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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漢之莊稼漢 - 第1125章 交權字體大小: A+
     

    右夫人給馮君侯解了火,如今又主動提出,要爲馮君侯解憂。

    喜得馮某人連忙一把摟住她,把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煩惱細說了一遍。

    同時一再強調,鎮東將軍府是多麼地離不開右夫人。

    自右夫人離家後,他可是日日都在掰着手指頭計算右夫人什麼能風光歸來。

    張小四聽得她這麼一說, 心裡又是喜歡又是氣惱。

    喜歡的是這個男人這麼說,足以證明自己在馮府的重要性。

    氣惱的是……

    張小四狠狠地咬了一口這個傢伙,這才恨恨地問道:

    “所以說,你是因爲處理不了那麼多公務,這纔想起來要找我的?”

    “呃,啊哈, 怎麼可能?”

    勞累後的馮君侯,本來還想着能眯一會,聞言後立刻一個激靈:

    “我是說, 公務太多了,壓得我喘不過氣來,讓我根本不得閒,連進宮找你的時間都被擠沒了。”

    說着,他還拍了拍張小四光滑的後背,“四娘,還是快幫我想想辦法纔是。”

    張星憶也知道此時不是追究的時候。

    畢竟此時兩人可是宮中,不是在府上,再加上剛纔已經耽擱了太久,只怕等會阿姊就要找自己了。

    她感覺到自己終於恢復了一些力氣, 於是一邊起身摸索着找衣服, 一邊說道:

    “平日裡還說你是深謀遠慮呢, 怎麼事情輪到自己頭上,就沒了頭緒?”

    “你都知道皇帝姊夫把尚書檯帶過來了, 怎麼就不知道把府上這些公務都推到尚書檯那邊去?”

    “你有平尚書事之權,讓尚書檯處理完了, 尚書檯難道還敢把處理結果瞞着你?不還是得要派人告訴伱?”

    “咦?”原本還躺着的馮君侯,聞言立刻就坐了起來, “還可以這樣?”

    “什麼叫還可以這樣?應該叫原本就應該這樣!”

    右夫人扣好小衣,回答道:

    “尚書檯本就是處理大漢政務的,府上那些公務,大事肯定是歸尚書檯管。”

    “若是尚書檯有不管的事情,那就是歸雍州刺史府和司隸校尉府管。”

    “只是因爲特殊時期,以及特殊情況,所以一直以來全部都歸鎮東將軍府管。”

    “現在皇帝姊夫還於舊都了,諸事終是要走上正軌的,所以你手上的這些公務,最好還是交出去。”

    “右夫人此話大是有理啊!”馮君侯擊掌,忍不住地讚歎道,“若非四娘提醒,吾竟是沒能想到這一層。”

    怪不得和阿斗談話的時候,他會提起蔣琬和尚書檯呢,馮君侯竟是沒有聽出弦外之音。

    慚愧,慚愧!

    “只是陛下怎麼不明說呢?還有那蔣琬,鎮東將軍府這麼做, 可不是要壓了尚書檯一頭,他居然一聲不吭?”

    馮君侯有些懊惱,自己白白勞累了這麼多天,說不得還背上一個戀權不放的名聲。

    “因爲陛下不想讓阿郎不高興啊!”

    右夫人披上了外紗,重新坐到榻上,靠到馮君侯身邊,柔聲道:

    “關中幷州河東,是丞相和阿郎聯手打下來,如今丞相已去,涉及此三地之事,朝中誰都要給阿郎幾分面子。”

    “阿郎是最受皇帝姊夫信得過的人,鎮守關中的時候可沒有出過任何一絲紕漏。”

    “現在皇帝姊夫到長安纔多久?突然說收權就收權,就算阿郎不介意,但被別人看在眼裡,讓人會怎麼想?”

    若是收回天子手裡也就罷了,偏偏是收到尚書檯那裡。

    鎮東將軍可是有平尚書事之權呢!

    這不是打鎮東將軍的臉麼?

    打臉也就罷了,就怕有人會亂想,認爲天子要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要是換作妾,這個事情根本不用着急,現在東有魏賊,東南有吳國,日後戰事還多着呢!”

    “只要戰事一起,你這個鎮東將軍肯定要出征,到時自然就沒有辦法處理關中之事。”

    “到時候怎麼收回,收到哪裡,還不是皇帝姊夫一句話的事情?”

    右夫人分析完天子的心理,話鋒一轉,又提起尚書檯:

    “至於尚書令蔣公琰,他本就不是戀權之人,更兼年紀也大了,讓他跟你爭權,圖個什麼?”

    說着,瞟了一眼馮君侯:

    “再說了,鎮東將軍府壓了尚書檯一頭,本就是正常,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鎮東將軍有權知道尚書檯的決策,尚書令有權知道鎮東將軍府的決定嗎?

    所以這壓一頭,不是很正常?

    鎮東將軍現在纔多大年紀,就開始平尚書事了。

    日後十有八九是要錄尚書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反觀蔣琬,軍功官職本就不如馮鎮東,而且都這麼個年紀了,他還能當幾年尚書令?

    右夫人說到這裡,語氣悠悠地總結道:

    “巧言令色馮郎君,心狠手辣小文和,深謀遠慮陰鬼王,施恩不索大善人。”

    “莫說是蔣公琰,就是放眼朝野上下,誰會昏了頭沒事就去別馮君侯的面子?你道人人是魏延麼?”

    “更別說蔣公琰與阿郎之間,本就有交情,他如今這般,正是藉機示好。”

    馮君侯雖然頂了“施恩不索大善人”的名頭,但你真把他當成大善人欺負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聽完右夫人分析這裡頭的曲折,馮君侯這才恍然大悟。

    朝堂之事,自己終是免不掉要正式參與了。

    只是不知怎麼的,他總覺得右夫人這些話,聽在耳裡有些彆扭,但見他沉吟了一下,忽然說道:

    “施恩不索大善人,說得極有道理,這話是什麼時候傳出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還有,你爲什麼要拿它與那什麼巧言令色心狠手辣相提並論?”

    本來還在說正事呢,右夫人聽到馮君侯語氣不善地問出這個話,頓時就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她軟軟地趴到馮君侯肩上,捶了幾下馮君侯,“鵝鵝鵝”地笑了好一會,斷斷續續地說道:

    “可不,可不就是施恩不索嘛!”

    “教南中夷人採油桐,種甘蔗,採茶葉,教涼州胡人圈養牛羊,幫他們劃分草場,減少糾紛。”

    “讓荊州拿粗糖換紅糖,怕他們餓着,還給他們賣糧食,又給吳人租兵器鎧甲……”

    “哦,對了,最開始賣給長安魏賊的毛料,可是連蜀地都還沒有稀罕東西呢……”

    “阿郎這種施恩不圖他人回報的做法,誰敢說不是大善人?哈哈,哈哈哈!”

    說着說着,右夫人笑不成活了,倒在馮君侯的懷裡直打滾。

    馮君侯雙手一摟,免得右夫人滾下榻去,無辜地說道:

    “他們當時確實都賺了啊,就像前些日子的吳國校事秦博,還跟我道謝呢!”

    本來已經有些緩過氣來的右夫人,這一下又笑得快要抽過去。

    若非怕皇后隨時找過來,這一滾,說不得兩人又要齊齊往榻裡滾去。

    兩人磨磨蹭蹭地終於穿好衣服,出得偏殿門口,門口早已是悄無人影。

    也不知黃胡是早就離開了,還是在遠處暗中守着。

    兩人依依分別前,右夫人叮囑馮君侯:

    “反正阿郎就儘管放心去找蔣公琰,你以前也與他打過不少交道,當知此人實是少有的君子。”

    “阿郎若欲把權,他肯定不會和你爭,但若你把這些事交給尚書檯,他非但不會推辭,還會好好給阿郎處理好。”

    “此事若是傳出去,別人也會說阿郎知進退,重規矩。”

    “現在看起來阿郎是退了一步,但正所謂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

    “待日後阿郎行權柄,又何須擔心衆人不按令而行?”

    馮君侯點頭應下。

    右夫人這才轉身離去。

    然後黃胡不知從哪個角落裡冒了出來。

    “煩請黃內侍帶路,吾欲前去與陛下拜別。”

    黃胡滿臉笑容:

    “回君侯,陛下曾留下話來,說是要去尋皇后說話,君侯與張娘子敘舊完畢,可徑自出宮就是。”

    啊?

    這樣的嗎?

    馮君侯一愣,連忙對着未央宮的某個方向拱手行禮:

    “臣謝過陛下。”

    阿斗這個連襟,說實在話,真心不錯。

    人不錯,性情也不錯,又講義氣,有人情味。

    可惜他是天子,若不然,馮君侯說不得就得跟他喝酒拜把子,來個親上加親。

    這時,一陣涼風吹來,讓人終於覺得有些涼快之意。

    擡頭看天,原來日頭已經偏西。

    但見馮君侯又對黃胡道謝:

    “永能見到四娘,黃內侍居功亦多,永在此謝過。”

    黃胡連忙還禮:“老奴不過是聽從陛下的吩咐,不敢居功。”

    “那隻能說明黃內侍深得陛下信重啊。”

    馮君侯上前握住黃胡的手,幾張票子已經悄無聲息地塞到對方手裡。

    黃胡不用看,就知道手心裡是什麼東西。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收到馮君侯的票子了。

    馮君侯爲人豪爽,他就算是傳個話,回宮時手都不會空着。

    “都是陛下擡愛,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黃胡嘴裡謙虛受之有愧,手頭一翻,票子已毫無蹤跡,妥妥的卻之不恭。

    “君侯可是要出宮,老奴送君侯。”

    “不忙,我還有事,要去一趟尚書檯。”

    但凡臺、閣,皆是皇宮建築。

    臺者,處於禁省之內。

    閣者,處於宮城之中。

    也就是說,尚書檯的辦公地點,是在皇宮裡面。

    這算是中國兩千餘年帝王制的一個特點,比如說明之內閣,清之軍機處,都是一脈相承。

    因爲這些換了名字的中樞權力機關,都是直接對皇帝負責。

    正所謂趁熱打鐵,馮君侯得了右夫人的指點,正好順道去一趟尚書檯。

    “那老奴給君侯帶路。”

    “就是怕麻煩黃內侍。”

    “陛下特意留下老奴,就是給君侯帶路的。”

    “那就卻之不恭了。”

    “君侯請。”

    黃胡大約是皇宮內侍裡,對尚書檯最爲熟悉的人之一。

    身爲天子信任的內侍,他要經常拿着天子手詔送往尚書檯或者給尚書檯傳天子口詔。

    看着黃胡來到尚書檯,值守的尚書郎過來迎接:

    “黃內侍,可是陛下又有詔令?”

    這讓馮君侯看向黃胡的目光都有些意外。

    在吸取了後漢教訓的基礎上,丞相對宦官的壓制還是很強力的。

    雖說現在丞相不在了,但蔣琬費禕董允這些人,那都是丞相挑出來輔佐天子的人。

    有他們在,宮裡的宦官基本都是翻不了天。

    所以馮君侯看到尚書檯的尚書郎居然對黃胡這般有禮,這纔有些意外。

    不過黃胡接下來的舉動,給馮君侯解了惑。

    雖是天子身邊最信任的內侍,但黃胡面對一個不過是值守門口的尚書郎,仍是極爲客氣:

    “沒有沒有,這一回,我就是……”

    黃胡的話還沒有說完,尚書郎就已經看清了站在他身後的馮君侯的面容。

    但見尚書郎目光驟然瞪大,突然急步上前,對着馮君侯深深躬身行禮:

    “祐,拜見君侯。”

    馮君侯大笑,扶起王祐,道:

    “弘化,你怎麼會在這裡?來長安多久了?怎麼不告知我一聲?”

    王祐,王甫之子。

    王甫跟隨先帝東征,在夷陵一戰遇害。

    王祐就由從叔王士照顧,後來王士跟隨丞相南征,隻身提前南下,勸降南中叛軍頭領之一的雍闓。

    誰料雍闓行事不密,被孟獲發覺,王士遂殉國。

    可以說,悽縣王氏,滿門忠烈,是大漢的鐵桿支持者。

    不過幸好,王士南下勸降雍闓前,曾把自己及從兄王甫的家小都託付於丞相。

    當年丞相探獄馮君侯,身邊所帶的人,王祐就是其中之一,可見丞相對王祐的照顧。

    不過王氏所在的悽縣,屬於廣漢郡。

    而廣漢最有名的姓氏,則是李姓,同時也是蜀地最大的世家之一。

    王氏與李氏同處一郡,自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些年來,王祐也不知爲了避嫌,還是其他原因,再加上馮君侯南征北戰,少有回蜀。

    所以身在蜀地的王祐,與一直領軍在外的馮君侯,往來並不算密切。

    時至今日,馮君侯身居高位,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與之攀上關係。

    以王祐的性子,自然就更不可能特意上門拜訪馮君侯,免得被人認爲是趨炎附勢。

    沒曾想到,馮君侯見到他,卻是表現出極大的熱情,一如當年在錦城的少年相交時。

    這讓王祐心裡心裡就是一熱。

    他微微垂首,解釋道:

    “丞相去世後,小弟便被選入尚書檯,任守尚書郎中,今年才轉爲尚書郎,跟隨陛下到長安。”

    “如今尚書檯事務繁忙,小弟一直抽不出時間,故而沒有前去拜訪兄長,望兄長莫怪。”

    多年未見,本以爲變得生疏,沒想到馮君侯一聲“弘化”,讓王祐如同回到了當年,連自稱都變回了小弟。

    “當然要怪,怎麼能不怪?來了長安也不去找我,若不是今日我過來,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馮君侯把着王祐的雙臂,“再忙也不能這樣啊。”

    馮君侯對王祐這般熱情,不爲別的,只爲王氏忠烈。

    對於忠烈,他一向心存敬意。

    “小弟知錯了。”

    “知錯就好,明日我在府上設宴,你一定要來。”

    “是。”王祐終於擡頭,展顏一笑:“卻不知兄長今日到尚書檯,可是爲了何事?”

    “找蔣尚書令,有些事想與他商量一番。”

    “那兄長先請坐,小弟這就去稟報尚書令。”

    “好。”

    轉頭看去,只見黃胡正一臉古怪地看向自己,馮君侯不禁問道:

    “黃內侍何以如此?”

    黃胡臉色變成了欽佩,只見他拱手道:

    “當年聞君侯乃蜀地郎君之首,年青才俊莫不稱兄,今日親眼見之,方知所傳不虛。”

    馮君侯指着黃胡,又是開懷大笑:

    “這般會說話,讓人聽了心裡高興,怪不得陛下會讓你一直跟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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