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白井月的警告，宇佐見堇子聽在耳中，記在心裡，在感慨的同時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淺神藤乃確實有問題，不過並非她想象中那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黑暗向人物，只是最近狀態不對而已。

不過，真的有這麼誇張嗎？氣息就能傷到她？難道又是一個Lv6？

話說······

「學園都市有多少Lv6啊？」

「有多少Lv6啊···」

白井月想了想，微微搖了搖頭。

「嚴格來說的話，學園都市現在一個Lv6都沒有。」

「什麼？」

宇佐見堇子沒聽懂白井月這句話的意思，一個Lv6都沒有？這怎麼可能呢？

明面上的佐天淚子、研究所的御坂美琴、之前碰到的朝田詩乃、剛剛聽聞的淺神藤乃，還有此刻在她面前的白井月，不都是Lv6嗎？

「不，我們可不是Lv6，或者說，我們很多年前曾經是Lv6。」

白井月這麼說，宇佐見堇子就明白了。貌似白井月之前也說過類似的話，什麼Lv6是學園都市的終點，同時也是另一片更為廣闊的舞台的起·點。

「所以你們都已經是Lv7了？或者是更高？」

白井月帶著宇佐見堇子在哈利路亞神學院的廊道中穿梭，朝著神學院的體育場進發的同時回答道：「實際上，我們在成為Lv6之後就不再使用這個等級體系了，而是用了另外一套可以兼顧陰陽師、魔法師、妖怪、惡靈乃至神明在內所有存在的體系。」

「另一個體系？」

「嗯，6在這個級別中就是普通的規則級。更多的就暫時不和你說了。」

宇佐見堇子微微一愣，而後理解地點了點頭。

「是知道多了對我沒好處嗎？我知道了，我會儘快成為Lv6的。」

「哈？」

白井月對著宇佐見堇子眨了眨眼，而後終於明白了宇佐見堇子的想法，他差點噗嗤一聲笑出來。

「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這些東西知不知道其實都差不多，提前知道了反而可以有個前進的方向。好高騖遠什麼的是不好，但這純粹是不同人之間的心性問題，心性好就算提前知道也無所謂。至於我不說，純粹是因為我們到賽場了。」

賽場？

宇佐見堇子仰著頭看向自己眼前這大得有些過分的教堂，不解地看著白井月。

這裡可是教堂唉！怎麼能作為賽場呢？還是麻將賽場！

哪怕她這個外行人都知道，這種行為對神明是種褻·瀆，如果是以前，宇佐見堇子是不會在乎這個問題的，神明不存在又何必在乎褻瀆不褻瀆呢？

但現在不一樣啊，神明是存在的！那些可以切實地從信仰之中汲取力量的神明，應該不會坐視這些讓自己威嚴下降的事情發生吧？

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

宇佐見堇子又仔細看了一下眼前的教堂，而後恍然大悟。

「這是···耶和華的教堂？」

「對啊，耶和華那傢伙的教堂。塑像壁畫什麼的很齊全，不輸梵蒂岡那座聖彼得大教堂。」

難怪不在乎褻·神的問題，正主都被幹掉了，誰還在乎褻·瀆與否呢？

其實宇佐見堇子想岔了，白井月並沒有褻神的想法，他不是那種殺了別人然後在別人墓碑上踩上幾腳的人，他更喜歡將別人的存在全部抹去，之所以選擇這裡作為比賽場所，純粹是因為這座教堂夠大，夠寬敞而已。

不過白井月並沒有詳細解釋的意思，宇佐見堇子誤會了也就誤會了，反正正如同她所想象的那樣，這是一種褻神行為，而他們這麼肆無忌憚的原因也確實是因為耶和華已經死亡。

所以在宇佐見堇子別過頭去掩飾自己臉上尷尬的時候，白井月只是微微笑了笑，而後推開教堂的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人們的歡呼聲便如同洶湧的海浪一般朝著兩人砸來。

比賽還沒有開始，但大廳已經坐滿了人，所有人不斷呼喊著自己支持的選手，為選手加油打氣。一群衣著華貴的婦人戰鬥力尤其強大，她們的加油聲是聲浪的主要組成部分。

「這比賽，這麼受歡迎的嗎？」

看著平日里讓她敬而遠之的貴婦好似瘋了一般全無平日里的矜持，宇佐見堇子感覺有點不可置信，怎麼感覺這些人都換個模樣似的。

「你不懂麻將的魅力···不，你最好永遠都不要懂。」

眼前這些人的變化就讓你感到不可思議了？你能想象出他當年知道家裡開始打超能力麻將時的感受嗎？那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著實是無處宣洩啊。

悲傷地搖了搖頭，白井月帶著宇佐見堇子順著旁邊的小路來到二樓的貴賓席。

「坐吧，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似乎是為了響應白井月的話語，宇佐見堇子剛剛坐下，解說台那邊就傳來了解說激情澎湃的聲音。

「這一刻終於到來了！麻將聯賽高中賽區決賽！很快就要開始了！」

大幅度的動作抬起左手直指天空，解說福與恆子的聲音在話筒的作用下回蕩在名為教堂的比賽場中。

「首先進入隊伍介紹環節！第一支隊伍，是阿知賀女子學院！時隔十年，再次回歸聯賽舞台！不同於上一次的失利，這一次她們如同十三年前那樣，挺進了決賽舞台！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起今次到場的嘉賓，被稱呼為黑公主的愛爾特璐琪選手了，看著自己曾經的學校再度挺進決賽，此刻是什麼心情？」

「就那樣吧。」

愛爾特璐琪端坐在椅子上，用摺扇輕輕遮掩下半邊臉龐，一雙腥紅的眼瞳注視著踏入舞台的五位選手。

「僅僅是進入決賽是不夠的，十三年前我也進入了決賽，但最終還不是折戟沉沙？看她們接下來表現吧。」

「她十三年前進入決賽？」

發出驚嘆之聲的，是坐在白井月身邊的宇佐見堇子。這是高中聯賽，如果愛爾特璐琪沒有說謊，說明對方至少有二十九歲了，可外表上怎麼看，愛爾特璐琪都不像是有近三十歲的樣子。

想到什麼的宇佐見堇子抬頭看向白井月。

「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