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管理者，徐媽其實更像是一個監督者，況且家裡還有三個寶貝孫子，她也不可能把時間和精力，都花在管理公司上。

充其量，每月來兩三次就不錯了。

「媽，等玲玲大學畢業了，我讓她過來幫你。」徐婷退而求其次。

「那還要三四年呢，再來可就沒什麼好位置了。」徐媽鬱悶道。

徐婷笑道：「那時候她才剛畢業，要什麼好位置，隨便安排個助理就行了。」

「現在國家包分配，你不打算讓玲玲進體制內嗎？」徐媽意外道。

「不了，現在體制內的工作也不輕鬆，你看看我，再看看馬傑和老三，哪一個真正輕鬆了？還是放自家公司放心些。」

「你弟那是瞎忙。」

「也不是吧，東子去年不是出了好幾次差嗎，還有後來的加班，忙起來也是個把月不落家。」徐婷感慨道。

被女兒這麼一說，徐媽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還真是那麼回事。

「唉，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讓他幫你爸開公司呢，你爸哪懂什麼開公司，都是東子在背後幫他出謀劃策的，你弟就是懶！」

「這男人啊不怕懶，就怕沒本事，你看馬傑，勤快是勤快，恨不得沒日沒夜的賺錢，可有什麼用？

還不如老三的一個小建議呢，直接讓我們家賺了兩千萬，順便還拿到了燕京戶口，我和馬傑奮鬥一輩子都換不來。」

「老二，你說你弟這麼聰明，怎麼當初學習就那麼費力呢？」徐媽百思不得其解，老三要是能考個重點大學，也許早發財了。

徐婷笑著揣測道：「老三眼光好，可能更適合做生意吧，只要給他機會，就會一飛衝天。」

「這話不假。」

……

四合院這邊，徐東正帶著一大幫孩子出門，有大侄女徐靜怡，有馬玲玲姐弟倆，還有自家的五個孩子。

此次出門，不為購物，也不是遊玩，而是去打理個人衛生，畢竟馬上就要過年了，全身上下都要煥然一新。

說直白點，就是理髮洗澡一條龍。

來到理髮店，和去年一樣，等了半個小時，然後又用了半個小時理髮，速度快的不行。

一個頭三塊錢，價格沒變。

店裡沒有手機支付，徐東給了五十塊錢的現金，沒讓店家找零，多出來的錢直接颳了個鬍子。

離開理髮店，一行人開著大奔來到附近的一家公共大澡堂。

公共澡堂是去年三月份才出現的新事物，也不能說是新事物，更準確的說法是大規模的流行開來。

隨著旱情的持續延燒，居民供水越來越緊張，嚴重影響到了所有人的日常生活，特別是洗澡問題，困擾著很多家庭。

尤其是漫長的夏天，白天氣溫高達四、五十度，一天不洗澡人就餿了。

無奈之下，一般家庭就只能選擇用濕毛巾將就一下，差強人意，這讓很多人都不習慣。

後來，市裡專門鋪設一條特殊的輸水管道，它輸送的不是自來水，而是過濾后的天然海水。

接下來，圍繞著這條管道，市裡在沿線地區，修建了一系列的公共澡堂和洗衣房，甚至還有游泳館。

這些項目收費不貴，算是徹底解決了很多家庭洗澡和洗衣服的難題，一時間好評如潮。

澡堂門口，大寶看著進進出出的人潮，不由得好奇道：

「爸爸，這裡是幹嘛的啊？」

老徐家不缺水，全家除了徐東偶爾過來幾次，其他人倒是很少來，主要是嫌麻煩。

說起來，雙胞胎和三胞胎，還是第一次來這邊。

徐東拍了拍大兒子的腦袋：「這裡是洗澡的地方，爸爸今天帶你們洗個痛快澡。」

「爸爸，啥是痛快澡？」二寶大聲問道。

「呃……」

馬玲玲幫著回答道：「痛快澡就是想怎麼洗就怎麼洗，水多到用不完的。」

「哦，爸爸，我想游泳。」

二寶想起了之前在浴缸里游泳的場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家裡的浴缸就再也沒放滿水過。

「這裡是澡堂，不是游泳館，澡堂里沒有游泳池。」徐東解釋道。

「那什麼是游泳館？」

「游泳館是專門游泳的地方，等夏天到了，爸爸再帶你們去游泳，好不好？」

樂樂趁機插嘴道：「爸爸，我也要去游泳館。」

「還有我。」可可舉起手。

「老舅，我也想去。」馬旭跟著起鬨。

「都別吵了，每個人都有份。」徐東連忙答應道。

好不容易把孩子們安撫下來，徐東趕緊去買票，三胞胎身高不足免票，其他人都是十塊錢一張票。

另外還有沖洗的淡水，這個是需要額外收費的，徐東直接要了兩個最大的桶，一桶一百塊錢。

比家裡的自來水貴多了。

買完票，一行人按照男女分開。

徐靜怡拎著大桶，帶著妹妹們去了女澡堂；徐東這邊，帶著馬旭和大寶三兄弟來到男澡堂。

澡堂里有暖氣，脫掉衣服也不冷，五人赤條條地進入浴房。

馬旭牽著表弟們走在前面，徐東跟在後面，他左手提著水桶，右手拎著洗澡用品。

公共澡堂里除了提供水，其它東西一律沒有，包括拖鞋、沐浴露和毛巾等都需要自帶。

「小旭，地上滑，幫小舅看著點弟弟們。」

「知道了老舅，我會看住他們的。」

大寶很有大哥風範：「爸爸，我會牽好弟弟們的。」

「真懂事！」徐東及時誇獎了一句。

澡堂內部空間非常大，四周和地面都貼著瓷磚，燈光也很明亮，不過設施卻非常簡單，只有一排排的淋浴噴頭。

今天澡堂里的人特別多，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空閑的位置。

放好洗漱用品，徐東直接打開了淋浴噴頭，先把身體弄濕，然後開始給孩子們抹沐浴露。

沐浴露還是前年的，保質期三年，過了今年就要過期了，目前市面上除了洗衣粉和牙膏，其它洗漱用品幾乎銷聲匿跡。

「爸爸，水怎麼是苦的？」大寶連忙吐了幾口口水。

徐東那毛巾幫對方擦了擦臉上的水，緊接著解釋道：「這是海水，海水是苦的，不能喝，你們三個別張嘴，記住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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