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但天道之靈催促自己的時候。

  龍飛的心中不可遏制的出現了一抹凶戾之氣。

  那種氣息影響之下，讓龍飛幾乎在一念之間想要將一切都給毀滅。

  那一瞬之間，讓龍飛心中都感覺恐怖。

  他甚至都懷疑自己為什麼會有那種想法，仿佛自己的體內還擁有另一個靈魂一般，在左右自己。

  這一刻，他聯想到了系統之前說的話，一瞬間心中有了忌憚。

  「臥槽，該不會這狗系統說的是真的吧？難道我的來歷真的不簡單？真的和天啟劫有關？」

  一時之間，龍飛心中亂如麻。

  不過很快，他還是平靜下來，不管怎麼說，他都不可能繼續待在這無盡黑暗之中，有些事情，只有自己走出去，才會有答案。

  所以，此時他已經開始吞噬。

  幾乎在無聲無息之間，只要他一個念頭，他的身體之中，就自動運轉，無盡的吞噬之力，就在他體內爆發。

  仿佛他的身體就是一個巨大的黑洞，吞噬一切。

  就算是這無盡的黑暗，在那吞噬之力面前，也無濟於事。

  「主人……這是什麼力量？好恐怖！」

  天道之靈附著在龍飛身上，此時，他親眼目睹了龍飛的恐怖力量，那黑暗就好像化為實質的力量，在龍飛面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吞噬。

  而龍飛就好像是飢餓了很久的凶獸一般，一步不停，瘋狂吞噬。

  而他走過的區域，更是在瞬息之間，就化為虛無。

  對，就是虛無。

  那是一種直接性的毀滅。

  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在天地之間一樣。

  這種力量，讓天道之靈越看越是心驚，到最後忍不住開口問道。

  但龍飛並沒有回應，他的眼中，浮動著一抹無情，只是一步步的前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就好像眼前這一切，在他面前就是虛妄。

  「怎麼會這樣？」天道之靈在這一刻感覺到了恐慌。

  哪怕龍飛之前說話再兇殘，他都不會感覺到驚恐。可此刻，他是真的怕了。

  這種力量催動之下，讓他感覺仿佛一切都在毀滅。

  就好像是浩劫。

  「白痴，還不是你蠱惑的？如果不是你催促，龍飛說不定還不會走上這一步！」

  這時，一道聲音忽然出現在他耳中。

  天道之靈一愣，旋即目光茫然的看向四周。

  「你是誰？」他雖然也是靈，但是根本就察覺不到系統的存在。

  畢竟系統現在在龍飛體內。

  而龍飛的身體，已經化身最為恐怖的另類，他不可能感知到。「我是你祖宗。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如果不是你，之前龍飛說不定根本就不會天道山，他就不會進入這一片終結之地，自然而然，也不會恢復被封印

  的記憶。」

  「可以說，你憑一己之力，破壞了一個偉大存在的謀劃。等死吧你！」

  系統說道。

  天道之靈瞬間被恐怖給席捲。

  他不知道系統是什麼存在，但聯想到龍飛前後的變化，他心中就更是恐慌。他清楚，那聲音沒有在騙他。

  龍飛也就是在進入這一片黑暗之後，才開始變得跟之前不一樣。

  「我……我也不知道啊。可是這是我的本能，似乎是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我就該這麼做啊。」

  天道之靈聲音顫抖著做出回應。

  系統的話讓他陷入慌亂之中。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仿佛是闖下了潑天大禍，仿佛因為自己的舉動，將會造成一場浩劫之災。

  「哼！」

  系統冷哼一聲，表現出極為不滿。

  對於系統來說，他是絕對不願意看到龍飛走上這一步的。可一切，仿佛是既定，不管是如何避免，卻依舊無法阻止龍飛走上這條路。

  他也知道，天道之靈只是催化，即便是沒有天道之靈，龍飛依舊會走到如今。

  因為這任務是他給的。

  而他也感覺非常無辜。

  因為大海在封印龍飛記憶的時候，同樣將他的記憶也給封印了。

  所以他那時對於龍飛的另一層身份也是完全一無所知。包括發布任務，也是自動生成。

  也就是說，龍飛能走到現在這一步，背後仿佛是有一種力量在推動，不可避免。

  而此時的龍飛，眼神卻漸漸無光。

  不，確切的說是，他的眼神已經無法稱之為眼神。

  只有一片無情冷漠和空洞。

  那種眼神，就好像是超脫一切，任何事情在他眼中都如同草芥一般。

  而他對於系統和天道之靈之間的對話也是一無所知。

  此時，他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

  那就是將這黑暗給吞噬，將一切都給吞噬。

  而當他吞噬的力量一開始，就不可遏制，仿佛刺激出了身體的本能，讓他沉迷其中。

  他吞噬的很快，幾乎呼吸之間，眼前天地就變成虛無。

  甚至，他的身上的氣息也變得越來越深沉，越來越恐怖。

  「完了，真的無法阻止了。當他將這力量給吞噬乾淨，修為說不定能再進一步。」系統聲音中儘是無奈。

  現在這種局面下，他已經無力阻止。

  「那怎麼辦？我感覺主人現在的狀態也不對，他好可怕。」天道之靈也說道。他不知道龍飛現在這種變化，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但他卻能感受到，龍飛仿佛已經脫離生靈的範疇，那種無情的目光，比他作為天道規則，運行天道之力，制

  造災難毀滅生靈時，還要冷酷。

  甚至說，兩者之間相提並論，那就是小巫見大巫，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在這種情緒催動之下，他的內心也被慌亂給充斥。

  「沒辦法阻止了，現在這種情況下，只能聽之任之。」系統無奈說道。

  此時他清楚，已經沒有任何力量能阻止龍飛。

  任何力量都不可能！

  包括大海。

  一時間，系統沉寂下去。

  現在這種局面，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

  天道之靈也悄然無聲。

  他甚至都不知道和自己對話的到底是一種什麼存在。

  但他知道，這種存在，層次絕對在自己之上。此時連他都說沒有任何辦法，那就說明，他更沒有資格參與其中。

  一時間，他看向了龍飛。心中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