了晚餐，又睡覺了。」

老師頓時就傻眼了，這是造句么？

但一個二歲多的孩子，不容易了！

「很……好！」老師笑了笑，「多多小朋友坐下，關於造句，我們還是以後再說，好，自由玩耍吧，等著放學。」

教室里頓時人聲鼎沸，葉多多坐在顧家倆寶貝旁邊，坐在顧曇前面的男同學轉過頭，「你們困嗎？我好想睡覺，半夜被我爸那打呼嚕聲吵死了。」

葉多多問，「你這麼大了還跟你爸媽睡一張床啊？」

他點點頭，「我媽不放心我，但是，我爸睡覺整夜整夜的打呼嚕，根本睡不好啊！啊啊啊！」

顧榆摳摳鼻子，「你可以晚上用個膠布把你爸的鼻子給粘住。」

「那我爸豈不是要用嘴巴呼吸，萬一他忘了用鼻子呼吸，豈不是要死了？」

「笨蛋，怎麼可能呢？」顧榆慫恿，「要不你晚上弄瓶502膠水粘住你爸的鼻子，他鼻子不舒服，就忘記打呼嚕了。」

顧曇哭笑不得，「你別聽阿榆的餿主意，他說的根本就不行。」

「你爸就不能不打呼嚕嗎？你媽受得了嗎？」葉多多問道。

他嘆了口氣，「唉，我媽說了，結了婚之後才知道他愛打呼嚕，但又不能因為這個離婚啊，就只好忍受了。」

葉多多下意識的反問，「你媽真可憐，就不能跟你爸結婚前，先跟你爸睡一覺再結婚嗎？多保險。」

顧曇：「…………」

「當然不能了，我媽媽是很傳統的，結婚前不能那樣的。」

「原來是這樣呀，真可悲，以後我可千萬不能嫁一個愛打呼嚕的。」

顧曇防止她繼續說下去，一把拉住她，「放心，我不打呼嚕，阿榆作證。」

葉多多對上他的眼睛，臉色微紅，點了點頭。

***

a市的夜生活總是多姿多彩的。

葉小藝晚上一個人坐在唇唇欲動的一樓大廳。

看著台上那些跳tuo衣舞蹈的舞娘們，又看看下面一群大老爺們的垂涎欲滴樣，她就覺得特別沒意思。

拿起桌子上的話題，她站在沙發上，「喂喂！光有美女跳舞，有沒有美男獻舞的？」

一眾人嘩然，立刻看向她，都想知道她究竟是誰？

因為葉小藝此時臉上戴著一張狐狸樣的面具。

但她再怎麼偽裝，也逃不掉二樓欄杆處一個男人的眼睛。

他捏著高腳杯，直接給捏斷了，最後，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身旁的下屬見狀為葉小藝捏了一把汗。

「給我吩咐下去，準備一套舞娘的衣服，將她帶到房間里去，就說，有美男為她跳舞，請她……觀賞！」

最後四個字發音很重，下屬戰戰兢兢的點頭，「好，屬下立刻照辦。」

葉小藝將話筒扔到桌子上，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喝完，躺在那裡，眯了眯眼，這時，身邊有人站立，「小姐，有美男請你觀賞舞蹈，可否前去看？」

她坐直身子，「這麼好？可以，房間號多少？」

「六樓的666號房間。」

「嗯哼，知道了，我一會兒便去。」

靜靜地坐在那裡幾分鐘，而後她起身走進電梯，前往六樓。

電梯里有一位光頭的中年男人前來搭訕。

「小姐，剛才你真勇敢。」

葉小藝瞟了他一眼，「大叔，你想說什麼？」

「開個價吧。」

葉小藝靠在電梯那裡，「大叔，你是不是上輩子豬頭的原型，先撒泡尿照照自己好了，幾個錢顯擺個毛。」

中年男人惱了，靠近她，「小姑娘，讓哥哥看看你的真面目，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這個電梯。」

葉小藝閃開他要揭開她面具的手，一腳將他踢翻在地上，「滾。」

他站起來，朝著葉小藝就猛的過來。

葉小藝惱火了，又是連續三腳，踢中了他的臉，她一個翻身，用手揮向了他的下巴，中年男人「嗷」的一聲倒退幾步，摔在了地上。

葉小藝冷笑，「就你這衰樣，還想泡妞，我去你/媽的，這麼不耐操！回去給姑奶奶練幾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