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打？也沒喊話？
就在那看著？
虎哥一臉茫然，徹底懵逼了。
難道……他們怕了？
然而這不切實際的念頭剛冒出來還沒過兩秒，便在一陣山崩地裂的巨響給掐滅了。
轟隆——
連綿不絕的轟鳴從遠處傳來，就仿佛某個巨獸倒下一般，撼動了整片大地，以至于車庫內的一切都在顫抖。那扇門，那桌子，還有那一個個人。
足足過了半分鐘，“地震”平息了。
先前站在虎哥旁邊的小弟，從長桌底下爬了出來，呆愣著望向車庫的天花板，喃喃自語道。
“地，地震了？”
“……”
虎哥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
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恐，還有先前未曾有過的絕望。
那原本還算干凈的衣服、臉、頭發上，此刻沾滿了從天花板抖落的墻灰，那身影看上去既落魄，又憔悴，仿佛一瞬間老了幾十歲。
就在剛才，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傳說。
關于NAC秩序號的傳說……
……
上京市東，秦城的上空，刺目的白光一閃而逝。
五十公斤級的質量彈出膛，整個鋼鐵飛艇都在后坐力之下，被緩緩向后推出了十余米。
兩百公里的距離轉瞬即逝，質量彈準確無誤地命中了東城醫院的主樓。
“轟——”
只聽一聲巨響！
便見那著彈的位置，蛛網狀的龜裂紋一瞬間順著墻面擴散開來，向內滲透，然后崩裂！鋼精骨架寸寸斷裂，隨著水泥碎屑一同向后崩塌。整座大樓就如被一只大手推了一把，雪崩似得向后倒去。
呆呆地望著那座淪陷在滾滾塵埃中的大樓，趙秋冉微微張開了嘴，這次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足足過了五分鐘，那濃郁的塵埃也未能散去。
根本不用懷疑，沒有人能從中幸免。
望著那一地狼藉的廢墟，和那久久不能散去的塵霾，江晨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絲玩味的弧度，卻是自言自語似得說道。
“五十公斤級質量彈。嘖嘖，不知道站在泛亞大樓上能不能看到。”
見那濃厚的灰塵散去的差不多了，江晨轉過身，看向了身后那些正摩拳擦掌著的親衛們。
“走吧，咱們進去瞧瞧。”
“是！”
整齊劃一的吼聲。
陸凡一招手，身后十九名親衛兵分三路，其中一隊護在了江晨身前，剩下兩隊人馬分成了兩波，分別于南北兩側向東城醫院內繞去。
六名親衛護在了身前，江晨卻是沒有立刻進入醫院，而是看了趙秋冉一眼。
“會用槍嗎？”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趙秋冉咽了口吐沫，使勁點了點頭。
“會，當然會。”
這不是廢話嗎？
要是連槍都不會用還當什么獨行客？
江晨對這旁邊的親衛打了個手勢，指了指他腰間掛著的短管沖鋒槍。
那名親衛會意，將自己腰間的副武器取下，遞給了江晨。
“接著。”
慌忙地接過了江晨丟來的武器，趙秋冉看了看手上的沖鋒槍，又看了看他，表情顯得相當難以置信。
“你不是想證明自己的價值嗎？”江晨笑了笑，向著那片廢墟微微抬了抬下巴，“現在我給你機會了。”
趙秋冉微微動容，感激地看了江晨一眼。
在廢土上，武器就意味著信任，給予武器則意味著認可。
廢話不多說，趙秋冉用行動回應了這份信任。
拉起槍栓，那雙望向東城醫院的眸子，重新煥發了那如狼一般的兇性。
這才是她原本的姿態，屬于一名游走于廢土上的獨行客的姿態。
看著找回狀態的趙秋冉，江晨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是他在拍賣會上見到的那副模樣，也只有這樣的戰士才有收編的價值。先前他還擔心自己把她給嚇傻了，現在看來，完全是自己多慮了。
一個罕見的精神能力者，他怎么可能放著不管？
只不過這種能力強大的獨行客，往往都是把雙刃劍，若是用不熟，反倒會把自己給傷著。只有恩威并施，讓她認清自己的渺小，并心甘情愿地放下驕傲替自己賣命，這把雙刃劍才能使的揮砍自如。
……
東城醫院內槍聲大作。
五百多名掠奪者，大半被埋在了廢墟之下。
而僅剩下的一百多名掠奪者，哪里是NAC元帥親衛隊的對手。即使因為不在大樓內而僥幸逃過了一劫，面對著兵分三路圍上來的親衛隊，這些只會欺軟怕硬的土匪們，也是被打得節節敗退。
四臺DIY出來的動力裝甲，根本派不上用場。
一發便攜式火箭托著白煙飛去，很快便將一臺頂在前線開火掃射的動力裝甲轟了個對穿。
端著手中的沖鋒槍，一邊開火一邊靈活地運用著掩體推進，趙秋冉表現出來的戰斗力絲毫不遜色于幾名親衛。
指望著江晨把自己帶到望海市去，急于展現自己價值的她自然是相當賣力的。這可苦了那些躲藏在廢墟中的掠奪者們，在精神震蕩和精神印記索敵的配合下，趙秋冉的槍法真是一槍一個準，打得對面根本抬不起頭。
虎狼幫敗局已定。
見事不可為，本來就沒多少節操的掠奪者們，果斷選擇了逃跑。
不知是誰起了頭，很快便出現了第二個逃兵，而有了第二個，自然少不了第三個。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先前還在負隅頑抗的掠奪者們，頃刻間作鳥獸散，背對著敵人的槍口，狼哭鬼嚎地逃命。
一只腳踏在了水泥碎塊上，陸凡對著那群掠奪者逃跑的方向，象征性地突突了幾槍。
見已經打不著人了，他才收起手上的步槍，向著旁邊的水泥堆狠狠地呸了口吐沫，罵罵咧咧道。
“一群孬種。”
就這樣，東城醫院內的戰斗很快結束了。
簡單地打掃了戰場，三支親衛隊兵合一處，在醫院正中央的草坪上集合。
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趙秋冉，江晨說道。
“交給你了。”
“包在我身上。”
深呼吸了一口氣，趙秋冉閉上了雙眼。
精神力的觸角向四周擴散，織成了一張網。
即使是開著生命信號屏蔽儀，也無法遮蔽自己的精神印記。
雖然閉著眼睛，但此刻在她的腦海中，卻是一片清明。那一個個躲藏在暗處的精神印記，就如一盞盞搖曳的燭火，漂浮在無垠的黑暗之中，根本無處可避。
忽略了那些在廢墟下奄奄一息的“燭火”。
只見趙秋冉伸手一指，指向了地下車庫的方向。
“在那里，大概有五十多個人。”
陸凡對著身旁的弟兄們打了個手勢，重新架起步槍對準了地下車庫的方向。
望著那坐落在內科樓下的車庫，江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看來又要見面了。”
不知道那兩只貓，還在不在那“虎哥”的臉上。(未完待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