颶風戰機登場的時候，不少人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的第一時間，都是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未來人軍工的機庫。

    在所有人的潛意識中，如果硬要找出一個能與芬梅卡尼卡集團在六代機上一較高下的軍工企業，恐怕只剩下以人工智能聞名世界的未來人集團了。

    早在五年前，未來人集團的人工智能“小白”，便代表著全球人工智能技術的頂尖水品。現在過去了五年，未來人1.0已經更新了上百個更新包，人工智能更是更新換代了無數次，然而至今仍然沒有一家公司能夠追上未來人科技五年前便已經觸及的領域。

    到了五年后的今天，由未來人集團董事長江晨提出的人工智能三級劃分，已經成為人工智能定級的主流標準。現在全球大多數科研機構都將初級人工智能定為第一道亟待攻克的技術難題，在暗網中對“小白”源代碼的開價甚至已經被炒到了五億美元的天價，然而依舊沒有黑客能夠破開未來人科技的防御。

    就在眾人翹首以盼的視線中，一輛魯爾卡轎車姍姍來遲，走下轎車的江晨總算是來到了眾人的面前。當看到眾人看向自己的視線，江晨先是愣了下，一名未來人軍工的工作人員小跑過來，在他旁邊耳語了幾句。

    當看到停在跑道上的那架通體銀白的戰斗機時，江晨眼中頓時浮現了一絲恍然，向著正等待在未來人軍工機庫門口的潛在客戶們走了過去。

    “不好意思，稍微來晚了點。”

    對眾人笑了笑，江晨清了清嗓子，接著開口說道。

    “首先，我想說的是，未來人軍工即將展出的并不是什么六代機。想買六代機的我推薦去那邊問問，雖然我不保證他們一定會給出一個合理的報價。”

    江晨注意到，當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聚攏在自己周圍的客戶們，對停在機庫里那架飛機的興趣頓時散了大半，連著態度也敷衍了許多。

    也無怪乎如此，五代機不可能勝過六代機，就像人腦不可能戰勝電腦，畢竟在多數人的認知中，這是一條無法改變的鐵律。

    然而江晨的下一句話，卻是讓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但我們的飛行員，能讓任何五代機，擁有媲美六代機的戰斗力。”

    “飛行員？”一名歐洲客戶回過神來，皺了皺眉，不理解地問道，“如果我沒記錯……今天應該是航展，和飛行員有什么關系？難道未來人軍工打算開飛行員培訓班？”

    機庫緩緩開啟，一臺機器人從未來人軍工機庫中走出。

    平穩的步伐與雙肩的起伏都與常人的走姿無異，若非那極富科幻感的造型，很難將它與一個機器人聯系在一起。

    當看到這臺機器人，站在機場跑道一側的切梅佐夫第一反應是未來人重工的家政機器人，第二反應則是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在心中暗自嘀咕了句：“握草，這該不會是——”

    “‘斗牛士’，”忽略了身后那紛紛議論，江晨指向了從機庫中走出的機器人，回頭面向了聚集在附近的客戶們說道，“未來人軍工研發的第一代電子飛行員，能夠代替常規飛行員駕駛戰斗，完成飛行員本身不可承受的機動動作，精確識別敵方單位并實施打擊……簡而言之，一架五代機加上一臺‘斗牛士’，等于一架低配六代機。”

    握草！電子飛行員？！

    呆若木雞地看著那臺身高一米八的機器人，全場的客戶或者潛在客戶都愣在了原地，還沒有從江晨先前的那句話中回過神來。尤其是那句“一架五代機加上一臺‘斗牛士’，等于一架低配六代機”，直接將他們砸的暈乎乎的。

    活了大半輩子的常識告訴他們這句話簡直在放屁，然而這句話從未來人集團董事長的口中說出來，即使是不愿意相信也下意識地信了半分。

    “然而終歸是低配六代機，”走到了江晨面前，馬特奧微笑著說道，“我說的對嗎？在真正的六代機面前，它依舊不堪一擊。”

    早在他眼中的“優質客戶”們向著未來人軍工的機庫圍攏過去的時候，馬特奧就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這種狀況讓他感到了莫名的惱火，就好像精心準備已久的演出，卻受到了全場觀眾的冷落。愚蠢的觀眾們更愿意去關注一個當紅歌手，而忽視了他這位老牌巨星所作出的努力……

    他承認自己有些心態失衡，但他一點也不后悔自己走向這邊。

    想要從未來人軍工手中搶走這些優質客戶，就必須讓他們意識到，期待未來人軍工能在戰斗機上勝過芬梅卡尼卡集團，是一個多么愚蠢的想法。

    “在真正的六代機面前或許是，”江晨微微笑了笑，就在馬特奧的笑容開始帶上一絲得意的時候，他的話鋒突然一轉，語帶調侃地說道，“但對付半成品還是綽綽有余。”

    嘴角的得意凝固在了臉上，馬特奧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掛在嘴角的笑容依舊不改。

    “半成品？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非要我說的那么明白嗎？”江晨聳了聳肩，用下巴指向了那架颶風，微笑道，“可別告訴我你們打算將那玩意兒稱作六代機。”

    馬特奧的笑容漸漸冷了下來。

    全場觀眾的眼中也帶上了一絲看好戲的味道。

    這種動輒上億的賣場，本身就充斥著火藥味兒，一邊是未來人軍工，一邊是芬梅卡尼卡集團，兩大巨頭的董事長懟了起來，這要是還能和平收場，那才叫出了鬼！

    “敢和我們來場友誼賽嗎？”指了指那臺斗牛士機器人，馬特奧微笑著說道，“如果你堅信這玩意兒有半點用處。”

    “為什么不呢？”江晨同樣微微笑道，“對付一般的六代機可能得用上極光，但既然是半成品，自然沒這必要了。”

    馬特奧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哦？那你準備開哪架？”

    走到了機場跑道旁邊，江晨隨意地掃了眼已經開出機庫的飛機，很快做出了選擇，向著切梅佐夫的方向走了過去。

    見江晨向自己這邊走來，切梅佐夫微微愣了下。

    “有什么事嗎？”

    指了指停在跑道旁邊的米格-25，江晨用隨意的口吻說道。

    “這玩意兒賣多少錢？給我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