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正事?
當然是把蘇竅竅給留會寧啊!
「王妃,我想把竅竅留會寧,然後每十天半月就給她寫上一首新詞新曲,專門交由她來唱,你覺得這主意如何?」
鄭經很簡單地講出了自己的解決辦法。
這蘇竅竅他肯定是要留的,但是在目前情況下,他又沒那麼多銀子為她去續身, 並且她還得替醉香樓參加花魁大賽,因此思來想去,他只想出了這樣一種勉強算是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
醉香樓之所以讓蘇竅竅去各個地方都呆上一兩個月,不就是為了幫她攢名氣,好為花魁大賽國賽做準備嗎?
以那樣一種方式去攢名氣,哪比得上專門來唱三絕公子的新詞新曲?
說實在的, 儘管這個時代的青樓, 跟後世的勾欄還是存在一定的區別,但乾的還是迎來送往的勾當, 因此,從內心來說,他其實是不太希望蘇竅竅繼續去幹這個活的。
畢竟蘇竅竅已經說了以身相許,而他自己也不反對,這就意味著,蘇竅竅已經成為了他的禁臠。
那怎麼辦?
他思來想去,只想到了一種暫時妥協的解決辦法,那就是把蘇竅竅當成後世的歌星來培養。
只唱曲,不再陪吃、陪喝、陪玩,這下總可以了吧?
這樣的話,他內心還是能接受的,他也相信,這樣蘇竅竅也能接受。
當然,最終能不能成,還得看德王妃答不答應。
那德王妃會不答應嗎?
傻子才不答應!
要知道,鄭經當時在豫州為蘇竅竅所寫的那兩首詞,這兩個多月下來, 已經不知為醉香樓賺了多少白花花的銀子。
而兩個多月過去後,那兩首詞也稍稍有些過氣了,鄭經雖然有寫新詩,但適合編成新曲的卻是一首都沒有,這讓德王妃頗感遺憾。
她原本還想著,有沒有可能再讓鄭經寫兩首新曲出來?
正當她為此發愁時,鄭經卻主動說,每隔十天半個月,就寫一首新詞新曲出來,哪有比這更好的事情?
真要是這樣的話,那蘇竅竅哪還用得著去揚州、蘇州啊?
專門呆會寧專唱三絕公子的新曲,那估計揚州和蘇州的那些有錢人,估計都會一窩蜂地涌過來聽她的新曲吧?
這絕對是別無分號的獨家生意!
還有,蘇竅竅唱過的那些曲子,等稍稍過氣了,醉香樓的其她伶人還可以唱,還可以繼續為醉香樓帶來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銀子。
笑意即刻就浮現在了德王妃臉上,但她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十天半個月一首新曲?你確定你能寫得出來?」
這倒確實是一個問題。
要知道, 能被醉香樓當成招牌曲目來唱的,起碼也得上佳作品才行,若是絕佳甚至是傳世佳作, 那就再好不過了。
可問題是,就算是最厲害的詩詞大家,一輩子下來,能寫出多少首水準能達到上佳的詩詞?
能有一百首就已經很了不得了吧?
至於能譜成曲來唱的,能不能有個三五十首?
從古至今,還沒有過這麼厲害的人出現過。
可現在鄭經卻說,十天半月就弄一首出來,這讓德王妃忍不住懷疑,這傢伙為了把蘇竅竅留在自己身邊,有可能會濫竽充數,拿一般的作品來敷衍自己。
鄭經卻回道:「首首傳世可能有點難度,絕佳嘛,應該還是不難的。」
此言一出,大家又一次全被驚呆了。
要知道,按照詩詞的等級劃分,分為佳作、上佳、絕佳、傳世,到了絕佳那一級別,就已經非常罕見了,一年到頭也未必能見到一兩首,一旦出現就是天下流傳,並且可能傳世數百年。
全天下人一年到頭都整不出一兩首,可鄭經現在卻說,光是他,十天半月就能弄出一首來,有沒有這麼誇張?
這是要把牛給吹上天吧?
就算他是字詞曲三絕的三絕公子,大家也還是忍不住如此懷疑。
這下連德王爺都憋不住了。
要知道,在此之前,可是有不少人想要鄭經的詩,可這傢伙倒好,每一次,都是以靈感為由拒絕,直到訛到足夠的好處。
他忍不住出聲嘲諷道:「你確定?你不是老是說沒靈感嗎?怎麼一下子突然又有信心了?」
「哈哈,之前沒靈感,是缺少美人相伴啊,現如今竅竅姑娘一來,我頓時就覺得,這靈感如泉涌。」
鄭經卻厚顏無恥地回道。
為了一個蘇竅竅,此時的他已經徹底豁出去了。
現在的他,銀子還不夠多,所以沒辦法用錢來替蘇竅竅續身,可詩詞這東西,他卻是取之不竭,因此他靈機一動,就想出了這樣一白嫖的辦法。
十天半個月一首新詞新曲,難嗎?
對別人而言,難於上青天,可是對他來說,根本就沒難度,要知道,唐詩宋詞,自唐宋之後,流傳於世的詩詞佳作不要太多太多。
別的先不說,光是李煜、柳永、李清照、納蘭性德等這些婉約派代表詞人的作品,就足夠他剽竊上好幾年了,更何況還有其他大把詞人的詞可用?
若是非要說有點難度的,那就是給詞譜曲了。
可現在擅長此道的顏月月也已經來到了他身邊,有了顏月月的輔助,他相信這也不成問題。
只是這麼一來……
鄭衍先忍不住一聲嘆息。
要知道,他作為鄭經的同宗長輩,想要鄭經一首詩詞已經要了很久,至今還未能如願以償,現如今,鄭經為了一青樓伶人,卻給出了十天半月一首新詞的承諾。
這讓他怎麼想?
我忍!
等忍過了今日再找他算帳!
張籍、駱斐兩人一時不知該說啥好了。
在這兩位大儒的眼裡,鄭經絕對是儒家中興的希望,在此之前,他們還覺得此人極為正經,可謂稱得上是德才兼備,可現在為了一伶人,如此厚顏無恥的話都說了出來。
實在是沒眼看了!
此時心情最為複雜的,還得非徐玄機莫屬。
要知道,在顏月月和蘇竅竅到來之前,她是被鄭經主動示好的那一個,她原本還以為,這傢伙三妻四妾的想法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因此還想著,再考察他一段時間,若是為人還算正經,那她就咬牙答應了他。
誰知,這顏月月和蘇竅竅一來,這傢伙的本性就暴露無遺。
唉,登徒子就是登徒子!
她忍不住一聲嘆息,心裡頓時就覺得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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