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慕凌謙搖頭，望著溫向陽，聲音有些空洞而縹緲的不像是他的聲音的道：“向陽，我只是在想，一個人要多殘忍，才能冷漠無情到那種程度。”

    “不”慕凌謙像是在自言自語似的，望向了窗外：“又或許，他早就是個死人了。”

    若非如此，他又怎會對他、對他大哥，對他大姐，對趙斌，如此冷漠？

    溫向陽還是沒有聽到慕凌謙這沒頭沒尾的話，只是慕凌謙剛剛的話，真的把她嚇得不輕，這時，慕凌謙松開了搭在溫向陽的肩膀上的手：“向陽，南南可能在白玨的手里。”

    溫向陽：“……”

    白玨？

    溫向陽的腦海里不由得浮現了棄的身影，白玨的身邊確實有一個孩子，但那是個男孩，可能是白玨招惹了哪個女人，生下來的私生子，并不是她的女兒。

    而且，不是說南南在洛杉磯嗎？

    為什么突然又會在白玨那里了？

    溫向陽滿腹疑問，慕凌謙的心也很亂，亂到他疲憊到不想說話。

    這些年，他有爸媽，卻像是孤兒似的，大哥去世后，他一手撐起了整個慕氏集團，用了整整七年的時間，才將慕氏發展成了這個規模，而這期間，他爸連面都不曾露過一次。

    以前，他不明白，如今，卻是明白了。

    溫向陽見慕凌謙不想說話，她也沒有強迫慕凌謙告訴她答案，反而體貼的拉著慕凌謙道：“坐了一天的飛機了，我有些困，你可以陪我回房睡會兒嗎？”

    她并不困，她只是找個借口，讓慕凌謙去休息。

    慕凌謙瞧了溫向陽一眼，其實他都懂，有些事，是不需要言語來表明的，只要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兩人回了房間，溫向陽不困的，也拉著慕凌謙和她一起躺在了床上，讓慕凌謙陪她睡會兒，以前她頭疼的時候，慕凌謙學會了按摩，溫向陽想起了這件事，她在慕凌謙閉上眼睛之后，爬到了慕凌謙的身前，半跪在他的面前，給他按摩著頭部。

    許是因為溫向陽就在自己的身邊，慕凌謙的心反而安了下來，他的大掌拉著溫向陽的小手，閉上眼睛，漸漸睡著了過去。

    溫向陽就一直這樣幫慕凌謙按著頭部，她本來是想告訴慕凌謙，找到了一個血型和邵杰匹配的人選的，但瞧著慕凌謙這么累，她也就把她的事情都放到一邊去了。

    慕凌謙說，南南在白玨手里。

    南南為什么會在白玨手里呢？南南不是被武明抱走的嗎？

    難道當初……

    溫向陽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但是，如果當初從武明手里將孩子抱走的人，真的是白玨。

    那么，她的女兒呢？她的女兒現在在哪里？

    白玨對待他自己的兒子都能那么殘忍。

    那對待她的女兒，豈不是……

    溫向陽不敢再想下去了。

    溫向陽的手機里還存著白玨的手機號碼，她找出了自己的手機，很快就找到了白玨的手機號，她看著手里的那個手機號碼，瞧了慕凌謙一眼，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