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氣得很,被罵得真是無語。
她原以為瞿安也就是這么罵兩句就夠了。
結果蘇梨低估了自覺被騙自覺被侮辱的瞿安的憤怒。
第二天,蘇梨才重新認識了這位平時看著開朗向上的瞿安同學。
蘇梨才一進去,就感覺到了異常。
因為她一進去,本來喧鬧的教室就詭異的安靜了下去。
然后同學看向她的目光或者奇怪,或者躲閃,沒有一個正常的。
在這靜謐中,瞿安不屑的一聲嗤笑就很明顯了。
蘇梨擰眉看向瞿安,卻見瞿安根本沒看她。
蘇梨擰眉坐到常娥身邊低聲問,“這是怎么了?”
常娥面色復雜又難過,“就是那瞿安,他說你...說你...”
常娥似是說不出口,她這一猶豫,上課鈴就響了。
老師進來后,常娥也就沒繼續了。
不過她臉色很難看,看向蘇梨的目光滿是擔憂。
蘇梨看著,猜想可能瞿安說了什么。
她心中暗嘆一口氣,急忙打起精神認真聽課。
旁邊的常娥看到蘇梨這樣淡定,還能學習,表情越發復雜。
蘇梨這個當事人沒事人一樣,不過常娥卻一節課都有些心神不寧。
不止常娥這樣,這一節課,全班都有些心神不寧。
老師在上面看得清楚,又想不出他們遇到了什么事,擰眉提高聲音幾次吸引大家注意力。
下課后,平時一定會吵吵鬧鬧熱熱鬧鬧的課間休息,今天也異常的安靜。
大家的視線若有如無掃過蘇梨和瞿安,眼底是探究,還有期待,期待發生什么。
常娥看看大家的表情,咬咬牙拉起蘇梨,“上廁所。”
她拉著蘇梨出來后,整個教室安靜了幾秒,同時看向瞿安。
瞿安呸了一聲。
常娥拉著蘇梨沒去上廁所,而是直接拉她到了沒人的學校樓頂。
“蘇梨,瞿安到處說你是......他說你離過婚,還騙大家...”
常娥要氣死了,她之前一直以為瞿安是個好同學,還說過讓蘇梨接受瞿安。
誰能想到瞿安轉眼就變臉不認人,還到處詆毀蘇梨。
“蘇梨,你趕快去澄清吧,你放心,我支持你的,要打架要吵架我都站你這邊。”
蘇梨拉住常娥的手,“常娥,你別著急。”
她搖搖頭笑了笑,“他也不算詆毀我,我確實結過婚又離了。”
常娥張大嘴,滿臉震驚已經說不出話。
蘇梨看著常娥的表情勉強笑了笑,“之前覺得沒必要就沒告訴你,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抱歉啊,常娥,昨天瞿安去書店找我,機緣巧合聽到了。”
常娥猛地搖頭,“沒有,沒有什么抱歉。”
換做誰,都會打死不承認打死不說的。
這又不是其他,而是離婚。
蘇梨明明還這么小,明明......
怎么會離過婚呢?怎么會這樣......不對,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
常娥一把拉住蘇梨的手,“蘇梨,這件事你別和任何人說,一定要抵死不承認,我一定會把這件事帶到墳墓里的。”
蘇梨看著常娥搖頭,“沒事,常娥,不是什么大事,你別著急。”
“什么叫不是什么大事,這事大了,要是傳開了大家不知道怎么說你怎么議論你呢,不行,這事不能讓瞿安傳開,我去和他說,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讓他閉嘴。”
常娥緊拉著蘇梨,“蘇梨,這件事你沒和其他人說過吧?”
蘇梨訂婚了或者已經結婚了,比起離婚都好太多。
學校里不是沒有結了婚或者訂了婚的,大家也不會怎么說,最多玩不到一起罷了,可是蘇梨不是結婚了也不是訂婚了,而是離婚了!
常娥怎么能不急。
蘇梨苦笑一聲,一把抱住了常娥。
“謝謝你常娥,不過真的沒事,你別著急。”
事情既然已經傳開了,那越掩蓋越只會讓人探究。
不過是背后被人說兩句,至多不和她做朋友,學校也不可能開除她,沒事的。
“就是這兩天而已,我不管,慢慢的大家就不會關注了,也會習慣的,你不用著急。”
蘇梨安慰著常娥,心里暖暖的,常娥可是完全站在她這邊的。
“你不怕嗎?”常娥被蘇梨抱著愣神。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她安慰蘇梨嗎,怎么反倒倒過來了。
“不怕,有什么好怕的,不用管。”
蘇梨拍拍常娥的肩膀。
從離婚那天開始,蘇梨就知道這件事早晚會傳開。
那么多人知道她離婚,不管是偶然還是什么原因,早晚會有傳開的一天,她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只是沒想到會這么早,又是這樣的方式傳開。
“好了,以后大家如果問你,你想怎么回答都可以,如果為難就說不知道就行,我這邊我看著辦。”
蘇梨拍拍她的肩膀,“走了,該下去了,要上課了。”
蘇梨和常娥下來,在上課鈴響之前回到了教室。
同學看向蘇梨的目光依舊很奇怪,不過蘇梨沒搭理,這份不在意,直到走到課桌前為止。
蘇梨看著課桌上面用墨寫的“破鞋”兩個字,臉色徹底變了。
她眸光一冷,猛地看向了不遠處正冷冷看著她的瞿安。
“是不是你干的?瞿安。”
蘇梨語氣冰冷,凌厲的目光自打人心。
瞿安和周圍的同學脊背不受控制的一涼。
比起他們,蘇梨活了兩輩子,年紀閱歷本身擺在那,更何況她如今還管著品君服飾。
一身氣勢威壓早已經練就。
平時蘇梨上上課,和大家也沒什么沖突,平平淡淡的的,大家沒覺得怎么樣,此刻蘇梨氣勢這一放,和以往完全是兩個人。
瞿安心一突,莫名心虛,比面對他爸還害怕。
他臉色白了一瞬,想起之前受到的侮辱,惱羞成怒立刻回。
“你做得大家還說不得嘛!”
蘇梨聽了忽然笑了,她臉上笑著,目光卻冰冷無比。
“真倒胃口。”
蘇梨輕輕吐出四個字,語氣里那種嫌棄惡心,撲面而來。
和之前的吐,形成了異曲同工之妙。
瞿安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你說誰到胃口,倒胃口的是你!”
不干不凈的破鞋!
蘇梨懶得和他廢話,“瞿安,你聽著,這種事情,僅此一次,再有下一次,再讓我聽見什么侮辱人的話,我們法庭見。”
她輕笑一聲,“別以為我是嚇唬你,你下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我這個人最喜歡用法律文明解決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送人進監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