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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漢之莊稼漢 - 第1246章 渡河字體大小: A+
     

    第1246章 渡河

    河東爲什麼是世家林立?

    因爲自有史以來,這裡就是華夏文明活動的中心之一。

    它爲什麼會成爲華夏文明活動的中心?

    除了地理位置優越,氣候宜人,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它產鹽。

    不僅僅是人類,就算是野獸生物之類,都不能缺鹽。

    如果體內的鹽份長期得不到補充,就會四肢無力,精神衰弱。

    如果體內的鹽分低於一定的水準,就有可能會出現神經系統症狀併發腦水腫。

    如果腦水腫進一步加重,出現腦疝就會出現呼吸衰竭甚至死亡。

    而河東的鹽海,向來都是中原地區的鹽巴重要供應地。

    季漢收復河東之後,先是一巴掌把當地的世家大族打得差點腦溢血,然後又給人家嘴巴里塞了一把甜棗。

    現在都快要把當地的世家大族馴得跟狗一樣了。

    若不然,上黨的豪族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河東爲什麼沒有一點反應?

    沒了河東世家的接應,偷運往東邊的河東鹽,自然就是日漸稀少。

    當然,要說絕跡肯定是不可能的,畢竟只要有足夠的暴利,總會有人願意鋌而走險。

    但不管怎麼說,從河東走私過來的鹽,比起以前來,最多也就是一成的數量,不能再多了。

    想要從某位姓石的前走私販子眼皮底下偷鹽,非大智大勇者不能爲之。

    所以這幾年來,洛陽的鹽巴價格,一漲再漲,連殷實人家都感覺有些吃不消。

    司馬懿爲什麼苦心謀劃這麼些年,就算是冒險出奇兵,也想着要跳出河南河內這個樊籠?

    就是因爲糧草受自己人的鉗制,而鹽巴這種戰略物資又被季漢卡脖子,實是讓人難受無比。

    再不想辦法,那就真只能等死了。

    可以說,茅津渡這個古渡口,此時已經成了吊着河南河內這兩地最後一口鹽的要害之地。

    所以守在大河南邊的魏軍,一邊天天盼着對岸有船偷渡過來。

    一邊又時時嚴防對岸有船強渡過來,都快要整得精神分裂了。

    就在死守着函谷新關的魏軍,正對着後方望眼欲穿的時候,一支從洛陽方向過來的商隊,也正好到達了茅津渡。

    “喲,糜郎君?你怎麼親自過來了?”

    守着渡口的魏將,看到商隊的領頭人,有些吃驚,連忙上前,“這一次,莫不成又是什麼大物件?”

    糜十一郎聞言,對着魏將歉然一笑,看了看左右,也不解釋。

    魏將一看到對方這個模樣,立刻就醒悟過來,陪笑道:

    “是我多嘴了,糜郎君莫怪,莫怪!”

    糜十一郎又是展顏一笑,有若燦花,讓人望之而生好感,但見對方舉寬袖以行禮:

    “這一次,又要麻煩將軍了。”

    “不麻煩,不麻煩,恨不得糜郎君能日日過來呢!”

    畢竟糜郎君的商隊每來一次渡口,所接應的物資總是價值不菲。

    像什麼紅糖、蠟燭之類,自己這些軍卒,肯定是不敢染指的。

    只有洛陽的貴人們,纔有資格享用。

    但鹽巴這種東西,只要糜郎君手指頭漏一漏,就已經足夠渡口的兄弟們糊家養口了。

    這位糜郎君啊,可真是個妙人啊!

    此人乃是大長公主府上的門客,與洛陽城的不少大戶人家有往來。

    平日裡又願意折節下交,就算是市井之徒也能坦誠以待。

    最重要的,是爲人豪爽,十分的豪爽。

    渡口的守軍上下,莫說是看到糜郎君親自前來,就算他名下的商隊過來,都會十分高興。

    原因還是那句話:無他,豪爽,十分地豪爽。

    這不,在糜郎君與魏將行禮的幾息時間內,數張票子已經在糜郎君寬大袖袍的遮掩下,遞到了魏將手裡。

    魏將面不改色,無比絲滑把票子塞到自己腕甲裡。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糜郎君,這一回,對岸大概什麼時候會過來?”

    收下了票子,魏將臉上的笑容就更燦爛了,主動詢問道。

    糜十一郎卻是含笑搖頭:

    “誰能說得準?這對岸過來的人,又不如我們這邊方便,可以隨時過來。”

    說着,他看向北邊,擡了一下下巴,嘆氣道:

    “或許拖延一兩日,乃至提前兩三日,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每次我們這邊,都得提前過來等。”

    當然,提前過來不僅僅是爲了等貨,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是向渡口的守軍報備。

    免得對面送貨過來,反被當成細作。

    聽到了糜郎君語氣裡的無奈,魏將卻是笑着勸道:

    “糜郎君何須這般?換個想法,只要還能接到對面送過來的貨,說明西賊啊,就不會想着要攻過來。”

    “所以這貨啊,早兩日遲三日的,有甚要緊?要緊的是,還能把貨送過來,那就算是很好啦,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聽到這個話,糜十一郎指了指魏將,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還是將軍會說話。”

    雖然身無官職,但此時,他也算是代表大長公主的臉面。

    面對眼前這位官職不算太高的魏軍將軍,倒也不用太過拘瑾。

    再加上兩人就算沒達到熟知的地步,但也不算陌生,私下裡偶爾說笑一番,無須過於顧忌。

    豈料面對糜十一郎所指,魏將卻是搖頭:

    “我可不是在寬慰糜郎君,我這也是在寬慰我自己呢。”

    說到這裡,魏將同樣也將目光看向對面,眼中帶着些許迷茫:

    “方纔所言,其實也是我的心裡話,若是可以,我確實願意糜郎君與貴屬,能日日到這裡接貨……”

    這一回,輪到糜十一郎看出了對方的心理。

    他走上前,低聲道:

    “將軍無須多慮,依某看來,將軍方纔所言,甚是有理,漢軍應當暫時不會從那裡過來的。”

    頓了一頓,他又繼續說道:

    “方纔將軍問我,爲何我會親自前來,其實告訴將軍亦是無妨。”

    糜十一郎左右看看,這纔再次壓低聲音:

    “我聽說,太傅已是在北邊取得大勝,上黨已被光復,河東現在人心浮動。”

    “所以對面合作的人,趁着這個好時機,搞了一把大的,要運一大批貨物過來。”

    “我擔心底下的人接應不過來,所以這才親自過來盯着。”

    “哦?!”魏將一聽,眉頭一挑,有些驚訝地看向糜十一郎,“此話當真?”

    上黨光復,這是早就傳開的事情。

    但他不過是一個渡口的守將,還沒資格知道前方的最新消息。

    更別說河東如今仍被西賊佔據,他到哪裡知道河東內部的真實情況。

    最多最多,他也就是從渡口過往的走私販嘴裡打聽一下表面的消息什麼的。

    就算是偶有看到疑似朝廷派往河東的細作,他也是半句不敢多問,生怕惹禍上身。

    所以此時從糜十一郎嘴裡,聽到河東人心浮動,他不由地有些半信半疑。

    糜十一郎看到他這副模樣,也不在意:

    “我這也是聽對面派過來的人說的,至於是不是真的,等他們的貨送到了,就知是真是假了。”

    說着,他又指了指身後那些他帶過來的夥計:

    “不過這等事情嘛,對於某來說,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這不,我現在可是把能調動的人都調過來了。”

    魏將順着糜十一郎的手指看去,恍然似地說道:

    “原來如此。我說這一回貴屬怎麼來了這麼多人,有些人看起來很是陌生呢!”

    糜十一郎注意到了對方所看的方向,臉上的笑容不變:

    “不怕將軍笑話,這一回啊,我可是把家底子都帶過來了。看到沒,那位,就是我小時候就一直跟在我身邊的老人。”

    “除非是沒有把握的大事,我素來是不敢請他跟着出來。”

    魏將點了點頭,目光終於略過了此人。

    身在魏國,他自然明白,但凡有點底子的人家,都會養着一些客卿,以備在最關鍵的時候派上用場。

    他所注意到的那些人,以那位看似已過知天命的老者爲首,腰間鼓囊,似懷利刃,皆帶着些許剽悍之氣。

    看來應該確實就是眼前這位糜郎君的家底了。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

    不說這些人,是有長公主府背書。

    就算是其他人家的普通護衛,身上攜刀配劍,也是正常。

    畢竟大魏民間又不禁刀劍。

    民間這些普通刀劍,根本沒有辦法對付軍中的長槍硬弩,不足爲懼。

    而且這位糜郎君也算是識趣,並沒有讓那些人靠近,只是讓他們遠遠地站着,以示避嫌。

    “若是此次當真遂了糜郎君的願,那我可就要提前恭喜糜郎君了。”

    糜十一郎臉上露出有些意味深長的笑容:

    “承將軍吉言,若是此次當真能得償所願,某定然要好好重謝將軍!”

    “哈哈哈……”

    此話一出,連魏將心裡都有些期盼起來,只願這一次,北邊當真能送份大禮過來吧。

    “哈哈哈……”

    兩人相視而笑。

    “糜郎君,對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呢,不如先入裡頭休息一番。”

    “唯恐壞了軍中規矩,連累將軍,某在外面搭個帳子就行。”

    “喛!糜郎君這不是見外了嗎?若是他人,那自然是壞了規矩,但糜郎君又不是外人!”

    茅津渡古已有之,渡口兩岸,皆有小土城,屢壞屢建。

    平時是管理渡口,以便抽取車船稅。

    戰時則是駐軍,嚴查細作。

    算是半軍半城,至於誰能進,誰不能進,自然是由守將自行量度了。

    糜十一郎臉上仍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神色:

    “呃,那,某這就,呃,多謝將軍了?”

    “請請請!”

    “容某先給下人吩咐一聲?”

    “應該的。”

    糜十一郎告了一聲罪,然後轉身向着方纔所指的老者走去,儘量表現出自然的神態,話語卻是壓得極低:

    “韓老,我就先行入城,你且帶着人在這裡守候,待對面來人,記得儘快通知我。”

    韓龍瞄了一眼過處的小土城,有些擔心地問道:

    “糜郎君,要不,我陪你一起進去?”

    糜十一郎立刻拒絕道:

    “不用,莫說他們會同意,就算是同意,入城的人太多,他們說不定也會提高警惕。”

    “趁着他們現在沒有生疑,我們就按計劃行事,莫要多生事端,我且先進去查探一番就行了。”

    兩人說話不能太久,韓龍看到態度堅決,沒有再堅持,只是點了點頭:

    “郎君且要小心,若是有意外,記得要立刻發煙花信號,我就帶人殺進城去,定會把郎君平安帶回大漢。”

    糜郎君聞言,眼中閃過些許感動:

    “不至於到那一步。”

    韓龍想要搖頭,但又生生地忍住,免得被魏賊看出異樣:

    “老夫受中都護所託,定要守護糜郎君周全,故而小心一些,總是無錯。”

    “只有把糜郎君送回大漢以後,纔算是完成承諾。”

    聽到中都護這個詞,糜郎君竟是恍惚了一下。

    多少年了?

    當年那個他,好像不過纔是一校尉,如今竟已是都督大漢內外軍事的中都護。

    當年之事,似猶在不久之前,沒想到卻是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

    當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糜郎君?”

    “哦,無事。外頭的事情,那就託付給韓老了。”

    “請糜郎君放心,郎君也請注意自己的安全。”

    糜十一郎給了對方一個放心的笑容。

    安然潛伏在魏國這麼多年,難道自己還會栽在區區一個小土城裡?

    回到魏將身邊,糜十一郎歉然一笑:

    “這一次的事情,連某都有些忐忑,感覺有些把握不住,故而跟家中老人說得多了些,讓將軍久候了。”

    魏將一聽,舔了舔嘴脣,看來這一次過來的貨物,當真是不可小覷啊!

    想到這裡,他臉上的笑容就更是熱情:

    “無妨無妨,糜郎君,請。”

    “將軍先請!”

    從北邊走私過來的貨物,從來都是夜裡纔到。

    這種做法,自然是儘量避開閒人耳目,也是想要把這生意長久做下去的意思。

    眼看着天色開始暗了下來,夜幕降臨。

    大河的對面,不知何時,出現了幾個星點。

    “亮了亮了,是不是要來了?”

    “小聲些,快去稟報郎君!”

    站在南岸上的韓龍,立刻讓人也跟着點起早就佈置的幾個柴堆。

    隨着火堆越燒越旺,不一會兒,河面上開始出現了小星點,然後星點似乎越來越亮。

    這些星點,有了南岸火堆的指引,無一不是如飛蛾撲火。

    這時,糜十一郎已經旋風般地小跑過來,急聲問道:

    “如何?”

    “郎君,對上了,應該是來了。”

    韓龍指着河面上越來越多的星星點點,“應該是船隻。”

    “太好了!”

    糜十一郎還沒有說話,負責渡口魏將就接了一句。

    但見他伸長了脖子,看向河面,頓時又有些吃驚地問道:

    “那些燈火,可都是船隻,來得這般多?”

    糜十一郎同樣有些吃驚。

    幸好夜色的掩護,讓魏將看不清他的神色。

    只聽得糜十一郎主動說道:

    “將軍,看來今夜過來的船不少!此事事關重大,且讓某在這裡接貨,將軍你先回城,讓將士們做好準備,以防萬一?”

    “甚好!”

    魏將看到這麼多代表船隻的星點,心裡也是有些打鼓。

    聽到糜十一郎的話,覺得有理,連忙轉頭回去安排。

    “這……郎君?”

    看着魏將消失在夜幕中,韓龍有些着急。

    怎麼還提醒賊子做好警惕呢?

    “稍安勿躁,我自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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