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空間頓時承受不住如此恐怖的能量，如同鏡子一般破碎開來，四處擴散的空間裂縫無序的撕扯著，切割著所能觸碰到的一切……
雷電與光柱的中心，兩道能量互相沖擊著，演變成了一個圓形的黑洞，緩慢而堅定的擴大著……將周圍的一切全部吞噬了進去。
“尼瑪，竟然是……法則的力量！”
直到奧丁使出最強的攻擊，張寒才后知后覺的明白了過來。奧丁之所以強大，并非是他本身的實力，而是神位加持在身上所帶來的法則之力。
法則之力，不是奧丁本來就有的力量，而是他在當上眾神之王以后，從他的父神波爾手里繼承過來的！
難怪奧丁可以輕而易舉的剝奪了托爾的雷神之力，當時的托爾連反抗之力也沒有，原來是因為這個！
元素之力與法則之力的區別，就好像玻璃和鉆石的區別一樣。
用鉆石切玻璃，碎掉的永遠是玻璃。
如果鉆石碎了，那你肯定買了一顆假鉆石……
張寒同樣擁有法則之力，而且比奧丁多了不少。
只不過，他的法則之力全部用來幫助里世界成長了。在里世界成長到真正成熟的位面之前，張寒根本無法調用那種力量。
雷神模式加雷瞬閧，張寒的力量已經不在奧丁之下了，如果單比力量，以奧丁蒼老的軀體根本就承受不住。
但是，面對凌駕于這一切之上的法則之力，再多的雷電力量也只是徒勞。
驟然之間，剛剛擴大的黑洞，以及狂暴的空間裂縫，在澎湃的白色光柱下，立即如冰雪一般消融了。
張寒所化的雷麒麟也免不了被擊潰的命運……
眼看著白色光柱即將攻臨身前，張寒卻想不出任何的辦法。
之前的雷麒麟，已經是他傾盡所有的力量了，這一瞬間，體內空空蕩蕩，一絲靈壓也凝聚不出來。
砰！
臉上的假面在白光之中碎成了靈子，包裹著身體的雷電鎧甲也承受不住白光的力量，一寸寸的破碎開來！
要敗了么？
在面對奧丁的時候，張寒從未想過自己會敗給對方。然而，當這一刻真正來臨的時候，心里卻突然平靜了下來。
似乎……沒有什么好遺憾的！
“哎！”
恍惚之間，張寒聽到了一聲嘆息，奧丁的嘆息！
有什么好感嘆的嗎？
所謂戰斗，不是勝，就是敗！沒有人可以常勝不敗，神也不行！
只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好了，至于結果，交給上帝吧！
這場戰斗，我算是盡力了嗎？
張寒有些不確定，卻沒有時間回想這些了……
雷電鎧甲一點點的消散，逐漸露出了里面的真身。
就在此時，張寒的左眼不受控制一般怒目圓睜，同一時間，內心深處仿佛涌出了陣陣磅礴的意識，似乎要將靈魂里面所有的能量生拖硬拽出來一般。
霎時，雷電鎧甲全部破碎，雷神之錘也同樣消失無蹤。一絲漆黑如墨的能量從眼中噴涌了出來，包裹住了身體。
肉眼看去，張寒一頭銀白色的長發變得漆黑如墨，眼瞳呈現出了暗金色，鼻子以下，直到上半身的部位，全部被一圈圈的白色繃帶包裹著，型如木乃伊一般。
下半身則變成了黑色的衣裙……具體一點，更像是燃燒著的黑色火焰！
感覺到身上如潮水一般澎湃的力量，張寒驟然反應了過來，自己現在的狀態，竟然是……無月！
“暈！我又不是黑崎一護，怎么會有無月這樣的招式？”
張寒抬起右手，隨手橫斬，一道黑色的光波從手臂上飛射了出去。攻擊過來的白色光柱與黑色光波對轟著，最終一起湮滅！
張寒低下頭，看向了自己的右手，絲絲黑色的能量從手臂里溢散了出來。
雖然不清楚自己為何會有無月，但是終于明白了，黑崎一護領悟最后的月牙天沖時，身體為何會纏滿繃帶了！
無月模式下，數十年來積累的靈壓全部集中在了一起，如果沒有繃帶的禁錮，還沒等自己使出月牙天沖，能量便會徹底的溢散掉！
“怎么可能？”
奧丁拄著永恒之槍，急促的喘息著。身體上的疲憊掩飾不了內心的震驚，“這個凡人，竟然破掉了我的神罰之光！！！”
自己數千年以來的生命旅途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現象。即使父神波爾在此，想必也會被震驚的無以復加吧！
“這就是死神之上的境界嗎？就連這片灰敗的世界，也變得生動了許多！”
張寒欣喜的感受著周圍的一切，盡管心里清楚，無月狀態只能持續短短的幾分鐘，而且此后，自己的靈壓便會全部消失，徹底變成一個凡人。
但是，那又怎樣？
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應該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景吧！
地面上，洛基仰頭望著張寒，雙方距離上千米之遠，卻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如同高聳入云的山峰一般，超越自己好幾個次元的雄渾氣勢。
浩蕩的氣勢壓在身上，同時也壓在了洛基的心上。內心深處，止不住的泛起濃重的嫉妒！
憑什么，一個凡人，卻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強大到幾乎超越一切的力量。反倒是身為神族的自己，弱小的像一只螻蟻。
這種強烈的反差，令洛基的心里痛苦不堪。
“一定是他，竊取了神的力量，才會有這樣強大的實力！”
這樣的想法剛剛從腦海中浮現，便立刻扎下了根。
“是的，一定是這樣！”洛基雙手緊握成拳，喃喃低語著，“我也要找到這樣的力量，凌駕于所有人族、神族之上的力量！”
身旁，托爾從見到張寒的雷神模式的那一刻起，就變得失魂落魄，根本無暇關注洛基的變化。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明明自己才是駕馭雷電的雷神，但是自己所能發揮的力量，連張寒的三分之一都沒有！
這樣的打擊，比起被憎惡狂轟幾百拳，都要來的痛苦。
場中，唯一能保持理智的，恐怕只剩下了簡福斯特一人了。對她來說，張寒一直都很強大，此刻，不過是更強大一些罷了……
同樣是自己觸摸不到的高度，十樓和二十樓，看起來差別不是很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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