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途中，林薇薇興奮不停。

“太刺激了，又認識芊芊姐，又看到大表哥發神威，對了，小凡，最後他們為什麼叫你陳大師啊？”林薇薇眨著眼睛道。

“估計認錯人了吧。”陳凡聳聳肩。

這答案眾人自不接受，林薇薇一直吵著要真相，但陳凡知道她是小孩子脾氣，很快就會過去的。她並不清楚韓天生的真正身份，所以也不知道能讓韓天生跪拜的陳凡地位多恐怖。

隻有吳俊傑一路沉默。

他心下懷疑，但那個答案太過匪夷所思，冇法相信。吳俊傑準備回去向金陵結識的朋友打聽一下，再做決定。

到了酒店，大家又鬨騰一會，才各自回房間。

過不了多久，突然有人敲響陳凡的房門。陳凡神識透出，掃過來人，頓時微微皺眉。

門外站著的，赫然是之前和韓天生並行的湯先生。

“你是？”

陳凡拉開房門，遲疑道。

“陳大師，冒昧來訪，還請見諒。”湯先生笑臉相迎。“我之前和韓天生韓老大一起，在烏山溫泉池，見過您一麵。”

“哦。”陳凡點頭。

他確在韓天生旁見過這位湯先生，但連韓天生都不入他眼，更何況他身邊的人呢。

“有事嗎？”

陳凡淡淡道。

“我此行是想和陳大師一起開發雲霧靈泉的。”說起正事，湯先生不住讚歎道：“您的雲霧靈泉效果實在太神奇了，我喝過一瓶後，瞬間感覺一天的精神疲憊都消散，簡直比最好的保健品還要強一百倍！”

“嗯，然後呢？”陳凡依舊很平淡。

湯先生似冇想到他是這反應，眼角抽搐一下，道：

“您可能低估了雲霧靈泉的價值，現在所采用的分銷法並不正確。”

“如果我們將它囤積起來，進行饑渴銷售，同時對外花錢買新聞廣告，請明星代言，炒高它的身價，就像愛馬仕、法拉利這種頂級奢飾品豪車一樣，那雲霧靈泉的價值，無可限量。

湯先生頓了頓，繼續道：

“我看雲芊芊的形象就非常符合雲霧靈泉，到時候完全可以請她來代言。”

他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陳凡：“我和雲芊芊關係不錯，您如果想和她有進一步的交流，我可以牽橋搭線。但這丫頭比較清傲，可能要多花些時間追求一下。”

“不過女人嘛，隻要哄哄追追，送些禮物，自然就能上手了。”

湯先生說的時候，一臉曖昧神色。

在他看來，比起價值百億的靈氣水，區區一個雲芊芊算什麼？他若能把靈氣水攥在手中，甚至取得靈氣水的配方，未來一躍成為華夏富豪榜前二十甚至前十的大富豪都非難事。那時要什麼女明星冇有？

想到這，湯先生心中越發火熱。

“哦？是嗎？”陳凡不置可否。

湯先生見狀，眉頭一皺，但瞬間又舒展開來。

“陳大師，您可能不認識我，所以對我的話有些質疑。”湯先生正色道：“在下湯劍鋒，來自中海湯家，是宏遠地產和九州藥業的副總，華娛傳媒集團的獨立董事。”

頓了頓，他臉上露出一絲驕傲的聲色：“我們湯家控股三個上市醫藥公司，占據整個華夏保健品和醫藥行業三分之一的市場。”

“您若和我一起合資，開發雲霧靈泉，絕對能橫掃市麵上任何高階保健品。”

“到時候您出技術，我出資金渠道人脈，咱們三七分賬，您三我七，怎麼樣？”

陳凡默然不語。

“您感覺價格低了？”湯劍鋒見狀，苦口婆心解釋道：“您要知道，現今的保健品行業，製作部門占據的比例很小，真正的大頭在銷售上麵。以前幾年橫掃華夏的腦殘金和白銀搭檔為例，他們主要都是靠一年幾個億甚至十幾個億的廣告、銷售、線下推廣等等，才最終能達到那驚天銷量。”

說到這，湯劍鋒，咬了咬牙，似乎作出極大讓步。

“當然，如果您真覺低了，我可以再讓一步，四六分賬。怎麼樣？”

他說完，用一種自信的眼神看向陳凡。

湯劍鋒有把握。

自己手中掌控資金渠道，陳凡的雲霧靈泉想要推廣向全國，和湯家合作是最好選擇。

“先把你拉入控股公司，然後就以技術分析和行業檢測為名，要求你公開技術配方。最後再找個名頭一腳把你踹出公司，獨自帶著配方，換個名頭‘霧雲靈水’就可以正式上市銷售。”

湯家玩這一套，可以說是爐火純青。

現在市麵上好幾個熱銷的保健產品和中成藥，都是這樣來的。湯家憑藉這一手，賺下了無數財產，湯劍鋒準備也複製一次。

在他看來，這陳凡雖然有偌大名頭，但終究隻是十六七歲少年，見識淺薄。

“最低四六分賬？”

陳凡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突然問道：

“你們湯家比起港島鄭家、江北魏家如何？”

湯劍鋒一愣，似冇想到他這樣問，有些遲疑道：“應該差不多吧，魏老和鄭老雖然一個是將軍，一個是華人钜富，但我們湯家也掌控著好幾個上市集團，在中海也是數一數二的，不比他們差多少。”

“那你在湯家排第幾呢？能說得上話？”陳凡繼續問道。

湯劍鋒此時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但還是道：“我雖在湯家做不得主，但我也是有5%的股份，您完全不需要擔心這方麵，我可以保證，湯家一定會拿出最大的資源來為您推廣的。”

“我不是擔心這個。”

陳凡搖了搖頭，嗤笑道：“我的意思是，你連自己的身份地位都搞不明白，就在這異想天開。哪怕是魏老見了我，也是和我平輩論交。你在湯家排老幾？敢來和我說三七賬？”

“想合作，讓你湯家家主親自來見我吧。”

陳凡說完，‘嘭’的一聲關上門，把湯劍鋒攔在門外。

走廊中，湯劍鋒臉色鐵青，不敢置信。

他完全冇法想象，陳凡竟然這麼不給他麵子，直接讓他吃了個閉門羹！

湯劍鋒作為中海湯家的嫡子，幾個上市公司的副總，什麼時候遭受過這樣的羞辱？

“狂妄！太狂妄了！”他氣的渾身發抖。

‘既然你找死，就彆怪我無情了。’

他死死攥住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我會讓你知道，醫療保健這個行業，我們湯家纔是老大！’

陳凡渾然不在意。

湯劍鋒在他眼裡隻是一隻小蟲子罷了，哪怕是中海湯家，他若願意，也可以指掌滅掉。

“把我當傻瓜？真以為真是十七歲小孩？”陳凡冷笑搖頭。

“靈氣水完全由我一人所出，一點成本都冇有，竟然敢張口要掉七成？”

一般保健品，主要靠推銷，所以銷售方拿大頭無可厚非。但靈氣水功效如神，供不應求，幾乎不需要銷售，客戶就求上門來。湯劍鋒張嘴就要分去七成的利潤，簡直瘋了。

正常來說，便是九一分賬，都是湯家賺大了！

他搖了搖頭，將這事情拋在腦後。

第二天，眾人就回到家中。

然後陳凡就待在家裡，等待著春節的到來。

終於，他接到訊息，母親和安姐姐的車馬上就要到泗水縣。

“媽媽，安姐姐，我有多久冇見到你們了？”陳凡目光幽遠，彷彿能看穿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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