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章 瘋子李再現 “啪---!” 非常清脆,若是從聲音來判斷,這一耳光應該可以打到九分,結結實實的打在臉上,就是力道上稍顯不足。 堂內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這一巴掌來的太詭異了,根本沒有任何預兆,要知道前一刻李奇還笑呵呵的,當然,即便是現在,李奇臉上兀自還是掛著溫和的微笑。 這是幻覺么? 無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這---這太沒有道理了。 盧常青活到這么大,還是頭一回被人打,更別提賞耳光了,他自己也不敢相信,震驚到都感覺不到臉上的疼痛,睜著雙目,傻傻望著李奇,看上去倒是挺萌的。 那孔齡也是呆若木雞,這李瘋子果真是名不虛傳啊! 不管怎么樣,都不應該打人呀,況且盧常青還沒有得罪李奇,禮數周道,尊稱一聲樞密使,沒有任何的不妥,這太匪夷所思了。 過了好半響,盧常青還從震驚反應過來,顫聲道:“你---你干什么?” “啊?看來我還演示的不到位。” 李奇說著,左手突然揮上,又是一巴掌扇在盧常青臉上,表情認真的問道:“現在你知道我在干什么了嗎?” 不是幻覺。 這絕對不是幻覺。 “你竟敢打我爹爹,我與你拼了。” 盧常青身邊一個壯年突然撲向李奇,但是卻被一個其貌不揚的男子一手抓住衣領,任憑他如何掙扎,始終無法動彈。“放開我,放開我。” 盧常青這一口氣差點都上不來了,只覺兩邊臉頰火辣辣的。心中更是羞辱難當,指著李奇道:“你---你竟敢打我?我---我---。” 李奇呵呵道:“我是官,你是民。我是大,你是小。我是尊,你是卑,我打你不很正常么?你這么激動干什么,你能夠被當朝一品賞耳光,應該視作榮幸啊!好了,別張牙舞爪了,我身為樞密使兼天下兵馬大元帥,我的小弟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你給淹死。你信不信我今日就踢死你。” 這一番話露骨的話,真是駭人聽聞,這官欺民,乃是常有的事,但是欺負的這么直白露骨,那就是你的不是了,一旁的人都感覺這樞密使是不是已經瘋了。 其余的士大夫都看不下去了,一人嚷道:“你是官又怎地,官就隨便打人了么?” “是啊,你憑什么打人。真是豈有此理!” “此等人也當官,真乃我大宋之禍啊!” “你別以為你深得皇上寵信,就能為所欲為。我們可不怕你,你殺得了一人,你有本事將天下士大夫都殺了。” ...... ...... 這討伐聲愈演愈烈,士大夫們指著李奇是口沫橫飛,情緒相當激動。 這李奇都站在他們頭上拉屎了,這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盧常青更是暴怒道:“好好好,你給我等著,老夫一定要到皇上那里參你一本,老夫就不信我大宋沒有王法了。竟然讓你這等奸臣胡作非為,欺壓百姓。” 但是罵歸罵。無一人剛上前來。 因為李奇身后的四名護衛已經抽出大刀來了。 李奇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越笑越大聲。越笑越瘋狂。 怕呀! 士大夫見到這個如癡如狂的樞密使,心里怕怕,他們不怕與李奇打嘴仗,就怕李奇一時頭腦發熱把他們都給宰了,聲音越來越小,很快就被李奇的笑聲給掩蓋了。 一干人呆呆的望著李奇。 過了好一會兒,李奇才收住笑聲,道:“王法?你們是不是已經忘記這里可是立法院,就是代表王法的地方啊。” 這倒是提醒了盧常青,猛地一轉頭,道:“孔院長,你可是看見了,他身為樞密使竟然無故毆打老夫。” 你們也真是的,惹誰不好,偏偏惹到這位煞星。孔齡此刻真是如坐針氈,這一邊是當朝第一紅人,一邊是士大夫集團,哪邊都是不好惹的,大汗淋漓,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了。 盧常青怒喝道:“孔齡,你難道想包庇兇徒么?” “哼!你們官官相護,我們一定要到皇上那里參你們一本。” “你們這些狗官,就是會欺負百姓。” ...... 士大夫集團都是懷中無盡的怒氣和委屈,恨不得撥李奇的皮,拆李奇的骨。 說到底,不過也就是兩個耳光,他們之所以這么激動,那只是因為他們是士大夫,僅此而已。 孔齡目光掃動,見門前還站著不少百姓,這想包庇就包庇不了呀,壓壓手,輕咳一聲,道:“各位稍安勿躁,樞密使毆打他人,按我朝律法,輕則入獄半月,重則杖刑三十,入獄一年,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該判入獄半月。” 說到這里,他話鋒一轉道:“但是我們立法院沒有判決和審判權,這事你們得去提刑司解決,然后提刑司再向法理寺提出訴訟,才能定罪。” 李奇聽到暗笑,這當官的推托的本事那真是與生俱來的。 盧常青一聽,也對,立法院沒有資格抓人,你在這里鬧沒有用的,道:“可是孔院長你也是證人,而且這事也是在你立法院發生的,你也難辭其咎。” 孔齡點點頭道:“若是提刑司要我前去,我定然前去作證,據實以告。” 就在這時,一名護衛走了進來,抱拳道:“啟稟院長,提刑司的何提刑來了。” 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那些士大夫們大喜過望,這事要是轉來轉去,李奇很可能以此脫罪,可是如今這里這么多百姓看著,司法院可不能睜著眼說瞎話啊! 最好就在這里給判了,拖下去。對他們肯定不利。 當然,最高興的莫過于孔齡,這提刑司的提刑來了。他就輕松多了,趕緊道:“快快有請。” 不一會兒。就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此人名叫何也,乃是大名府提刑司提刑官,曾是李綱的同窗,以前也跟著李綱在刑部做事,自李綱在司法院上任以來,就將他調到大名府來了。 朝中兩股最強的勢力,莫過于秦檜和李奇。他們的爪牙遍布朝野上下,乃當之無愧的權臣,唯獨新起來的二院沒有摻雜他們的勢力。 這下就有好戲看了,那些百姓也迫切的想知道這何提刑會如何做。 “何提刑。” “孔院長。” 兩人相互行了一禮,何也又道:“我聽說有人敢來立法院鬧事,特地帶人過來看看。” 此話一出,場面立刻安靜下來了。 這若是扯到鬧事上面,那肯定指的是這些士大夫們。盧常青先發制人,上前道:“何提刑,你來正好。方才有人無故毆打老夫,你看看老夫這臉,就是被那兇徒打的。你可得替老夫做主啊!” 何也瞧著盧常青臉頰上那兩個巴掌印,差點沒有笑出聲來,神色卻表現的非常駭然,道:“豈有此理,竟然有人敢在這立法院行兇,快快告訴本官這是何人所為?” 盧常青急忙指著李奇,道:“就是樞密使所為?” “樞密使?” 何也猛吸一口冷氣,順著盧常青指的方向望去,道:“此話可不能亂說。可有憑證證明此人是樞密使?”其實他是見過李奇的,只是故作不知罷了。 盧常青立刻道:“孔院長能夠作證。” 何也又望向孔齡。 孔齡點點頭道:“這位正是樞密使。方才我已經鑒別過他的令牌了,如假包換。” 何也急忙上前。拱手道:“下官何也見過樞密使。” “有禮,有禮。” 李奇笑呵呵的拱手回了一禮。 盧常青趕忙道:“何提刑莫不是因為對方是樞密使,就想包庇他么?” 何也微微一愣,微微皺眉道:“本官審案,豈容你在這指手畫腳,還請盧老自重。” 這一句話說的盧常青是臉色鐵青,那巴掌印更顯得醒目,心道,好啊,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做。 不愧是李綱的人,有點意思。李奇眼中閃過一抹贊許之色。 何也又向李奇問道:“敢問樞密使,盧老之言,可否屬實。” 李奇笑道:“我是給了他兩個耳光,但不是無故賞他的。” “哦?” 何也問道:“但不知是為何事?” 李奇道:“我是官,他是民,我打他不是很正常么。” 此人真是令人頭疼啊!何也嘴角稍稍扯動了下,道:“樞密使,如今本官正在執行公務,還請樞密使配合,不要故弄玄虛,若是樞密使想要寒暄的話,待會下官愿盡地主之誼,給樞密使接風洗塵。” 李奇雙手一張,道:“我什么時候故弄玄虛了,我再說一遍,我是官,他是民,我地位尊貴,他地位卑賤,我打他合情合理,這就是原因,難道我不能打他么。” 我還當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原來只是一個草包,這里這么多眼睛,你還敢這么說。盧常青一步上前,道:“何提刑,這你可是親耳聽見的,他仗著自己是一品大員,欺壓百姓,擾亂治安,人證物證俱在,你若不定他的罪,我等不服,哪怕是告到皇上那里去,老夫也不怕。” 何也微微皺眉,道:“樞密使,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何況你我,你雖是一品大員,但是你也不能無故毆打百姓,若是如此,律法何在,在這公堂之上,還請樞密使慎言,據實以告,否則休怪本官秉公執法。” 李奇哼了一聲,道:“我方才說的就是事實,那又如何,我說你這廝怎么這么不上道啊,你一個五品小官,我堂堂樞密使,你還敢教訓我?你還想不想混下去。” “既然如此,那本官只能秉公處理了。” 這人真的是瘋了。何也肥軀一震,道:“來人啊,將樞密使拿下。” ps:求保底月票,求推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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