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當然護！您是我爸爸，她是我媽，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沒辦法取舍！”

陸愛彤護著林瞳，索性將眼一閉，作出一副視死如歸的姿態。

“爸，你要打媽出氣的話就打我吧，干脆連我一塊兒打死一了百了算了！”

“愛彤，你……”

陸煥霆看著擋在林瞳身前的女兒，一時間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正在這時，一道清冷中帶著戲謔嘲意的聲音，在陸煥霆背后響起。

“陸煥霆，過去我恨不得你去死，但現在我才發現，你根本不值得我恨……”陸爺不知何時，走到了陸煥霆身后。

他單手插兜，用冷冰冰的眼神注視陸煥霆，而后又看向倒在地上，正在上演苦情戲的母女。

陸煥霆轉頭，正好看清陸煜宸眼底的冷漠決絕。

他臉色微白，心里有種說不出的苦澀酸楚。

但這么多年，他已經習慣了和陸煜宸這個兒子的對立狀態。

聽到他的話，他不由嘴硬道：“呵，你想看我的笑話那就看吧……我知道，你現在覺得我可笑可悲，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需要你的憐憫！”

“誰說我要同情你了？”陸爺抬眸瞥他一眼，眼帶嘲意。

“你做的事，從來都不值得同情。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自找的，沒有任何人逼你。我之所以不恨你，只是因為我發覺，你根本不配。就連你自己養得一個玩物都能把你玩弄于鼓掌之中，呵……陸煥霆，你說，你還有什么資格讓我恨？”

陸煥霆被他踩到痛處，忍不住反擊：“陸煜宸，你不要太囂張了，我好歹還是你爸爸！”

“我爸？我爸早在我十八歲那年就已經死了。”陸煜宸下顎微抬，俾睨道：“而你，不過是個被女人玩弄的蠢貨。”

“你……”陸煥霆怒極攻心，只覺得胸口悶著什么東西，不上不下卡在那，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可陸煜宸并不打算就這么算了，他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冷漠的視線掃向抱在一起的林瞳母女。

“還有你們兩個……是不是以為只要咬死不承認，有的事就能瞞天過海？”

陸爺看向微瞇著眼，一臉提防的陸愛彤。

冷然道：“手心手背都是肉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你以為，人人都像陸煥霆一樣，出門連腦子都不帶么？”

一抹心虛從陸愛彤眼底閃過，她故意提高音量：“陸煜宸，我爸爸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恨他，但我不一樣。對我來說，他和媽一樣重要。你要挑撥就盡管挑撥，不用說這么多拐彎抹角的廢話！”

“呵，是么？”陸煜宸輕輕笑了。

唇角上揚的弧度，讓在場所有人感到驚詫。

見過陸爺那么多次，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種真真正正的笑容。

“孫睿鋮要是聽到你這樣說，只怕是要生氣的。讓自己的親生女兒跟著別的男人姓已經夠窩囊了，他要是知道陸煥霆在你心里的地位和林瞳一樣重要，恐怕會活活氣死。”

“你……你血口噴人！”陸愛彤抱著林瞳的手不由一抖，但臉上還在強作鎮定。

“我是爸爸的女兒，我們前兩天才做過DNA鑒定！陸煜宸，你為了詆毀我媽居然連這種事都能造謠，你簡直……”

指責的話，卡在了喉間。

陸煜宸將一張紙攤開，甩在陸愛彤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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