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的時候，寒風呼嘯。

    秦天剛從皇宮走出來，程咬金就又攔住了他。

    “你小子，還真是命大啊，今天的情況可真危險。”

    今天早朝上，那么多人彈劾秦天，要不是秦天巧舌如簧，而且有一些機智的話，他秦天還想繼續在朝中做官，恐怕真的不容易。

    程咬金說著，一臉的稱贊，秦天笑了笑：“這些都不過是小意思，而且今天還多虧了盧國公啊，要不是你，也不會化險為夷，盧國公的急智，顯然非同一般。”

    這話就有點拍程咬金的馬屁了，程咬金聽完之后，頓時就興奮了不少。

    “那是，那是……”

    程咬金嘿嘿笑著，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道：“你真準備管一管人口買賣的事情啊？”

    “是啊，圣上都已經把這事交給我了，不管不行啊。”

    聽到秦天真的要管，程咬金的臉色就微微的有點不好看。

    “你小子，這是在找死啊。”

    秦天一愣，不解道：“只不過控制一下人口買賣而已，怎么就找死了？”

    程咬金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嬉笑神態，他看了看秦天，道：“你知道這種事情，牽涉到多少人嗎？”

    “這……”秦天一開始就只是想到了青樓，其他人倒還真沒有在意。

    “但凡權貴，誰不賣幾個下人啊？這些下人，有幾個是甘愿賣身到這些權貴家里的，大多數人都是被父母給賣了的，你要控制調查，那就是動了這些人的利益啊。”

    對于這些權貴來說，花錢買下人，這些下人可以給他們創造的利益，遠比他們花的錢要多的多，如果秦天做出了什么事情，讓他們不能像以前那樣隨意了，那可不就動了這些權貴的利益？

    甚至，連他程咬金的府上，都有買過不少下人呢。

    這些下人給他做事，他只需要給很少很少的工錢就行了，甚至若是丫鬟，他只要喜歡，想上就上。

    這樣的好事，誰敢動，就是要他的命啊。

    要他的命，他就要拼命。

    秦天若只是說說還好，可若是真的去做，那就不好意思了，到時候長安城非得亂套不可。

    程咬金看著秦天，問道：“還想真的去做嗎？”

    該說的，他都已經說清楚了，做不做，還是要看秦天，不過在他看來，以秦天的聰明才智，應該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吧？

    秦天抬頭看了一眼程咬金，笑了笑：“雖千萬人吾往矣，這事沒有人做，那就讓我做好了。”

    他秦天并沒有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這樣的大情懷，但少見人間疾苦，讓更多的人享受天倫之樂的小情懷，他還是有一點的。

    這事的確有點難辦，但在他看來也并非不能辦。

    既然能辦，那還是做吧。

    聽到秦天這話，程咬金氣的夠嗆。

    “你小子，有時候聰明的讓人可怕，有時候又笨的讓人想抽你。”

    說到這里，他又唉聲嘆氣，道：“看來我的青樓，是開不成了啊。”

    本來，他還想跟秦天合伙開青樓的，而青樓里的姑娘，肯定都是買來的，如果是黃花閨女的話，肯定都是被其他人販賣來的，從其他青樓挖墻腳，代價太高了。

    如今秦天要控制人口買賣，那他想弄到一些不錯的姑娘，可就難了。

    沒有姑娘，這青樓怎么開下去？

    程咬金說了這么一句話，顯然，在他看出秦天的決心之后，就已經贊成了秦天這么做，他不贊成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不過，在程咬金這么嘆了一口氣后，秦天笑道：“青樓本來就不是什么好生意，雖然賺錢，但名聲太差，盧國公已經身居高位，還是要多多惜名才是，不過，青樓不可以做，我們可以做其他的啊。”

    “其他的，你的意思是？”

    “到時候按照我的規劃去把那個地方裝飾一下，我們給弄成娛樂會所，賺的錢，絕對比青樓多多了，這么說吧，弄青樓能賺到的錢，我弄娛樂會所，能比青樓多賺三四倍。”

    秦天這樣說著，程咬金頓時張大了嘴巴，一陣寒風吹來，吹的他連忙干咳了幾聲。

    “你小子，又在吹牛，這娛樂會所是什么東西，能比青樓還賺錢？”

    他不知道娛樂會所是什么，在他看來，這個世上沒有什么比開青樓更賺錢的了，秦天說比青樓還賺錢，而且還多那么多，打死他他都不信。

    “娛樂會所就是讓人娛樂的地方，可以有很多娛樂項目，現在跟盧國公說，有點早了，盧國公只要按照我的規劃設計場所就行了，還有，找一些細膩的姑娘來，我要對他們進行培訓，只有培訓好了，才可以讓他們進入會所為大家服務。”

    聽到秦天這話，程咬金撇了撇嘴：“最后還不是需要姑娘，跟青樓有什么分別？”

    “分別還是很大的，娛樂會所的姑娘，不賣身。”

    程咬金哼了一聲，心里想著，不賣身的話，那個男人會來？

    不過，他看秦天說的信誓旦旦，想著秦天以前做生意就沒有賠過，他也就順勢應了下來，然后按照秦天說的去辦。

    姑娘嘛，既然不賣身，那還是很好找的，誰的府上沒有幾個不錯的丫鬟，他程咬金借也能借來，至于買賣嘛，也行，只要是自愿的就行。

    秦天要管的，是那些父母不顧子女感受，把子女給賣了的。

    只要不觸犯秦天的這個底線，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做的。

    兩個人這樣說好后，程咬金就下去忙這件事情去了，秦天這里，則去了尚書省。

    戶部除了掌管錢財之外，還有掌管統計百姓戶籍等等的一些職責，秦天要調查人口買賣的事情，自然是需要戶部出力的。

    有了戶部幫忙，很多事情，自然也就會事半功倍了。

    當然，除了戶部之外，秦天還需要演一場戲，或者說，殺雞儆猴，讓人看到他的決心。

    只有讓人看到了決心，讓人明白隨意的買賣人口真的有殺身之禍，其他人才會知道什么時候可以做，什么時候不可以做。

    不過，這個不急，等他把情況跟戶部說完之后，再謀劃這件事情，也還是完全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