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生一點不心虛,不去想部隊里因為自己引發的雞飛狗跳和混亂,只想先解決眼下的問題。
鄔生涼涼看了一眼蘇旦和秦珊珊,看向李佩蘭道。
“能不能給我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后,我跟蘇梨,將這件事處理解釋清楚。”
“我不想放過任何傷害蘇梨的人,事情真相,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鄔生說完也不等李佩蘭的反應,直接彎腰抱起蘇梨就往一邊的辦公室走去。
路過秦珊珊和蘇旦還有兩公安時,丟下了短暫的兩個字。
“等著。”
兩個字,四個人都抖了一下。
兩公安時心虛,秦珊珊和蘇旦卻是害怕。
他們后悔了,沒想到蘇梨會破罐子破摔,竟然不聽他們的威脅,和他們撕破臉,什么都不怕。
更沒想到鄔生會回來。
鄔生在秦珊珊眼底就是煞神魔鬼。
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等想跑跑不了的秦珊珊和蘇旦看到劉發財和兩個跟班被人帶過來的時候,心里只剩下絕望了。
秦珊珊癱軟在地,差一點像蘇旦一樣丟人。
蘇梨被人刁難,而鄔生死而復生歸來從天而降的事,已經在電視臺傳開了。
面對鄔生這樣級別的人,不要說一般的領導,就是華國電視臺臺長也不敢怠慢的。
并不在電視臺的臺長正趕來的路上,而在臺里的領導都朝著事情發生地點趕來。
不管是因為蘇梨還是鄔生,他們都應該走這一趟。
李佩蘭解釋了一遍又一遍事情經過,腦子都要炸了。
而兩個公安這一邊也等來了他們所里的領導和帶他們的前輩。
看那眼神也知道自己糟了。
大家都聚集在演播廳里,氣氛緊繃詭異。
而隔著幾十米的辦公室里,氣氛卻截然不同。
這辦公室原本是有人的,不過鄔生抱著蘇梨進去后,溫言向他們借了一下辦公室。
電視臺的人如今誰不認識蘇梨,就是蘇梨說也會讓的,更何況還有鄔生。
他們可能并不認識,可是鄔生開口后,他們卻下意識的點頭了,連反駁的意識都升不起來了。
走出辦公室后才反應過來自己太聽話,不死心想回辦公室,結果才打開車門又猛地關上了。
自己弄了個滿臉通紅。
因為里面已經親上了!
沒錯,就是親上了!
他們電視臺的蘇梨被放到了辦公椅上,那男人彎腰抓著辦公椅手柄,正溫聲哄著蘇梨。
還親了蘇梨眼睛。
那畫面那聲音那溫柔,簡直...簡直......
家里已經有兩個娃,自覺臉皮已經夠厚的中年人,摸了摸自己的紅臉,到底沒敢開門了。
再然后才發現不遠處的熱鬧,急忙跑過去看。
等知道事情真相后,他就更不想回去了。
不要說只借一會辦公室,就是借一天兩天三天都可以!
不過就算他愿意,鄔生也不可能借那么久的。
在外面蘇梨哭完就已經回過神來了,理智也回籠了,只是因為哭的不成樣子。
就算不看鏡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臉多難看,所以一直沒從鄔生懷里抬頭,任他處理事情。
若說這世上,蘇梨最信任的人,那無疑就是鄔生了。
蘇梨就是不相信自己,也會相信鄔生。
鄔生說什么,她都沒意見的。
只是她沒想到鄔生竟然直接抱起她了。
蘇梨一開始還是羞惱的,只是后來卻只是摟住鄔生了。
因為她太想鄔生了,太想念鄔生的懷抱了。
等借了辦公室,蘇梨被放到辦公椅上坐下,本來想讓鄔生不要看,她自己收拾一下自己的。
她化了妝,這哭了,什么鬼樣子可想而知。
沒想到鄔生不讓。
“我不讓,我都想你這么久了,恨不能不眨眼時時看著你呢,好不容易看到你了,我不讓。”
“不管你哭得什么樣子,在我眼底都是最好看的。”
鄔生低低說著,親了一下蘇梨的額頭。
人一哭,眼淚出來了,鼻涕也是要出來的。
蘇梨想笑,卻急忙捂住鼻子,邁開頭不讓鄔生親。
“我要擤鼻涕。”
“擤鼻涕也是好看的。”鄔生說著給蘇梨遞了一塊手帕。
等蘇梨鼻子通了,就頂著個紅通通的鼻子認真看鄔生。
“小花貓。”鄔生點了點蘇梨的鼻子,熟練從蘇梨的口袋抽出她自己帶的手帕,給她一點點擦掉她臉上暈掉的妝。
“我明明和媽說了只出去一下,最多兩個小時就回,結果我回去,家里人去樓空,一個人都沒有。”
鄔生一邊輕輕擦著,一邊緩緩說著,語氣里還有點小委屈。
蘇梨聽著他家常的這些話,恍惚有種他一直在身邊,并沒有離開兩年的感覺。
明明隔了兩年的時光,可是此刻,卻忽然覺得他從未離開過。
蘇梨的嘴角慢慢翹了起來,心一點點緩和平靜了下來。
“我醒來就不見你,到處找你都找不到,還以為自己是做夢了,我就都不敢和媽和小陌提起你,我沒想到這事真的。”
蘇梨仰著頭任鄔生擦著臉,手卻已經不知不覺拉上了他的衣角。
依舊還是怕他走的架勢。
蘇梨短短一句話,卻差點讓鄔生紅了眼。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露出無限的心酸,他甚至都可以想象蘇梨醒來看不到她是如何惶恐絕望的,又是如何找他的.....
鄔生輕輕擦著蘇梨的眼皮,想笑卻沒笑出來,只啞聲說道。
“是我錯了,我應該給你留紙條的,或者等你醒來再走的,只想著讓你多休息一下。”
蘇梨搖頭,“沒事的,你再回來就好。”
她頓了頓,“你也和媽見面了嗎?”
鄔生點頭,“當然了,我回來了自然要好好見你們了,你昨晚哭得睡過去了,我抱你回去后,看你睡得香就去看了媽和小陌他們。”
鄔生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小陌長大了好多,他叫我爸爸了,我讓他叫他就叫,不知道多聽話。”
蘇梨忍不住推了他一下,“小陌也沒說見到你了,肯定是和我一樣,以為是做夢了。”
“他在你走后...不見了后很后悔,一下子懂事了,還改了鄔姓,一直后悔沒改口叫你爸,你讓他叫,他當然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