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魚繼續道。

    “你剛剛的路途并沒有錯。我也是這么想的。先攻下敦煌、陽關、玉門關。不過我并不打算就此罷手。明年的春天，我希望看到蠻子無力再戰。我要蠻子十年八年都緩不過來。”

    六人被顧子魚身上的寒氣凍得一抖。明明外面艷陽高照，顧子魚卻偏生給人一種凍人的寒氣。

    “可…那必須再此進入蠻夷。并且要讓他們元氣大傷。冬天之前我們能攻下三座城池已經是極限了。”

    沐川有些泄氣。

    顧子魚只一眼，讓沐川全身僵硬。

    “所以我們現在要時間。用最快的速度趕這些蠻子回去。這是第一步。下一步便讓他們元氣大傷！”

    六人還是有火氣的青年，聽了這話沒有不激動的。

    成勤興奮過后倒是冷靜下來。

    “我們要怎么做？雖然我們有十萬人，可是他們都是和我們一樣，手里沒有沾過鮮血。看見蠻子怕是兩腿都要打顫。”

    顧子魚眼中閃過贊賞。

    “你說的不錯，所以我要用最小的損失逼退蠻子。將他們逼到玉門關，我們再正面交戰。我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訓練新兵。而你們就是新兵中的榜樣。不要讓我看錯了你們。”

    六人立即單腿跪下。

    顧子魚正色嚴正的喊道。

    “成勤聽令，任命你為前鋒。馬生前軍、鐘發右翼、陳虎左翼、沐川管理輜重。”

    六人接過令牌。

    沐川嘟囔。

    “我怎么管輜重？”

    很是不服氣。

    顧子魚揮手讓沐川留下。

    “輜重的重要性，我想我不用告訴你。你管輜重我信你。如果輜重管得好，你的功勞比他們的還大。”

    沐川自然是不相信的。但是顧子魚都這么說了，也不能再說什么。

    人都散去，顧三擰著眉。

    “他們都不合格。”

    顧子魚輕笑。

    “等沾了血，就會合格了。軍令如山倒，他們還不懂。慢慢就會知道。你去休息吧。明日開始我們就行動。”

    顧三躬身退出去。

    顧子魚摸摸下巴，細細思量戰情。話說一半留一半。暫時情況就這樣。顧子魚抬頭望向大帳頂棚，從懷里摸出一個白瓷瓶。這個白瓷瓶是柳兒給他的。藥已經用完了，瓶子顧子魚還留著。

    戰事很詭異。

    顧家軍只在第一天得勝。

    因為顧子魚并不想強攻，只帶著人在村莊中行走。化整為零分開去清洗村莊里的蠻子。

    第一天的大勝讓新兵多興奮，晚上一個個都焉巴巴的。畢竟第一次殺人，第一次見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蠻夷女人和小孩死在自己手里。這一天遇見的蠻子兵很少！

    殺了人沒有后遺癥的人少得可憐。除非心已經大的沒邊了。

    半夜偶爾還能聽見外面帳篷里傳來的嘔吐聲。

    興奮出去的六人并沒有因為今天的大勝就多么的自豪。有氣無力的到大帳。

    顧子魚開始學著安（hu）慰（u）人。

    “你們知道蠻子殺了我們多少無辜的百姓嗎？你們不知道。你們知道蠻子手上沾滿了多少****的人的血嗎？你們不知道。你們的任務是什么？你們為什么會殺了她們？”

    六人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