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覆蓋,大洲絕大部分都進入了冰天雪地的時期。
隨著收到的功德點越多,云惜淺就越能肯定,那些他們逛過的地方幫助過的百姓,這個冬天是能熬過去的。
白雪提著一籃子咸鴨蛋上來。
云惜淺嘴巴有點饞,她想到春餅了,雖然現在還不是時候,但也可以做來吃不是,往春餅里夾上咸蛋黃,那滋味也是一絕。
不過還不忘道:“哪來的?”
“門房那說是王妃的遠房表姐送的。”白雪說道。
“遠房表姐?”云惜淺微愣:“難道是李燕?”
想來想去,她好像就只有這一位實際上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的遠房表姐會送咸鴨蛋這種禮物吧?
“就是她。”白雪點頭,就把開春后不久李燕李豐收一家子過來的事給說了一遍。
對于他們一家子其他人是不清楚的,不過白雪白霜她們知道,她們王妃每年都還會交代人送年貨過去呢。
今年王妃忘記了,不過她們也給準備了年貨送過去。
云惜淺道:“那邊不是還過得去么?”
對于大洲地界她現在已經大概了解了,在芳嬸她們住的那邊偏南,每年雪下得也慢,倒是陰風刮得多,那邊雖然也缺水了,不過卻不至于過不下去,那她們一家子怎么過來了?
“王妃放心,她不敢造次,她就是想把她幾個孩子都送過來讀書認字。”白雪說道。
要不是自從她們一家子過來后安安分分,也勤勤懇懇干活,她還不會說這一句話,畢竟她是王妃跟前紅人,這種事她一般不會說。
云惜淺聞言,也就沒說什么了,道:“她們過得還好?”
“跟其他百姓們一樣。”白雪道。
房子給了一處她們,家具那些也是配套的,不過這些都是要錢的,慢慢還吧。
“這籃子鴨蛋收下,給她送些臘肉咸魚過去。”云惜淺點頭道。
要是她們能安安分分在這過著,那她自然沒意見。
“娘。”楚洲從外邊跑進來,一張圓潤潤的小臉紅呼呼的,眼睛亮亮的,可趣極了。
可看到他,云惜淺就頭疼,道:“干嘛?”
“雪姨提著的是什么?”他問道。
白雪笑著道:“是咸鴨蛋。”
“我要吃!”楚洲立馬道:“我要吃咸鴨蛋!”
“行吧。”云惜淺應下了,正好她也想吃,對白雪道:“讓廚房做點春餅。”
白雪提著籃子就下去準備了。
楚洲見很快就有吃的了,就掏出小荷包開始倒騰自己今天的戰利品。
“這都是哪來的錢?”云惜淺看他從荷包里掏出來的碎銀子,問道。
這些碎銀子都是打磨成小葫蘆小花生的模樣,一般多是用來打賞用的。
可楚洲的小荷包里不僅有小銀葫蘆小銀花生,還有小金元寶呢。
“都是我贏來的。”楚洲下巴微抬,得意道:“我跟諸葛川諸葛妙打賭誰先打到麻雀,誰就贏錢,誰打得多,誰也贏錢,他們都沒我打得多!”
“叫哥哥姐姐。”云惜淺虎了臉,這小子怎么教都教不聽。
“他們就比我大一點點!”楚洲一哼。
大那么點,而且本事都不如他,他怎么能叫他們哥姐?
“而且諸葛川跟諸葛妙都沒說什么。”楚洲又道。
云惜淺一噎,沉著臉道:“你是欠揍了不是?”
“揍吧,我也沒少被你揍。”楚洲直接轉過身去,把屁股給她揍。
云惜淺對著他屁股蛋就是兩下。
特別皮實的楚洲壓根不把他娘這沒怎么舍得下力氣的巴掌當回事,等她打完了,他就道:“娘,你派人去把他們接過來吧,他們剛也說餓了,正好過來一起吃春餅。”
見他還算有點義氣,云惜淺這才道:“你們剛在哪玩?”
“在姑姑那,我們去看過小格格了。”楚洲道。
云惜淺點點頭,就把白霜招進來,道:“派人去問問,看川哥兒妙姐兒可要吃春餅?”
白霜下去傳命了,很快那邊就傳過來消息,說他們不來了,不過一起帶回來的,還有兩碟新出鍋的棗泥糕跟山藥糕。
不來也沒關系,楚洲胃口照樣好,干掉了三卷春餅,吃著那咸蛋黃嘴里不住說好吃。
吃完春餅了,他又干掉了兩口山藥糕,本來還想吃棗泥糕的,不過被云惜淺給攔下了。
臭小子吃這么多她看著都擔心。
雖然吃不到棗泥糕有點小遺憾,不過楚洲還是十分愜意,還有心情跟他娘磕叨起來:“娘,還有幾天才是哥哥姐姐們下山的日子啊?”
“還有五天呢。”云惜淺說道。
“這么久啊。”楚洲有點遺憾,又問道:“今晚我能跟爹娘一起睡嗎?”
“問你爹去。”云惜淺道。
晚上楚天皓回來了,楚洲就開始大獻殷勤,一會給爹倒茶,一會說要給爹捏肩。
楚天皓很愜意地享受了一番老兒子的伺候,完了傳音問云惜淺:“媳婦,這小子今晚咋回事啊?”
“你問他唄。”云惜淺回道。
楚天皓見她笑得嫣然,但就是不肯說,沒辦法只能問老兒子了。
把他抱起來坐到腿上,問道:“今天是不是闖禍了?”
“哪有,我這么乖!”楚洲立馬反駁。
楚天皓詫異,不是闖禍了這么殷勤干嘛,對于這點他其實很有經驗的,小時候他就是這么干的。
“爹,我今晚想跟你睡,我都好久沒跟你睡了。”楚洲說道。
雖然皮,可是說到底他才一歲半而已啊。
楚天皓抱著這小身板,聽著他這軟糯糯的聲音,就應下了。
楚洲立馬一喜,從他爹身上溜下來,就叫白雪給他換衣服了,他要睡覺了。
這是生怕他爹反悔了。
云惜淺看得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像誰,鬼得很。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就聽他們父子倆在那說了。
“爹,等哥哥姐姐他們下山的時候,咱去打獵好不好?”楚洲睡在爹娘中間,對他爹說道。
“行啊。”楚天皓想,難得休沐一天,去打獵玩玩也是好的。
楚洲立馬就是歡呼,他爹果然是最好的了。
轉眼就看到他娘一臉不高興,他心下一突,要是他娘不答應,他爹就會不去了,二話不說立馬過來纏云惜淺。
云惜淺很不客氣地享受了下老兒子的撒嬌,這才勉為其難地點了頭。
沒辦法,她家爺當不了嚴父,她只能當嚴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