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天看韓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慕云天，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嫁你三十幾年，你現在居然為了這么個野種，你要和我離婚？你現在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要把這個野種認回去？慕云天，你還是個人嗎？你知道我為你，我付出了多少嗎？我的兒子，我的青春，我所有的一切，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慕云天就這樣看著韓茉發癲，如果不是韓茉，他和曉柔，根本就不會錯過，他的兒子也不會流落在外這么多年，他對她的感情，對她的愧疚，都在查出她當年的所作所為之后，煙消云散了。

    “你自己做過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韓茉，我承認，一開始是我對不起你，我只是把你當成了報復我爸的工具，我更告訴過你，我不愛你。”

    “是啊，你不愛我，你愛的從來都是這個野種的……”

    “啪——”

    韓茉的話還未說完，一聲巴掌聲響了起來。

    韓茉捂住了自己的臉，望著慕云天，這么多年了，慕云天從未都沒有對她兇過，更別說是打她了，他甚至不肯讓她離開他的身邊，就像是在愛護著稀世珍寶一樣，寵著她，可是，時至今日，她才徹底的明白，他要囚禁的那個女人，他害怕失去的那個女人，從來都不是她。

    “慕云天，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的！”韓茉像是瘋了似的，朝著城堡內的門柱就撞了上去，所有人都讓開了，沒有一個人攔著她，可，在她快撞到的時候，卻出現了一道身影，她沒有撞到柱子，而是撞到了一堵肉墻。

    韓茉抬起了頭，看到的是擋在她面前的慕凌謙。

    “兒子……”韓茉紅著眼眶望著慕凌謙，如今的慕凌謙是她唯一的指望了，她的大兒子已經死了，她的女兒也因為外孫的死，不見了蹤跡，她只剩下這么一個兒子了。

    她活了大半輩子，卻落了個一無所有的地步。

    韓茉以為慕凌謙是來救她的。

    可是，她沒想到慕凌謙的身下，護著的是溫向陽，真正沖出來，想替她擋住的人是溫向陽，慕凌謙沖出來，擋著韓茉，只是為了不讓溫向陽受傷。

    當韓茉看到慕凌謙身下護著的人的時候，她整個神經都崩潰了，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韓茉……瘋了。

    如果，當年，她沒有迷戀慕云天對她的好，沒有覬覦那些原本就不屬于她的東西，沒有耍小手段的留在慕云天的身邊，沒有為了能成為慕家的媳婦，將自己的兒子送回慕家老宅，沒有一切都以慕云天為主，沒有遇到慕云天。

    那么，一切的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

    韓茉不知道，不知道如果再有一次機會，她會如何選擇。

    “媽！”在瘋之前，韓茉似乎聽到了慕凌謙叫她的聲音，她這輩子活的好失敗，真的好失敗，報應吧，或許一切都是報應，誰叫她當年，搶走了原本屬于秦曉柔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