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具類，生活品類······素絹一樣一樣清點著單子上的東西，清點了兩遍，發現沒有遺漏了，才遞給于向北，讓他找人捎回來。

　　“這么多東西啊。”于向北一手抱著慢慢，一手接過單子，看的直皺眉。

　　“不需要一次性買全，不過以后都是要用到的。”素絹不懷好意的要從他手中接過慢慢，不過小人兒還記仇呢，一看那老給她糊口水的女人，笑的那么可怕，小身子一擰，趴在了她爹身上。

　　“陶陶不找你，還是我來抱著吧。”爹娘之間，閨女選擇了自己，于向北很得意啊！

　　“你待會要出去，還能帶著她不成。”素絹涼涼的說道，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你這孩兒伢子，早晚落到老娘手中。

　　“我這不是稀罕我閨女嘛。”于向北軟了，不能再刺激自己媳婦兒了，不能坑閨女，給這么小的人兒拉仇恨。

　　“好了，稀罕夠了，你該走了，”素絹強行抱過女兒，不過小慢慢也是有個性，我把臉蛋兒藏起來，看你怎么親。

　　“對了，能不能弄一輛小車，讓慢慢用的，能躺能坐，我去干活兒的時候也能帶著她，又不是一天半天的，總托付給別人不合適。”于向北快出門的時候，素絹想到了這個問題，后世各式各樣的兒童車滿大街，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有沒有。

　　“我去后勤那里問一問吧。”于向北對這方面真不清楚啊！

　　“行了，你去吧！”打發走男人了，剩下的就該閨女了。

　　把慢慢放在炕上，打算繼續用口水招呼她，不過人家小姑娘也不傻，一脫離她娘就飛快的翻過身，把自己的小臉蛋埋在炕上，像一只縮頭的小烏龜一樣，就屁股在哪里撅著！

　　素絹看的是又好氣又好笑，這么點的孩子，怎么什么都懂啊！“好了，好了，小乖乖，我不親你，來，把小臉漏出來。”不能呼吸怎么辦，這是親閨女啊！

　　或許是好一會兒沒人動自己，或許是呼吸困難了，小慢慢自己翻身，變成仰躺著！

　　看到這么好的機會，素絹豈能放過，口水攻勢開始！至于剛才的承諾，反正閨女還小呢，等懂事以后再說話算話吧！結果，小慢慢哇哇的哭了，把她娘哭懵了，不知道該不該高興，閨女不是面癱，臉上還是能有表情的！我都為你做牛做馬了，親親怎么了，還能親哭了！早知道這樣，她就······

　　素絹手忙腳亂了，投喂討好，被拒絕，想摸摸尿布干不干，被拒絕，能用的手段都用了，沒用啊！也不能看著她哭不管啊，實在沒辦法了，“小慢慢，娘向你保證，以后再也不親臉蛋兒了，你別哭了行不行，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也不知道小慢慢是哭累了，還是聽懂了，聽完保證之后，哇哇大哭變成了抽噎，還自己在炕上滾著，遠離那個口水多多的女人。

　　素絹是真想哭了啊，這么小就表現這么妖孽，難道，這小身子里裝著一個成年靈魂？這個想法越想越閘不住，畢竟有自己這個先例在，誰敢說沒有后來人呢？素絹仔細的想，使勁兒的想，慢慢以往的表現，除了不哭以外，和別的嬰兒也沒什么兩樣，喝奶沒有抗拒心理，大小便不能自控。或者是早慧？生下來就有記憶，心里啥都明白，就是說不出來，現在身子骨硬實了，能表達了？想來想去，還是這個想法靠譜一些，要不試一試？

　　想到就做，把小慢慢放到炕梢讓她坐著，自己稍微蹲下一些，和她的臉齊平。

　　“慢慢，你是不是不想讓媽媽親親，要是能聽懂，就點點頭讓媽媽知道。”素絹期待著看著自己閨女。

　　果然，慢慢非常堅定的點著小腦袋。

　　“你能聽懂媽媽的話，”素絹真是驚喜了啊。

　　點頭。

　　“那知道這個是什么嗎？”素絹翻出王父留下的醫書。

　　不搭理，人家還小呢，真當人家生而知萬物啊。

　　不認識好啊，閨女還是閨女，“慢慢，現在你還不會說話，媽媽要靠猜的，才能知道你的意思，以后想要什么的時候，用小手指給媽媽看，不想要的時候，就搖搖小腦袋，可以嗎？”既然慢慢生下來就記事兒，素絹就把她當成一個平等的人來對待。

　　這次是重重的點頭，自己能得到尊重，還不答應那就是傻瓜！

　　接下來，母女倆繼續玩兒你問我答的游戲，素絹問清了閨女的喜好，小慢慢知道了，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尤其是襲胸事件，絕對不允許！

　　小孩子精力小，從早上到現在，玩了那么長時間了，小慢慢困了。看著女兒精神萎靡的，素絹舍不得折騰她了，不過對于以后不能親親女兒了，她很有怨念啊，“慢慢，以后讓媽媽每天親三次好不好？”

　　小慢慢眼睛一下子瞪圓了，人也精神了，頭搖的讓素絹擔心，自己閨女把脖子晃斷了，“好吧好吧，不親不親，你放心睡吧！”

　　伺候完閨女睡覺，素絹惆悵慢慢，以后會少很多樂趣啊！唉聲嘆氣一會兒，洗衣服去了，家庭婦女啊！

　　“這是怎么啦，唉聲嘆氣的，”于向北回來了，看著從來沒這樣過的媳婦兒，“吃飯了沒有啊，已經過了中午了。”

　　“忘了。”素絹放下手中的衣服，“你還沒吃吧，我馬上就做。”

　　“不用了，你洗吧，我來做。”把帶回來的東西規整好，去屋里看了看大閨女，于向北挽袖子準備做飯，“陶陶怎么睡了。”

　　“她白天都要睡一覺的，”素絹的情緒有點低落，不能親了啊，“你不知道，你閨女是一個小人精，啥都懂，屬于生而知之的哪一類人，看來以后咱們要有一個天才閨女了。”就是以后能比肩愛因斯坦，也不能剝奪她的樂趣啊！

　　“是嗎？這不挺好的嘛。”閨女表現確實挺聰明，于向北也沒有懷疑，但是媳婦兒這般情緒是咋啦！

　　“我剛才試過了，咱們說什么，慢慢都能聽得懂，她不喜歡我親她啊，你說，你閨女怎么能這樣對我啊。”這肯定是因為于向北。

　　怪我嘍，于向北可不承認，“那是你生的。”

　　向戳破的皮球一樣，素絹一下子癟了。

　　“閨女不讓你親沒關系，閨女她爹你隨便親。”看媳婦兒情緒低落，于向北賣力的逗她開心。

　　“不要臉。”這厚臉皮的，“以后不能把慢慢當做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在她面前要注意點。”

　　“好，媳婦兒的吩咐我一定記得牢牢地。”媳婦兒說什么是什么，順著又何妨。

　　“用水去哪兒挑啊，缸里的水不多了。”洗衣服用了不少水啊，環境要趕緊搞清楚，不然太不方便了。

　　“我去挑。”男人在家呢，怎么能讓女人挑水。

　　“去哪兒里挑水啊，一會兒慢慢醒了，我抱上她和你一塊去，認認路。”素絹已經打算好了。

　　“河里。”于向北小心觀察媳婦兒的反應，隨軍除了住房是磚瓦房，其他的條件是艱苦了點。四周都是山，附近也沒有其他的村落，走上五六個小時不見一點人煙，就是最近的勞改農場也，據這里也有三個小時的路程。

　　“就一口井也沒有嗎？那冬天怎么辦？”素絹呆住了，冬天氣溫這么低，河里水會結冰的啊！

　　“軍營那邊倒是有蓄水池，就是有點遠，冬天的時候，就要靠戰士們給隨軍家屬送水了，倒也不缺水用，就是以后冬天，你想隨時洗澡不方便。”于向北長舒了一口氣，媳婦兒沒打退堂鼓就好。

　　“不能打一口井嗎？這里應該不缺水吧。”水資源這么豐富，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了？

　　“這不是得花不少錢嗎，軍屬的日子都不好過，哪里舍得。”于向北很理解軍屬家的日子。

　　“即便這里能種的田少，開了種上糧食，也就夠一家吃了，只要肯干，日子能有多艱難。”軍營駐地地貌特征是八山半草半水一分田，但是隨軍的家屬又不多，足夠她們用了，還不用交公糧，多好的事啊！

　　“能開荒的地方都在林子邊，這里的野物又多，種了糧食了，山上的野豬什么的就會下來，軍屬的安全怎么保證，又不能讓戰士們隨時跟著，所以只在近處開了點菜地。”媳婦兒要開荒種地，于向北出去的時候，就找人打聽了一下，原來軍嫂們不是不想，是不能啊！這么艱苦的環境都堅持下來了，還在乎種地的辛苦嗎？

　　“我，我呀，你忘了我呀，野豬自動送上門才好呢，都不用去找了。”素絹興奮了，一舉兩得啊！

　　于向北暗恨自己嘴快，怎么什么都說了，回來的時候還想著，要怎么說服媳婦兒只開菜地呢，結果人家興致更高了，看這意思，是還想帶著軍嫂們一起開荒啊，“我怎么知道你上次打到野豬，是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在我沒確定這事以前，開荒的事情免談，你帶來的糧票夠咱們今年用的了。”

　　“我問你，你現在打得過野豬嗎？”原來不是答應的好好的嘛，出去一圈就變卦了，這怎么可以。

　　“有把刀子的話，還算可以，”于向北確實有資格驕傲，其他人碰到野豬都要用槍呢。

　　“你不是我的對手，我抓住你，你就動不了。”素絹不客氣得猛戳他的臉皮，有什么好驕傲的。

　　“那也不能帶著軍嫂們一起，她們會拖累你的，還有慢慢最好也不要帶。”于向北以退為進，希望閨女能捆住媳婦兒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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