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升開懷大笑。

    楊清懷看見赫連升狗爬似的想去抱著褲腿，然而被侍衛牢牢地抓住。很是狼狽的求饒。

    “大皇子行行好，饒了我吧。”

    赫連升哈哈大笑，以前就討厭文人的酸儒氣，如今還要高興這種貪生怕死的書生。

    “你有什么罪？你說說。我聽著。”

    楊清懷吞吞口水正準備開口。

    赫連升大笑打斷。

    “等等，你等會說。不給你上刑我信不過你的話。”

    楊清懷膝蓋一軟跪下，被官差駕著。

    “大皇子饒命，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真的！絕無謊言。”

    赫連升嘖嘖有聲。

    “我不信。你還是先享受下這些刑具。再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如果你說的我不滿意，我再讓你生不如死。哈哈哈！”

    楊清懷直接被嚇暈過去。

    “給我潑水，開水。”

    赫連升對楊清懷可沒有憐憫之心。

    官差提一桶開水，往楊清懷身上一潑。

    “嗷！”

    楊清懷被燙得飛起。難過了楊清懷臉上的坑洼，如今整張臉都不能看了。

    赫連升皺眉。

    “下次用冷水。父皇回來可要提審他。到時候太難看了，不好。”

    官差唯唯諾諾稱是。

    楊清懷整張臉都火辣辣的疼，身上有衣服遮蓋要好些，但是也沒好多少。天牢陰冷，整個人開始抖起來。分不清是痛得還是嚇得。

    官差聽了赫連升的話，知道這是在提醒他們不要把傷口弄在表面上。聽說皇上要兩個月后回來。他們有的是時間讓楊清懷看起來沒事。兩個壯得很的官差圍著楊清懷一頓打，全打看不見的軟肉。

    這還不算完，只是開胃菜。

    官差拿著后宮里常用對付女人的法子“扎針”。一根一寸長的針，直直往身上扎。

    楊清禮痛得死去活來。

    開始還能痛得大喊，后來求饒喊痛的力氣都沒了，又暈了過去。

    之前被開水燙，皮膚嚴重灼傷，皮膚里的肉都是火辣辣的。感覺自己都熟了。

    楊清懷一暈…

    冷水伺候。

    冰火兩重天！

    楊清懷呻-吟一聲醒過來。

    大皇子看著奄奄一息的楊清懷。蹲下身，一手拉住楊清懷的散亂的發髻，將楊清懷的頭拉扯面向自己。

    “好了，現在你說的我能半信半疑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楊清懷全是粗重的喘息。

    大皇子冷哼，甩掉楊清懷油膩膩濕漉漉的頭發。

    “看來你還沒想通自己要說什么。你們繼續伺候我們的楊大人。讓大人好好說話。”

    官差得令。

    楊清懷被赫連升的話驚出一身冷汗，身上的疼痛瞬間被忘記，激起求生的意志。

    “我說、我說。”

    赫連升揮手。

    “拿紙筆來。”

    楊清懷微微顫顫的執筆。

    赫連升坐在椅子上，鄙視看著貪生怕死的楊清懷的孬樣。

    --

    楊文宗看著親爹被抓走，鞋拔子臉放開楊文宗，楊文宗對鞋拔子臉拳打腳踢。

    “為什么不救我爹！為什么不救我爹！”

    鞋拔子臉苦著臉說。

    “少爺想想辦法救大人才是。”

    楊文宗擦干眼淚。

    “走！”

    鞋拔子臉跟上楊文宗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