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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漢之莊稼漢 - 第1284章 九原與鄴城字體大小: A+
     

    “阿母和三娘,可都還好?”

    “都好都好,”馮二孃連連點頭,“我們都好着呢,我們就是擔心你。”

    母女三人都是在紡織工坊,又是同一批上崗的女工,自然是沒有被分開。

    唯獨馮傳,在農場一呆就是兩個多月,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

    反而是他最令家人擔心。

    得聞大家皆安好,再看到二孃雖是粗衣布履,但臉色竟是比初到九原時還要紅潤一些,馮傳總算是放下心來。

    倒是馮二孃,看到阿兄打着赤腳,手上沾滿了泥,眼中就是一熱,有些哽咽:

    “阿兄,你呢?是不是受苦了?累不累?”

    苦和累那是肯定的,要不怎麼叫勞動改造?

    但此時的馮傳,再苦再累也是硬挺着——至少不能在李某人面前露怯。

    只見馮傳搖了搖頭:“沒事,習慣了。”

    聽到阿兄這麼一說,馮二孃忍不住地抹了一把眼淚。

    兄妹二人再次見面,各自說起分別以來的境遇,時間竟是在不知不覺間流逝。

    打過招呼後就識趣站在遠處的李郎君走過來,提醒探視的時間就要到了。

    馮二孃自是有些不捨,她看向李郎,語氣裡有些哀求:

    “李郎,阿兄這麼大,從未受過這麼大的罪,你不能想想辦法,幫幫他?”

    李建還沒有說話,馮傳臉色已是微微一變。

    李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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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李郎?

    但見李建搖了搖頭:

    “二孃,你也知道,我能帶你過來,也是以我們二人關係的名義,向都督府申請通過了才行。”

    “且軍中是軍中,農場是農場,二者各司其職,我如何能幫得上忙?”

    馮二孃心裡亦是知此事幾無可能,但此時聽到李建親口拒絕,眼中就是一片暗澹。

    一旁的馮傳再也忍不住了,詢問道:

    “李郎君,你方纔說你與二孃的關係,是什麼意思?”

    李郎君咳了一聲。

    馮二孃臉上忽然又染了一片紅暈。

    只聽得她有些吶吶地說道:

    “就,就是好友……”

    心虛地看向阿兄,看到阿兄那幾乎就要凝成實體的懷疑之色,馮二孃跺了跺腳,有些羞惱起來:

    “哎呀,不是跟阿兄你說過了嗎,這一次,多虧了李郎君,我才能過來看阿兄!”

    我眼沒瞎!

    馮傳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看向李建:

    “敢問李郎君貴鄉何處?”

    “回馮郎君的話,建鄉籍是南中,尚未婚配。”

    聽到對方的最後一句多餘的話,馮傳心裡不知爲何,暗鬆了一口氣。

    雖然還不瞭解對方的全部情況,但既然阿母願意讓他陪同二孃前來,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而且現在的馮傳,說是自身難保亦不爲過,根本無能爲力阻止這一切。

    “二孃以前少有吃苦,然家逢大難以來,卻是嚐盡了人間之難。”

    “是我這個當阿兄的,沒有能力啊!”馮傳苦笑,“我不敢求她以後能侈衣美食,但求她能平安喜樂便足矣。”

    聽到阿兄託付般的言語,馮二孃又是羞又是喜,眼眶卻是紅了:

    “阿兄……”

    “馮郎君請放心,建雖出身寒微,但亦曾在學院有幸聞大儒詳解爲士之道。”

    李建面容肅然,“士有百行,以德爲首,建雖不敢稱士,但心嚮往之。”

    聽到這番話,馮傳還能說什麼?

    長嘆了一口氣,他又對馮二孃說道:“好自爲之。”

    馮二孃終於忍不住地哭出聲來。

    李建看到她這副模樣,嘆了一口氣:

    “我打聽過了,馮兄一家,乃是牽連受罪,連從謀都算不上,所以不用太過擔心。”

    被流放過來的女子,誰能沾惹誰不能沾惹,都督府自然都是有考量的。

    馮二孃這等容貌與修養皆上佳的世家女,確實可稱得上是邊疆將士的良配——若非是被流放,哪輪得到他們撿漏?

    “眼下馮兄雖不能離開農場,但只要表現良好,好好勞作,半年之後,每月都有一日的時間外出與家人相聚。”

    馮二孃驚喜地擡起頭:“真的?”

    李建點了點頭:

    “我記得二孃曾說過,馮兄在家亦曾讀過書?”

    “對對!”

    “塞外寒苦,胡人多而漢人少,像馮兄這樣的讀書人就更少了。朝廷欲在九原行教化,最缺的,正是讀書人。”

    李建看向馮傳,“故而半年觀察期滿之後,馮兄可以申請考覈,看看能不能去大河工坊學堂作個教習。”

    “大河工坊學堂?”

    “對,那是都督府最大的學堂,附近工坊所有的孩童,無論胡漢,基本都在那裡開蒙。”

    李建解釋道:

    “若是馮兄能成爲教習,不但能展胸中所學,同時亦要輕鬆一些,而且工錢也高。”

    說到這裡,他略略壓低了聲音:

    “而且馮兄還可以在那裡安心繼續精研學問,待五年勞改期限一過,便算是自由身了。”

    “到那時,若是馮兄不棄,建願意做個擔保人,馮兄可藉此申請參加都督府的考課。”

    “如果能通過考課,就算不能回塞內,但在九原求個閒職,最不濟也能是個管事事曹之類,好歹也是衣食無憂。”

    大河工坊學堂現在的學監,正好也是姓李。

    不同的是,李建來自南中李。

    而那位李學監,來自廣漢李,也就是蜀地李氏嫡系。

    當然,現在的蜀地李氏,早就已經被肢解得七零八碎了。

    如此說來,李監正說不得會與和眼前這位舅兄有一些共同語言。

    聽得李郎這一番解釋,原本正在抹淚馮二孃,頓時又驚又喜:

    “李郎,你說的,可是當真?”

    李建灑然一笑:

    “這等事情,我有騙二孃的必要?”

    馮傳聽了,亦是怦然心動。

    在這裡呆了近三個月,所見所聞,早就顛覆了馮傳對邊塞的固有印象。

    牛羊成羣,農田成片。

    聽二孃說,她所在的工坊,機房延綿不斷,機杼晝夜不息。

    如果二孃沒有誇大,那麼如此說來,這古河南地,怕是可稱爲塞上小中原了。

    上黨估計是回不去了,就算是以後能回去,那裡的一切也已經不屬於馮家。

    倒不如好好考慮眼下。

    馮傳正是懷着這樣的心思,準備要問個仔細,誰料到遠處傳來了農場管事的吆喝聲:

    “馮伯茂,上工了!時間到了,再不上工,就扣你工錢!”

    “阿兄,我們走了。”

    “煩請李兄多加照拂二孃。”

    “一定一定!”

    重新回到地裡的馮傳,一把扯出菽根裡的雜草。

    原本經歷大變而近乎死灰的心,在聽到未來妹夫的話後,悄然生出了某種念頭。

    這種念頭,竟是如同雜草一般,不可抑制地開始瘋狂生長。

    -----------------

    鄴城。

    “太傅,許昌來消息了。”

    太傅府從事中郎傅嘏步履匆匆,手裡拿着一封公文,進入屋內,向司馬懿稟報。

    正在伏桉批閱文書的司馬懿擡起頭來,看向神色有些焦慮的傅嘏,心裡微微一沉:

    “許昌又有什麼消息?”

    傅嘏走近至桉前,語氣裡有壓不住的急促:

    “滿公病逝了!”

    司馬懿的身子肉眼可見地頓了一頓,眼睛定定地看着傅嘏,好一會,這纔有些艱澀地問道:

    “滿伯寧(即滿寵)?”

    “正是。”

    “叭!”

    司馬懿手裡的筆掉到了桉上,把文書染上了一團黑墨。

    然後又骨嚕嚕地滾動,再掉到衣襟上。

    一向注重外表禮儀的司馬懿,從太原退守冀州後,整個人似乎就被抽掉精氣神。

    此時的他,髮鬚皆是花白,鬍鬚看起來好久沒有好好打理過了,有些雜亂。

    頭上的髮髻同樣是沒有梳理整齊,鬆鬆垮垮,幾縷頭髮猶如雜草般冒出來,顯得頗爲頹廢。

    “太傅?”

    看到司馬懿有些呆滯的神情,傅嘏不由地心頭也跟着吊了起來。

    傅嘏本是出身北地傅氏,弱冠時便已知名於世,早年曾被司空陳羣辟爲掾屬。

    曹芳登基後,傅嘏由尚書郎遷黃門侍郎,看不慣“臺中三狗”的所作所爲,於是對曹爽之弟曹羲對說道:

    “何晏外表恬靜清澹,但是內心險惡陰暗,貪圖私利,不考慮立身行事的根本。”

    “我斷定他一定會先迷惑你們兄弟(指曹爽),到時仁人賢士將會疏遠你們,而朝政也就會因此日趨衰敗了。”

    誰料到這番話,被何晏所知,於是何晏尋了個小錯而罷免了傅嘏。

    傅嘏被罷官後,本已是對朝堂心灰意冷,誰料司馬懿得聞此事,特意請他爲從事中郎。

    兩位輔政大臣截然不同的態度,讓傅嘏堅定了太傅纔是大魏真正的社稷忠臣的看法。

    看到太傅沒有迴應,傅嘏不由地稍稍提高了聲音:

    “太傅?”

    司馬懿似乎這纔回過神來,只見他低下頭,把毛筆拿起來放好,然後又抖了抖衣襟,面有歉意:

    “蘭石,吾方纔失態了,莫怪。”

    看着太傅面容蒼老而疲憊,全身上下透出凌亂而狼狽,傅嘏心裡就是一酸。

    太傅爲大魏耗盡心力,不惜以六十又三的高齡,親領陣前,討伐西賊。

    而另一位輔政大臣,正值壯年,卻是躲在後方驕奢淫逸,甚至陷害忠良,拖累前方,委實可恨!

    但見傅嘏眼中的大魏社稷忠臣閉上眼,長長地嘆息:

    “大魏痛失一四朝忠臣矣!”

    嘆息畢,司馬懿又問道:

    “大將軍打算給滿公上何諡?”

    “尚未議定。”

    司馬懿聞言,勃然色變:

    “滿公立志剛毅,勇而有謀,典兵在外,專心憂公,有行父、祭遵之風,今不幸病逝,當早定美諡,以褒忠良,豈可久拖?”

    當下立刻執筆寫了一封奏章,遞給傅嘏:

    “煩請蘭石立刻派人送往許昌。”

    傅嘏應了一聲喏,接過信,轉身出門。

    不一會兒,他又重新回來,恭聲道:

    “太傅,已經安排人送去了。”

    司馬懿臉色鬱郁,點了點頭,好一會才說道:

    “這些年來,多虧滿公在朝中周旋,許昌那邊,纔沒有斷了洛陽大軍的糧草,沒想到……唉!”

    看到太傅扼腕嘆息不已,傅嘏安慰道:

    “太傅,滿公年近九十而逝,可謂喜喪,且如今我們從洛陽脫困,駐軍冀州,已無缺糧之憂,也算是不枉滿公在朝中援手。”

    司馬懿搖頭,面色沉重:

    “吾所在意者,豈是缺不缺糧?而是滿公一去,朝中能識大局者,益少矣!”

    “去年一戰,吾伐蜀無功,本以爲會被人說是虛耗錢糧,沒想到許昌那邊更甚,連襄陽都失了。”

    說着,司馬懿臉色越發憂慮:

    “傳聞襄陽失守,乃是因爲大將軍聽信小人饞言,導致援軍不能及時趕到,這才讓吳寇搶了先機。”(第1208章)

    說到這裡,司馬懿恨恨地一拍桉幾,面容變成憤然:

    “我只道臺中三狗貪財亂政,沒想到連這等軍中大事,他們也敢胡亂插手!”

    “吾恨不得領大軍南下許昌,清君側,誅國賊!”

    “太傅切莫衝動!”傅嘏嚇了一大跳,連忙勸說道,“朝廷纔剛下詔,讓太傅節制冀州諸事,以防西賊。”(第1265章)

    “若是太傅領了詔令,其後又舉兵清君側,只怕大義要爲世人所疑,還是且再從長計議。”

    司馬懿吐出一口氣,苦笑:

    “吾又何嘗不知?只不過實是胸中鬱氣難消,不吐不快耳。”

    傅嘏建議道:

    “太傅手握大軍,冀州多糧,太行險要,只要阻塞諸陘,西賊何懼?太傅只管安守冀州,以待時機,萬不可着急。”

    “依嘏看來,既然冀州大局已定,太傅下一步,不在南,而是在北啊!”

    “北?”

    “正是。”

    冀州北邊有什麼?

    幽州。

    司馬懿若有所思地緩緩點頭,接着似是想起了什麼,語氣頗有些無奈:

    “吾又何嘗不知?只是數月前,吾曾寫信給王元伯(即幽州刺史王雄),只是彼一直沒有回信,奈何!”

    傅嘏笑道:

    “此一時彼一時也。太傅寫信時,冀州名不正言不順,王元伯好歹也是一州刺史,豈會輕易便聽從太傅之命?”

    “而此時又與數月前大不同。今太傅節制冀州,乃是有朝廷詔令,可謂名正言順。幽州西有西賊,北有胡人,東有公孫氏,三面皆險惡之敵也。”

    “幽州居其中,兵力不足,糧草不備,安能獨力拒之?太傅不妨再書信一封,言明利害,相信王元伯會知道如何選擇。”

    司馬懿一聽,眼睛一亮,捋了捋鬍鬚:

    “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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