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一諾頗為自豪。
“當然。可惜年紀還是太小。并且小小年紀就疑心太重。這樣的他,不知道是利還是弊。”
“利弊只有他知道。我們只要不去觸碰底線,就好。他這才帶著大臣出來找你,也是給那些大臣一個警告。他不是沒有法子,只是在顧忌那些大臣反彈。他快有動作了…”
反觀梅一諾沒有這么開朗。
“他一個人還是沒什么辦法的。”
老牌的貴族地主暴發戶,不會讓赫連昊天做出對奴才的改革。怎么看都不可能。赫連昊天的力量還是太薄弱了。
柳兒輕笑出聲。
“他來看見桃園的構造,心動了?”
“自然是心動。可惜沒有什么好辦法。”
柳兒挑眉。
“不一定!呵呵…”
梅一諾還待說什么。兔子拉著梅一諾要走。梅一諾拗不過,只好跟著兔子走。
枝兒有些澀嘴。
“他說這些你都參與?”
柳兒嬉笑。
“我沒參與,只給意見。我古怪的點子多。”
枝兒還是有些桑心。
“他從來不和我說這種事情。”
“也是怕你擔心。”
“我怎么會擔心!我不知道事情才擔心。”
人心是偏的,正因為枝兒是姐姐,柳兒才與梅一諾有聯系。柳兒偏向枝兒很自然的傾斜。
“那以后都給你說。”
枝兒蹙眉。
“我有些聽不懂。”
柳兒細心的解釋開。
枝兒大驚。
“你的意思是外面那些…都是因為楊公紡織機。楊公紡織機的出現讓社會的形態不滿足!我有些搞不懂了!”
柳兒白話道。
“我舉個栗子。我們家很窮,用了二十兩銀子欠了死契賣身去了有錢的大戶人家。這時候出現了楊公紡織機。大戶人家抽出我們家去織布。楊紅紡織機效率很快。一匹布好的能賣好幾兩銀子。而織布,而我們一家一個月織出來的布匹就不止二十兩銀子。這時候我們會怎么想?”
枝兒恍然大悟。
“那怎么辦?可是已經簽了死契啊!”
“所以反抗就出來了。寧愿自己去死,也不愿意子子輩輩都為奴。現在家里沒錢的,借錢都要去買楊公紡織機。簽賣身契的只有我們桃花源這樣的孤兒。確實沒有活路,才會這樣做。”
枝兒感慨。
“那簽了約的奴仆不是只有死路一條?”
柳兒聳肩。
“所以現在在想辦法。奴才多,主子少。真要全部弄死了。那么重的殺孽天地難容。要是不殺,平白的放走。那些貴族財主也不答應。所以現在僵持著。”
“那就給點利益,放走得了。像我們家這樣。讓小孩子自給自足。受一點作為象征。等長大了就把他們的賣身契去官府報備。劃出奴籍,做為良民生活。”
“這事情缺一個去說這話的人。”
“一諾呢?”
柳兒…
枝兒懵逼了,看著柳兒嫌棄的眼神。
“咋啦?一諾知道怎么解決。為什么不說出來呢?”
柳兒支吾。
“你…要是姐夫去說…沒準你就成寡婦了。到時候你抱著娘的大腿哭也沒用。你確定要讓姐夫去說?”
枝兒…
“為啥一諾去說我就成寡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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