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冰冰的聲音，成功打碎了宋貞的所有幻想。

致使宋貞身體晃動，搖搖欲墜。

許久之後，顫顫開口

「王爺？」

聲音酸澀。

他看著她，許久之後，開口

「你很清楚，本王對你並沒有任何喜歡之情。」

話音落，宋貞身體顫動的更厲害了。

不喜歡嗎？

她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

不，她不相信的。

怎麼可能呢？

若是不喜歡為什麼讓她入軍營？

她雙眼通紅，充斥著血絲，一直盯著歐陽俞。

許久之後，她開口

「既然不喜歡我，為何要讓我進軍營？」

歐陽俞看著她。

他做事，從來不解釋。

也沒有解釋的必要的。

只是，看著宋貞這般樣子。

他道

「本將以為，你只是錯生女兒身。」

宋貞聽著他這句話。

像是受到了一記重鎚。

她聽懂了他的意思。

她明白了啊。

他是以為，她想要上場殺敵，心懷抱負。

所以給了她這個機會。

所以，他的抉擇了，沒有摻雜一點的兒女私情。

是真的以為，她想要當兵啊。

宋貞明白了這個想法啊，眼裡的淚差一點受不住流出來。

她緊緊的攥著手，努力的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悲涼，似乎還抱著希望，

「將軍對宋貞，當真一點感覺都沒有？」

歐陽俞冷硬的面容，沒有絲毫的變化。

「不曾。」

歐陽俞的話音落，宋貞笑了一聲，帶著絕望。

閉上了眼睛。

咚。

倒在了地上。

歐陽俞擰眉。

走上前，將人抱起。

「宋貞？」

宋貞面色蒼白，昏了過去。

上鄆城這連綿細雨的天色，似乎總是如此。

說晴便晴，轉眼便會陰雨連綿。

某家館子里。

小紅正用調羹一下一下舀著自己跟前醬牛肉。

奈何，弄了好半天，醬牛肉仍舊在盤子里。

它手裡握著的調羹上，還是什麼都沒有。

它一氣，啪嗒一聲，將手裡的調羹給丟了。

伸出肉乎乎的手，直接上手去拿。

直至，啪嗒一聲。

筷子敲打在了它的手背上。

小紅一點都不怕。

手仍舊在盤子里。

直至終於將那醬牛肉給拿在手裡，下一秒塞到了自己嘴巴里。

吃的一臉高興。

旁邊的蘇蠱瞧著，開口

「筷子呢？」

小紅一邊咀嚼著醬牛肉一邊理直氣壯

「我不會使。」

蘇蠱聽罷，看著他

「不會使筷子，很驕傲？」

小紅其實是怕被他罵，所以才努力讓自己說的理直氣壯一點。

它奶聲奶氣

「我是蛇，蛇才沒有使筷子的。」

蘇蠱聽著點了點頭

「做成蛇羹就不必學用筷子了。」

小紅正吃著，動作僵了一下。

然後，抬頭看著蘇蠱。

好久之後，小紅口氣有點不確定

「你不會這麼做的。」

畢竟它對他這麼好。

還這麼謙讓他。

小紅腦補了一系列自己對他好的事。

蘇蠱瞧著它，因為頭上梳了兩個髮髻，再加上嘴裡吃著東西，臉圓鼓鼓的。

越看，越像是年畫娃娃了。

他開口

「活了這麼多世，一雙筷子都不會用，你何必化成人？繼續做蛇多好？」

小紅一聽嘟嘟嘴

「我才不要當人了，我要變成蛇。」

說著，大有要在這館子里當場變成蛇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