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姜小楠本來覺得腰還疼的，現在都不疼了。

她抿了一下嘴角，喉嚨很干，“想喝點水……”

這是姜小楠第一次跟他提要求，顧默陽大喜，“好…小哥哥給你倒，你躺好別動。”

他真的好害怕小楠一輩子都不理他了，從來沒有試過，這么害怕失去一個人的。

顧默陽趕緊走過去，倒了一杯溫水過來。

他小心地扶著姜小楠的頭，慢慢讓她喝下去。

姜小楠喝了幾口，搖了搖頭，“不喝了，夠了，你走吧。”

“好，那我走了，你不用緊張，好好休息。”

“嗯，你去睡覺吧。”

姜小楠說完，閉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雖然心里對他多少有點怨氣，可是看著他的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肯定是沒有合過眼。

她偏偏卻不舍得，不忍再對他那些傷人的話。

顧默陽退出病房，輕手輕腳地關上了病房的門。

他沒有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他長舒了口氣，小楠總算沒有那么討厭自己。

他特別害怕，小楠討厭自己的眼神，那眼神，讓他心里有一種絕望的感覺。

他知道，他在那里會小楠心里緊張，所以他也沒有堅持。

守在這里，離她最近的地方，有什么情況，他能第一時間知道，顧默陽終于閉了眼睛。

隔天清晨，王嬋來的時候，發現顧默陽已經在外面。

顧默陽看到王嬋，立即讓開了位置，“阿姨……”

王嬋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直接進了病房。

姜小楠今天的情況已經好多了，至少翻身是沒有問題。

只不過，卓沐風吩咐過，讓她暫時不要起來，所以姜小楠也只好躺著。

王嬋今天天還沒有亮透就去了菜市場，買了些瘦肉回來給姜小楠煲粥。

姜小楠躺在床上，王嬋小心地把床位稍微搖高一些。

姜小楠吃著媽媽的愛心粥，突然覺得這一次車禍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的。

至少，她感受到媽媽濃濃的愛。

這一點，讓她覺得心里好溫暖。

“媽，辛苦你了。”

“一點不辛苦，只要你能好起來就好。”

如果不是醫生一再保證，小楠不會一直這樣躺在床上，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十點多的時候，卓沐風和歐陽昊來了。

卓沐風小心地扶著姜小楠坐了起來，“小楠，還好吧？”

“還行，已經沒那么疼了。”

“好，現在我帶你去做個詳細的檢查。”

外面，顧默陽看到卓沐風和歐陽昊小心地扶著姜小楠到輪椅上。

他多希望自己可以幫姜小楠，只是，真的怕刺激她，再有什么損傷，他承受不起。

走出病房的時候，姜小楠隱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只是等她認真再看的時候，那個身影又消失了。

是她錯覺嗎？為什么她覺得顧默陽好像沒有離開？

隨后，姜小楠進了檢查室，卓沐風親自給她檢查。

顧默陽躲在一邊，不由得緊張起來。

小楠的腰，能不能好？會有什么后遺癥？

不過，不管小楠怎么樣，他都會照顧她一生一世的。

這一刻，顧默陽自己中槍的時候，都不曾這樣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